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
“……焯!”
……
“吼——!”
听着远处传来的熊咆声,阿舜和小丑对视一眼,相顾一笑。
“很好,已经解决了,”阿舜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膝盖,对小丑说,“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小女孩儿?长得还挺标致。”
他抬起下巴,向小丑手中拎着的小倩扬了扬,问道。
“你说呢?还能怎么样?”小丑的笑容已经恢复了原貌。
“不过说到相貌,我还是比较喜欢‘女教主’,也就是‘女祭司’。‘女教主’、‘女祭司’,这两个称呼好像都可以,是吗?我不是很懂塔罗牌……呃,要我说,‘星辰’也还挺好看的,你呢?”
“嗯——我还是比较喜欢‘节制’或者‘世界’,”阿舜想了想,回答道。
“啊,‘节制’,禁欲系的美女,原来你好这口啊!哦,对,我听有人说,‘倒吊人’可以理解为倒过来的‘世界’,是这样的吗?我看,你跟‘世界’长的一点也不像唉。”
阿舜沉默了几秒。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我的确是倒过来的‘世界’。我的编号是12,她是21,我和她的数字的确是倒过来的。行了,别废话了,你要干什么抓紧时间干吧,不然等那老古董找过来,你就没机会了!事情提前做了总是好的。毕竟,古话有云,有备无患嘛!”
“有道理。”
……
第二天,一个出来遛弯的老头在马戏团的大门口发现了两个紧紧抱在一起、背倚着奇迹马戏团铁栅栏门的孩子。在警方的介入下,两个孩子的父母很快便前来将各自的孩子领回。
两个孩子醒来后,不知是因为刻意还是什么不可控的自然或超自然因素,他们忘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以及过去的许多事情,尤其是对于不少事情的细节。他们的记忆都变得极其模糊,性情也均是大变,成天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也不能完全说是郁郁寡欢,他们似乎只是不那么轻易将自己的快乐表现出来了。就像是,他们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一般。
父母们很担心孩子,为孩子找来了很罕见的心理医生。医生初步判断是两个孩子在那天晚上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恐惧或刺激,使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强制性删除了那天晚上的记忆,也因此影响到了其他的记忆片段,以及孩子的性情。
但父母多次遵循医嘱进行引导,均无甚明显效果。
十几天后,两个孩子才逐步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但不知是没有恢复完全还是不愿,他们俩对那晚的经历始终缄口不言,无论旁人如何旁敲侧击都没有用。
而有趣的是,他们两个都产生了一个共同的新特点,那就是每天早上醒来后都会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打扮自己,每天都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的。
两家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听话乖巧了许多,懂事得俨然像个小大人了。这让他们很满意,感觉自己多年的家教中是没有白费,终于收获了成果。
不仅如此,他们在学校里的成绩也是突飞猛进,几乎是稳稳霸占了各自年级的第一期位。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从学霸发展成校霸。
被问及突然成长的原因时,孩子们都这么说:
“自由了,很开心。”
——虽然人们没能想懂问题与答案间的联系,但并不影响人们勉强接受这样的解释。
至于失踪的阿壮,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在孩子们探索马戏团的第二天,奇迹马戏团的游园指南上又添加了两条注意事项,但并没有人因此感到奇怪。
就好像,它们从一开始就存在于那块铁牌上一样——
14.如果在园内看到三个游荡的孩子,请无视。如果是夫妻或情侣,请立即相互分开三米以上,并无视他们。请放心,他们会走开的。
15.小丑雕像和棕熊出现意外损伤,暂时无法出展。请放心,本园一定会尽快修复相关设施,保障您的最佳游园体验。
《孩子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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