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恐惧的根源
事情大约要二十五年前说起,当时的罗素公爵才刚刚五十六岁,和其他贵族每天暴饮暴食,生活糜烂不同,罗素平时很注意锻炼身体的机能,饮食也注重健康,生活十分规律,五十六岁的罗素从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身体机能就像个小伙子一样出色,罗素可谓是阴暗贵族中的一道光。
要问为什么如此,可能就源于罗素本人的人生信念,看似无所不能的罗素,内心却十分害怕死亡,而这种恐惧是从罗素小的时候就开始了。罗素的父亲,爱德华·罗素,也就是上一任公爵大人,有着先天性的心脏疾病,不能受到惊吓和劳累,饮食也要特别注意。但幸运的是,爱德华出生在王国的贵族,当爱德华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着无法根治的心脏疾病时,他们把全部的爱和无微不至的呵护都给予了这个孩子,而由于公爵家优渥的生活条件,这个在平民中致死率极高的疾病,在爱德华身上从来没有发病过了,就这样,爱德华在舒适中来到了自己十八岁的成人仪式。在这一天,爱德华结识了另一位公爵的女儿,凯瑟琳·阿伦德尔,也就是罗素的母亲,两人一见钟情,虽然阿伦德尔家早有耳闻罗素家的孩子有着心脏疾病,不过这十多年来也从未发病,阿伦德尔家也并未在意,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婚后的凯瑟琳和爱德华生活十分幸福,爱德华的脾气很温顺,对任何人,包括自己家的仆人,爱德华都是微笑着不温不火的交谈,也从未苛待下人,仆人们都对夫妇俩很感激。然而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仆艾奇德娜的到来而被打破了。爱德华从见到艾奇德娜的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当时的爱德华和凯瑟琳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凯尔·罗素,但是这时的爱德华才刚刚二十五岁,正值青春年少,他对艾奇德娜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而艾奇德娜也没有明确的拒绝爱德华,只是欲拒还迎,更加撩拨了爱德华的心弦,而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更加亲密,最终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凯瑟琳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可自己受到的教育不允许自己像个平民泼妇一样对艾奇德娜,更是为了维护公爵家的贵族形象,自己只能默默承受。可是,这件事在仆人们之间慢慢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女仆们在背地里对凯瑟琳的嘲笑,凯瑟琳再也忍耐不住了,就在那个罗素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艾奇德娜在打扫书房时,不小心打碎了阿伦德尔公爵送给夫妇俩的结婚礼物,一个来自东方的大瓷瓶,听到响动,爱德华和凯瑟琳都连忙赶来,年仅五岁的小罗素也跟着妈妈跑了过来,凯瑟琳看到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被艾奇德娜打碎,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她红着眼走过去,给了艾奇德娜狠狠一巴掌,把艾奇德娜打倒在地,大声说道:“你这个贱女人。”
爱德华见状连忙推开凯瑟琳,抱起地上正在哭泣的艾奇德娜,愤怒的对凯瑟琳说道:“你竟然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丢了贵族的脸。”
凯瑟琳听到自己的丈夫这么维护一个下人,她也十分委屈,说道:“为什么,我可是你的妻子啊,而她只是个下贱的仆人。”
爱德华听到后,起身重重扇了凯瑟琳一巴掌,“不许你这样说她,我喜欢的人是她。”
凯瑟琳感觉到世界都要崩塌了,被自己的丈夫如此羞辱,她今后还怎么立足,凯瑟琳愤怒的向前推了爱德华一下,力量并不大。可是,爱德华向后一踉跄,脚正好踩到了碎裂的瓷片,脚下一滑,身体倒了下去,头重重砸到书柜上,书柜上的摆设随着书柜的晃动而掉下来,砸到爱德华的身上,爱德华受到惊吓,心脏病突然发作,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旁的凯瑟琳和艾奇德娜都手足无措,小罗素也站在一旁,吃惊的看着爸爸的异样,很快爱德华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有不断的喘气,但是吸进去的空气根本不够,他的嘴唇开始发紫,慢慢的整张脸都成了茄子色,最后,爱德华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他张着大嘴,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上憋的都是紫红色,瞪着双眼,正看着在妈妈身后躲着的小罗素,罗素永远也忘不了爸爸的这个样子,这就是死亡吗?这两个字深深的印在了罗素的心里。
凯瑟琳看到丈夫一动不动,她痛苦的大叫着,突然,她愤怒的看向一旁缩在一角的艾奇德娜,“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凯瑟琳大喊着,情绪已经失控了,她拿起地上的碎瓷片,向着艾奇德娜刺去,艾奇德娜也大叫着躲避,很快,走廊上传来了其他仆人跑来的脚步声,就在这时,艾奇德娜作为女仆,力量还是比较占优,她一把夺过凯瑟琳手里的碎瓷片,一下插进了凯瑟琳的脖子,鲜血喷溅了出来,凯瑟琳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小罗素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母亲也倒在自己面前,直到仆人们吧艾奇德娜抓走捆了起来。
这就是死亡吗?即使是身为贵族也会死啊,死的样子太可怕了,我不想死啊,都是因为这个庶民,爸爸妈妈才会死,我还不想死啊……
随后继承了爵位的小罗素,经常会梦到父母死亡的样子,他对于死亡恐惧极了,他觉得生命太过于脆弱,即使是身为王国最为尊贵的贵族,生命依然会被平民夺取,这太不公平了,他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平民的憎恨,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增长,他开始不断强化自己的身体,健康的饮食,同时,他也视平民的生命为草芥,稍有不如意,他就会滥杀平民,他觉得这是他的权力。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这种恐惧是年轻的时候所不曾感受到的,他开始疯狂的在整个大陆上寻找可以延长寿命的方法,慢慢的,罗素的行为吸引了王国中的其他贵族和富商,这些人权力和财富都已经达到饱和,他们只想永远的拥有下去,之后,这些人就聚集在一起成立了财团,一个几乎可以掌控整个王国的组织,由地位最高的罗素担当会长。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利,金钱,以及王国的科技,在全世界搜集可能会获得永生的方法,也在不断控制一些小村庄和小国家,来为他们的这份欲望服务。
可是很多年来都没有明显的进展,随着年龄的增长,罗素也越来越暴躁,甚至开始无故的屠杀平民,来享受这种掌握生死的感觉。
而整件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大约二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