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叫你们最能打的出来
“这位又是哪门哪派的高人?”
七宗之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猜测李鱼的身份。
“他方才喊住手,明显是站在飘渺宫那边的。”
“胡扯!飘渺宫何时有过男人了,我看这人如此正气凛然,定然是咱们七宗的哪位师兄!”
“可是看他与我们年纪相仿,,若非魔道,是断然不可能拥有此等修为的。”
“谁说没可能,当年流云宗的创派祖师,不也是惊世绝艳,三十多岁便成就剑仙之姿吗?”
李鱼万万没想到,这竟是个看脸的世界。
长了一张正派的脸,便会被当作好人。
可云倾月长得也不像是坏人啊,怎么会被人称为女魔头?
“你来做什么!”
云倾月看见李鱼,便开始斥责他。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你为何还要跑回来送死?
李鱼冲云倾月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眉毛轻挑看向那衍长老。
“你是领头的?”
衍长老见李鱼这倨傲的架势,多少带着点谦恭的姿态问道:“未请教,阁下是......”
“我是你爹!”
一句话直接把衍长老震懵了。
竟真的不自觉回忆起他爹的音容笑貌。
云倾月实在是没绷住,笑出了声。
这个李鱼当真是无礼至极。
衍长老的辈分摆在那里,还从未见过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但李鱼这一声骂,也确实解气!
就是不知道他接下来的下场会有多惨。
云倾月暗暗担忧起来。
却又听李鱼说道:“我问你是不是他们的头儿,你跟我套什么近乎?”
这时七宗之中,也有不少人笑出了声。
衍长老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老脸憋得胀红:“阁下为何一上来就出言辱骂!”
李鱼之所以敢这般目中无人,完全是仗着有系统撑腰。
虽然劝退他不擅长,但是怼人他还算得心应手。
穿越之前,谁还不是个键盘侠了?
“一大把年纪,却在这里欺负一个姑娘,简直是不要脸,老子不骂你骂谁?”
话说到这份而上,李鱼的立场已经显而易见。
衍长老问道:“阁下是飘渺宫请来的助援?”
“不是。”
看到李鱼否认,衍长老稍稍放心。
可又听李鱼说道:“娘子有难,做丈夫的挺身而出不是理所当然吗?为什么要用请字?”
尽管云倾月并瞧不上李鱼,但听到他这句话时,还是不由的心中一暖。
衍长老不由疑惑。
就算你要为飘渺宫出头,也用不着这么狂吧?
当真没把我七宗放在眼里?
云倾月的丈夫?
衍长老偷偷瞄了云倾月一眼,见她看向李鱼时,确是眼波流转,柔情蜜意。
但云倾月是何许人?
她看中的男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衍长老一时有些错乱。
因为他猜不透李鱼的来历。
于是他再次开口问道:“阁下当真不愿说出自己的来历?”
“老子名叫李鱼,至于来历嘛,你姑且就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衍长老喋喋不休,一再追问李鱼的来历,李鱼也是不厌其烦,只得如实相告。
从天上掉下来,倒是也没说谎。
穿越,可不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但他忘了这里是修仙世界,在这里,天上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可是非同小可。
谪仙人!
“李鱼。”
云倾月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衍长老距离李鱼最近,心生惊骇之下,对李鱼的实力产生了错误的判断,还勉强能够理解。
但七宗剩下的人。
他们不明状况,对李鱼的话产生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算他真是仙人临凡又如何,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不错,若万一被他糊弄,七宗的脸面何在?”
不少人将目光望向几位德高望重的耆宿,希望他们能够出手试探李鱼的底牌。
而两位在场的七宗宗主,乾易门掌教谭啸之,和白衣楼主薛洗尘,也是对视了一眼。
“既......”
薛洗尘刚准备开口,就被李鱼无情打断。
李鱼看着衍长老:“把你们这里管事的叫出来,我要跟他谈。”
这句话多少有点羞辱人了。
是一点也没把衍长老放在眼里。
衍长老强行挽尊:“此次七宗讨伐飘渺宫,乃是为清肃魔道余孽的自发之举,凡事皆以天下苍生出发,并无哪一宗或是哪一人独言专断之说.......”
这文绉绉的辩论风格,并非李鱼所长。
所以他压根没有听完衍长老的话,便又说道:“那就把你们之中最厉害的叫出来。”
李鱼云淡风轻的说出如此狂妄之语,七宗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他到底凭什么啊!
上来就要找最能打的?
不过这也正合七宗众人的意。
正愁没理由去试试李鱼的深浅。
谭啸之主动上前:“乾易门门主谭啸之,请阁下指教。”
到底是算命的出身,这话说的确实够圆滑。
就算自己不敌李鱼,但提前说好是指教,他总不好对自己痛下杀手吧?
可如果这个李鱼是虚张声势,那乾易门可就是此次围剿飘渺宫的第一功臣!
见谭啸之站了出来,又自称门主,李鱼也就把他当成了众人之中最厉害的。
当即就开始调整状态,跟谭啸之喷个你死我活。
云倾月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简直是莽得不像话!
虽然乾易门不擅武道,功法也不算多么高明,但谭啸之却也是化神境的强者啊!
面对乾易门的机关阵法,就算是云倾月,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请吧。”
李鱼竟然礼貌的把先手的机会让给了谭啸之。
然后就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那些毒舌语录,准备在接下来一股脑儿的用在对方身上。
不信怼不哭你。
谭啸之见李鱼如此淡定,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点不敢怠慢。
三张符纸在手,食指划过齿间,一行鲜血溅到符纸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李鱼挠了挠头:“打个嘴炮,还用得着请神?”
只见谭啸之睁开眼睛,手中三张符纸像是被丝线牵引,直直的飞向李鱼头顶。
符纸化为万千金屑,飘洒而下,竟然变成了无数面半透明的金色墙体,将李鱼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