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是我绑的,但我陈虎行的正,我既没有打你儿子,也没有骂你,跟你家儿媳也没有发生什么,你让我给你儿子道歉完全可以,但你让我从你儿子下面钻过去,门都没有,你要我的胳膊和腿,我暂时还不能给你,我这胳膊和腿是我爹留给我的,还轮不到你来支配,当然了,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我自己带着家伙,但我没有我爹那么窝囊,我也想看看别人是怎么一条腿走路的!”说完,陈虎将菜刀从腰间抽出,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可当王麻子右手一挥,站在旁边的下人从身后掏出一把猎枪指着陈虎,陈虎向后走了几步,冷笑对道“要杀就杀,我要是眉头皱一下,我陈虎就是你养的!”
“让他走!”一个女人的声音陈虎背后响起,像冷风呼啸一般穿过凝结的空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弱小的女人身上,只见金玉拿着剪刀指着自己的脖子,嘶声力竭的喊道:“放他走,我今后愿意乖乖的作你王家的儿媳,我再也不跑了……”
陈虎轻哼了一声道:“我陈虎用的着女人给我求情?我求求你王麻子,有种一枪打死我,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开枪啊!”
“让他走,不然我死给你们看!”金玉声音已经嘶哑了。
“行了,你们二位不要假惺惺了,你可以带她走,拿出五十两大洋,你就可以带她走,我也就不难为你!”王麻子说完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王大奎上来打算阻止,被麻子喝退了。
回到家的陈虎躺在炕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拿着家里仅存的一点儿散酒来到渭河边上,陈虎望着对面的红崖村,弯弯的月亮洒在渭河上,像金玉的笑脸,一直对着他笑,陈虎也跟着笑。原来自己还是在意着当初和她一起在渭河边漫步的她,她的心里也装着他。他拿出当初金玉送给他的手帕,手帕上是金玉绣的三只老虎,一只代表着他,一只代表着她,最后一只代表着他们的未来。
陈虎后来参加了军队,可他刚上前线没多久,就被榴弹炸伤了腿,后来军队发放补助金,让他又回到了家乡首胜村,一来二去就是三年。
陈虎拿着五十两银票一瘸一拐地来到王大奎家,还没进门,就被人暴打了一顿,无奈的陈虎拿着仅有的钱买了一些散酒,又悄悄来到渭河桥边喝闷酒。
就在陈虎打算回去时,不远处有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正当陈虎打算前去仔细看看时,陈虎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很多人拿着火把四处搜寻着什么,陈虎以为这些人来找他的,所以赶紧回了家。
第二天,陈虎早早的来到自己昨晚听见落水声的地方,可什么东西也没找到……
再到后来,从王麻子家传出消息,金玉得了大病死了。可后事却在全村不知道的情况下神秘的结束了……
没过多久,邻村有人下河时捞出来一具女尸体,面部已经泡的肿胀完全没有人认识,可陈虎却认识从女尸身上掉落的物件,一张手绢,上面绣着三只老虎,和他拿着的手绢一模一样,由于没有人认领这具尸体,被当地人草草的火化没了,陈虎也赶紧回了家,颤颤巍巍从枕头底下掏出那张一模一样的手绢……
再到后来,陈虎莫名其妙的疯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曾在夜晚看见有一个女人站在渭河木桥上唱着歌,傻子陈虎在旁边手里拿着手绢跳着舞……
再到后来,木桥彻底断裂破碎,木桥上的女人也消失了,而陈虎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这个故事从有财爷爷辈讲起来,到有财这一辈,成为了当地人吓小孩子不要到水边嬉戏的话,就是说渭河水里面有水鬼,但对于陈虎和刘金玉的故事的真实性,也没有关心了,毕竟两个村在改革后已经进入了新的时代,桥换了,人变了,故事也成为了村里老人们记忆里仅存地随时消逝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