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魔术师吧?”
在弥漫着浓馥熏香的幽暗帐篷中,坐在我对面,手中摆弄着一副扑克牌的魔术师下向我问道。
“魔术师算不上,只是一位魔术爱好者。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魔术师?”我有些诧异地问。
实际上,我确实是一个魔术师,平时在一家还不算小的马戏团上班。早听闻这家奇迹马戏团的魔术师很有些能耐,所以我就趁着新年的假期来观摩观摩。
那魔术师笑了笑,将扑克牌放在桌上,说道,“魔术师的手指是与众不同的,它们比它们绝大部分的同类都要灵活得多,修长得多。魔术师的眼睛也是与众不同的,它们总会经意不经意地瞟向它们绝大部分同类注意不到,也不会想到要去注意的细节上。”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
“好眼力,”我放弃了伪装的谎言,说道。
魔术师呵呵一笑。
“既然也是魔术师,那么什么剁手,什么扑克牌出千这种小把戏就直接跳过了。那种小魔术,也就只能骗骗普通人,破绽实在太多。这样我们踩一个小踏板,直接就进入高潮,如何?”
“当然可以,”我点头道。
说实话,我本就不怎么想看那种,我知道原理、自己也会变、也变给观众们看过的魔术。能尽快进入高潮,那自然是最好的。
一般来说,好的魔术师表演的高潮都是他最得意的自创之作,这才是我真正想看的部分。
“那,开始喽!”
魔术师将放在桌上的扑克牌一把摊开,从中间段随意抽出一张。他将抽出的那张扑克牌前后翻转,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便飘向一般的扑克牌魔术在扑克牌上常设的机关所在处,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这也不排除是帐篷中仿佛有助眠效果的熏香以及昏暗的环境令我有些昏昏沉沉,难以高度集中注意力。
这对于魔术师来说,是一种很实用的小技俩,不过我自己不太喜欢这个。
“一张很普通,很正常的扑克牌是不是?”魔术师刚说完,自己就笑了,“好吧,常年这么说习惯了,一时间有点调整不过来。呃,姑且就认为这是一张很正常的扑克牌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抬手想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继续,不用在意我的。”
“那就好。”
说着,魔术师将扑克牌凑到唇边,张开嘴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咽下去。扑克牌的左上角登时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扇形缺角
“味道怎么样?”我充分地扮演起了观众的角色。
“就是纸的味道,”魔术师答道,“比一般的纸要硬一些。”
“一般的纸是什么味道?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纸。”
魔术师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么一个奇葩问题。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这就是,啊,怎么说呢……一种“脱口而出”吧!
“没事,不用在意我,”我哈哈尬笑两声,“哈,你继续,你继续!”
其实我对这个魔术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因为我以前也看过这个魔术,而且说实话,这是一个老魔术了,原理很简单——
那个缺角其实并没有真的被咬掉。那不规则的扇形缺口上其实有个机关,可以将缺角折到背面去。魔术师将牌伸进嘴里,用舌头将折缺角折到背面,再用口水将缺角粘住固定就搞定了。
这时,这个魔术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则是魔术师再次将扑克牌探入嘴中,再将扑克牌一点一点从口中拉出,神奇地实现扑克牌的“修复”。而至于这个所谓“修复”,其实就是魔术师用口水将被粘在背面的缺角再黏回、固定在原先其所在的位置,看起来像是魔术师将吃下去了的缺角又吐了出来。
我始终都觉得这个魔术有点恶心,所以不太喜欢。
果不出所料,魔术师接下来表演了“吐”出缺角的过程。不得不说,这个魔术师水平是真的不错。若非我知道原理,即便是同为魔术师的我也被他成功地吸引了注意力,而忽略了许多细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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