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正在睡觉的奥斯卡居然奇迹般的坐了起来,我看向窗外,就见天刚刚有些鱼肚白而已。
“小奥,你这么早起床干嘛?”听到我的声音,满脸都是睡意的奥斯卡,转头看着我:“大师说今天有任务”
“那你去吧”我摆了摆手,然后把头往枕头里一埋,继续睡了起来。
奥斯卡整理了一下,便走出了门,刚好看见唐三也走了过来:“早啊,小奥”“早啊,小三”
两人便一起走向了食堂,两个一打开门,一股香味便飘入两人的鼻中。
两人刚要说话,突然在两人身后出现一道惊呼声:“大师,你这手艺我爱了呀”
然后我的身影在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奥斯卡看了看已经开吃的我,又看了看住所的方向,他有些不明白,刚才我还不是在睡觉吗?
两人坐在我身边也吃起了早餐:“未来的几个月,都是由我亲自给你们做炒菜”此时戴着厨师帽,厨师围巾的大师也露出了微笑。
不过我心里却是一痛,是这几个月我都不能吃上这么美味的烤鱼了,不过趁现在能多吃一点就一点,凡是桌上有鱼的都逃不过我的嘴。
坐在我旁边的唐三和奥斯卡,看到如此生龙活虎的我,都不由惊叹我的恢复力。
“哎呦,宇哥已经醒了呀”
奥斯卡转头看去,就见三名女生都牵着手走了过来,看到宁荣荣奥斯卡的眼界顿时亮了起来,刚才的困意也一消而散,连忙站了起身给宁荣荣让座。
而唐三也给小舞让起了座,而朱竹清则是站在我身后,不过我并没有发现,因为我还在吃着鱼,旁边的四人都看着我,被四道目光看着,我当然会感觉到,转头看着他们四个:“怎么了?”
“你就是个大直男!”小舞走了过来,用细嫩的手捅着我的胳膊,我更加疑惑:“怎么了?”
“咳,咳”我听到奥斯卡的咳嗽声,又疑惑的看向奥斯卡,而我清楚的看到奥斯卡的手指在我身后指了指。
我缓缓的回头,就见朱竹清正站在我身后,她的身材还是那样的火爆,不过此时脸上并不是冷漠,而是脸上带着轻笑看着我。
我这才明白,然后也站起了身,给朱竹清让了个座。
“这才对嘛”小舞用着欣赏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位置上的朱竹清,转身就要走。但是除了我,其他人都能看到。朱竹清稍微失望的眼。
我刚转身,但奥斯卡拉住了我:“你要去哪呀?”
“我每个月都要做的事情”
说完我便把手抽了回来,走出了食堂,听完我的话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奥斯卡,我这每一个月都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奥斯卡挠了挠头:“这件事不能说”
大师看看奥斯卡,又看了看朱竹清,随后又看向我离开的方向,大师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吃吧,吃完就开始今天的课”
除了食堂我看着还没彻底亮起的天,决定先回去睡半天,在我走回住所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马红俊与戴沐白走了下来。
“胖子,沐白,早啊”
两人只是点点头,我能看到两人的眼皮都要合上了,毕竟凌晨五六点起床,在以往的生活还是很少的。
进了房间,我直接倒在了奥斯卡的床上睡了起来,在我睡觉的过程中,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不过好在我睡得死,并没有彻底把我吵醒。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我打了个哈欠,便走出了房间,向着索托城的方向走去。
到了城内,我买了一些人参,补品,然后朝着一个村落走去,这村落离史莱克并不是很远,就属于在史莱克去索托城的路上。
我来到了一家草屋门外,我敲了敲门,门也打开了……
黄昏时候在另一边,史莱克七人此时每个人背着竹筐,每个人的竹筐带着重量不同的岩石。他们要背着竹筐里的岩石,从史莱克出发到了索托城再返回,来回十次,并且在这过程不准使用魂力,现在是最后一次来回。
他们这次选择了另一条路,这条路相较于一开始的路比较平坦,当他们路过一个村落时,就算已经气喘吁吁的七人,也耐不住好奇的性子观察起村落。
突然眼尖的宁荣荣,看到一个房子前有一人正跪在门前,大人的周围都是凌乱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被人丢出来似的,不过看那人像是跪了很久一般,因为昏黄的树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几片。
但是宁荣荣越看这个人越熟悉,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朝着那人的方向走了几步,似乎要看清那人才算为止。
“荣荣怎么了?”旁边的小舞看到宁荣荣停了下来,她也停了下来。小舞的话吸引了其他五人的注意,他们都纷纷看向停下来的宁荣荣,随后他们发现宁荣荣在看着一个方向,他们顺着目光也看向了那个人。
与此同时宁荣荣也看清了跪在门前的人,她的眼睛不由瞪大,嘴巴也微微张开。
但就在这时三个人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分别是戴沐白,马红俊和奥斯卡,此时三人的表情凝重之极
“走,不要看了”奥斯卡的语气充满了紧张。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其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挡住他们的视线。
但是宁荣荣好像明白,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相反她有时候还挺聪明,只是脾气不好罢了。
“走吧”唐三也说道,他虽然不明白三人为什么要阻止他们看那里,不过想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朱竹清和小舞只看到了那跪着的人的背影,随后就被三人给挡住了,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朱竹清好像认出那跪着的人是谁了。
七个人之中,好像就除了最前面的唐三和看到了也没认出的小舞,不知道以外,其他人都好像知道那跪着的人是谁。
但没办法,唐三和奥斯卡都出了声,众人只好继续完成剩下的一趟。
再转头的瞬间,朱竹清还是再次看了一眼那跪着的人,很熟悉这个背影,很熟悉……
800多公里的路程,史莱克的七人完成的时候几乎已经全部昏迷,当其中几个人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几个人看到了大师的字条,便前往了食堂。
到了饭堂也就五个人醒了过来,戴沐白和马红俊都还在睡着,不过大师不在,众人便围在一起吃起了饭。
“奥斯卡,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终于憋了许久的宁荣荣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知道内情的三个人有两个人睡着了,也就奥斯卡知道。
与此同时,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奥斯卡:“不知道”
一向乐观,活泼的奥斯卡这时候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小奥说吧,难道你忘记了今天咱们学习了什么吗?”
