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沉思良久,敲开小禾的门,与他告别,对方一时未能领会,奇怪的说:告什么别?
阿金只是沉声再次默念着:我要出门了,小禾被他的郑重所震撼“你明天还会来吗……我想我再次打开门时,我会穿的正式些……至少先穿条裤子,好吧”。
阿金走了,走之前最后做的,就是帮小禾关上这沉重的木门,门把手上还有他昨夜写下的遗书。阿金想想小禾多年来的不休边幅,大大咧咧的突如其来的正经,似乎接下来的大事没那么沉重。门外的金一无所知,屋内的小禾正望向窗子,望向窗外朦胧飘忽的太阳下起了雨,怔怔地说到:明天还会来吧?
阿金今天穿着蓝白条纹的衣裳,军绿色的裤子,肩上斜挎军绿色的帆布包,头顶帽子上的红星是他的母亲亲手为他缝补上的,在包里放了很久很久,头一回拿出来戴上。
阿金走在路上,左看看右看看,慢慢吞吞地走进了火车站,坐上火车阿金便不再四处转头了,目光紧紧盯着窗子的大屏,到站的路很长,长到阿金足足看了几百万张纠缠在一块的一颗颗树的画,而这最后一张画上,是一座高耸着的城墙。
阿金突然放声大笑“我到站了,这外边的天很蓝,蓝的像我的衣服,这天上的云很白,白的也像我身上的衣服,边上的树也很绿,比我的裤子还绿,我脚下的地很土,像我的脸,像我今天早上特意地洗好却又被一路尘风吹土的脸。”
所幸周遭无人,否则阿金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这倒没什么,阿金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如果引来警察上来盘问一番就打破阿金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