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混杂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疾病缠身的他不得不靠电动轮椅的移动将头转向防弹窗,透过楼群的夹缝可以望见:黑白苍穹压在大地上,旗帜飘扬的殿堂和红场似欲塌的模样。零星的黑影时不时以光的时速划过天际。
大概率是鸟吧,也该回家了。他想。
“真的对不起,少校。我们已经无能为力···”
他将目光收回并投以他面前这个人,纯白的服装很刺眼,他皱了皱眉不愿再多看一眼。
“我自愿参加特别军事行动,赢得十年光阴洒在战场,三十载岁月不过于弹指挥间。可结果呢,得名誉抑或是勋章?发白。满足的不过是历史,留下了人世的尘埃。”他笑着喃喃自语,不知医生什么时候才离开的。
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窗外,远方氤氲的浓烟里,挂着的云墙中···
地上的碎渣迟迟无人清,而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伏尔加的芳香,使他沉醉。
当他再次回过神,便毅然地按下了传呼机。医生很久才来,神情中闪过一丝不安。他也稍作踌躇才开口说话:
“我需要冬眠。”
“冬眠?”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行,未来说不定可以治好你。”少校艰难地俯下身捡起了碎玻璃。
“也许吧。”他仰头。胜利的呼声在少校耳畔反复播放,于现在,于梦里。
“晚安,萨梅斯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