“我没忘,只是……”奥斯卡的话中充满了哀叹。
“是宇哥吗?”宁荣荣再次问了出来。
“对……”奥斯卡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但是真的不想说这一段往事,但同时他们不仅是奥斯卡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奥斯卡的答复不由得让众人倒吸口气。“为什么宇哥,会跪在那里?”
“只要知道那得说回三年前了。”奥斯卡为众人讲起了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我们才九岁,我们与附近村落的孩子们都玩的不错,当时每天几乎都出去玩,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我们是真的胆大。当时的我们什么地方都敢去,蛇窝,老虎洞,猎豹的老巢,巨鹰的树,这些地方统统都去过,但意外还是来了”
奥斯卡抬起了头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明月:“当时我们惹了一头五万年魂兽”
食堂内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着震惊。
“在逃亡的过程中,也就阿宇与沐白的魂力最高,但不代表他们两个能照顾了得这么多孩子,一名孩子不幸死了”
“这孩子是死在阿宇的面前,可是当初的阿宇已经魂力几乎消耗殆尽,根本救不了那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那头凶兽凶残的在他面前吃了那孩子”说到这里,奥斯卡又是叹了一口气:“好在弗兰德院长带领着史莱克的几名老师前来,剩下的我们才得以幸免,而那孩子的父母正是那栋草屋的主人”
“或许当初有更好的办法”唐三走了,过来拍了拍奥斯卡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们也想过当初是否有更好的办法,但一个都没有,阿宇就这样三年来,每一个月都会拿东西去拜访那孩子的父母,但是那父母根本不理阿宇的这心,每次都将心赶出门外,阿宇便在那孩子父母的家门跪上一天”
“你是说他要跪一天?”朱竹清这时候站了起来,奥斯卡点点头:“我们都劝过,但并没有任何卵用,他还是每一个月都会去。”
“他不能这样跪着,他身上还有伤”朱竹清摇着头,便要走出门外去寻找我。
但是唐三拦住了她:“你去了,你觉得你能劝得了她吗?”
“那他不能这样一直跪着的呀,他身上有重伤啊”朱竹清的眉毛在颤抖,好看的脸上充满了着急。
“竹清,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与阿宇的关系怎么了,但是如果你真的关心他,想要去找他,可以,但你要明白阿宇的心结”
奥斯卡也走了过来,小舞和宁荣荣也来到了朱竹清身边,两个女孩分别抓住了朱竹清的手,以示安慰。
“那他要跪到明天什么时候?”
“大概明天中午”
“好,那我就在暗处陪到他明天中午”几人都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默契的点点头。
“竹清我们陪你……”
五人带了些食物,便前往了那个村落,在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找到了跪在门前的我,但是他们并没有贸然的上前,只是躲在后面的草丛中,静静的看着。
皎洁的月光照在我身上,照映出我那惨白的脸,按照平时我肯定是不会这样的,但正如朱竹清所说,我身上有重伤,一直以这个动作跪着,伤口不免的疼痛起来。
但我跪着的腿一直都没动过,甚至一下都没挪动过。
唐三和奥斯卡则是在周围巡逻,以防有魂兽袭击他们,而其他两名女生都问着朱竹清一些问题:“你之前说看过他的上身,你现在又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我…”朱竹清不知怎么样的回答,只是了解嘴唇。
“竹清听戴沐白说你们之前是青梅竹马吗?你不喜欢戴老大吗?”
“我是和他从小认识,甚至有婚姻联系”小舞和宁荣荣的脸色都有些奇怪。
“那你?”
“但我不喜欢他,或许以前真的喜欢他,但现在我只觉得他很恶心”朱竹清一边说,脑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戴沐白搂着一对双胞胎的场景。
“那你是喜欢宇哥吗?”宁荣荣眼神中带着好奇之色。
在月光的照亮下,小舞和宁荣荣都能看到朱竹清红透的脸,以及她缓慢的点头。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呀?难道像我和三哥一样?”小舞摸着自己的两个耳朵,抬起粉露露的脸。
“以后再说吧……”朱竹清的声音带着娇羞,其实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我,或许是我当初展露出的实力时,或许是她看到赤裸着上体的我时,也或许是当初我在叶知秋手上救了她一回,再或许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斩杀黑熊,并想要擦去她眼中的泪水时。
时间一晃就到了隔天中午,当太阳挂挂高起的时候,我也缓缓站起了身,我收拾着被丢出来的各种人参和补品,收拾完后别放在了门口前。
转身便要离开,但我刚走没几步,只感觉身体换晃悠悠,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便一头倒了下去。
在快要彻底昏迷的时候,我只感觉奥斯卡抱起了我,我便彻底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