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逃离
“你长的普普通通!”
这就是苏牧给出的回答,死过一次之后他重新选择了这个一开始就被他排除的答案。
虽然已经失败了一次,可在刚刚的失败中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仅凭一些简单的猜想就判断对错始终还是太片面了。
要知道被裂口女给盯上的可不止他一个,裂口女难道就没有问过他们这个问题吗?显然不可能!
面对裂口女的问题能想到的通常只有两种回答,要么漂亮,要么难看,可他们最后都死了,所以说不论是夸她漂亮还是说她丑陋最后都一定会被她杀掉,反而是普普通通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回答却是很少有人能想到。
裂口女突然愣住了,苏牧的回答完全不在她的规则之内,无数的诅咒开始在她的体内碰撞。
她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少年,可却并没有那个能力,因为苏牧并不符合她杀人的规则。
就像贞子一样,她可以把自己的诅咒寄托在录像带里,只要看过录像带的人都会被她的诅咒给缠上,而她的能力就是可以在七天之后,亲自来到那个人的面前,把那个沾染了诅咒的人给杀掉。
而裂口女的能力就是她的脸,她可以通过这张脸来传播诅咒,只要看过了她的脸就会被诅咒缠上,一旦沾染了她的诅咒就必须回答她的问题,而回答错误或者是选择不回答,她就能通过能力直接把那个人给杀掉。
可如果不能满足诅咒触发条件的话,即便那个人就在她的眼前她也完全无能为力。
它们怪谈本就是由最恶毒的诅咒所构成,诅咒的存在使得它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人类的性命,可这种能力却是有着限制的,如果能无条件杀人的话世界上恐怕早就没有活人存在了。
诅咒构成的规则的确是很强大,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她们的规则同样有着漏洞,苏牧虽然沾染了她的诅咒,可他的回答却是钻了规则的空子,这也就使得诅咒没法继续进行下去。
漏洞或许会逐渐修复,可显然不是现在,裂口女看上去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甚至就连黑暗中也裂开了一条缝,柔和的光芒尝试着从裂缝中钻进来,可刚一进入就被黑暗吞噬的无影无踪。
【你的回答似乎使得裂口女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抓住这个机会你或许可以成功逃出去,现在该怎么办?】
1、陷入混乱岂不是说现在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把你在里番中学到的知识在她身上一一实践吧。
2、夺走剪刀后趁机用剪刀刺穿她的心脏。
3、循着黑暗进入黑暗最深处。
4、循着光亮进入光明之中。
这书不会是宁采臣变得吧!
给出的选择不是推倒就是热吻,现在居然连里番情节都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会过不了审的呀!
况且都说过多少遍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但长的好看的话也不是不能试试。
苏牧一把夺过裂口女的剪刀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黑暗中跑去。
没错,他并没有直接选择逃跑,而是顺带着夺走了裂口女的剪刀,因为他总感觉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裂口女虽然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可黑暗并没有消退,从先前的经历来看黑暗应该是属于裂口女特有的一种能力,只要黑暗还存在他就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直接逃跑的话或许能多活一会,可他需要的是逃出这个地方的办法,而不是继续这么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他不知道这把剪刀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既然黑皮书给出的提示中有说道这把剪刀,那就说明它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作用,没准它就是自己离开这里的关键。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按照选项中的那样来做,完全是因为裂口女现在看起来虽然陷入了混乱,可他担心自己一旦选择把剪刀刺入她的心脏恐怕会再一次激怒她。
他的选择是带上剪刀然后循着黑暗寻找出口,别问他为什么,因为死相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没了裂口女的干扰后,死相又发挥出了它原本应有的作用。
虽然无论选择走哪个方向死相都不会消失,但从死相与自己之间的距离来看,朝黑暗深处前进活下来的机会显然要更大一些。
随着苏牧不断前进,黑暗变得越发浓郁起来,它们近乎凝结成了实质,如墨一般的黑暗笼罩在他的周围,路灯,树木,水泥地甚至于他的身体都开始逐渐被黑暗侵蚀。
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沿着他的皮肤蔓延至全身。
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就连眉毛和头发上都结出了片片冰晶,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
咔嚓~
如同被咬了一口似的,他的掌心突然被剪刀切开了一道口子,渗出的鲜血被剪刀一点不剩的吞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股阴冷的气息如同受到牵引般开始朝着剪刀汇聚,最后被它全部吸收,如果没有带着这把剪刀就冒然行动的话他恐怕已经就会被冻成一块冰块了。
哒哒哒~
身后又重新传来了那如同催命一样的脚步声,可此时的他却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因为他现在已经在黑暗之中迷失了方向。
现在别说是死相,就连自己的手指他都已经完全看不清了,他就好像成了一个盲人一样。
他不清楚自己该朝哪个方向前进,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往哪走。
人类对于黑暗似乎有着先天的恐惧,光亮虽然帮助人类驱散了对于黑暗的恐惧,可黑暗却并没有消失。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可有黑暗的地方却并不一定就有光,因为这个地方的光亮可能早已经被黑暗给彻底吞噬殆尽了。
“该死的,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此时的他像极了一只无头的苍蝇,甚至可能连苍蝇都不如,因为苍蝇起码还可以飞翔,而他却只能在黑暗中乱撞。
“对了,或许剪刀会有用?”
再一次撞了一个大包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手中这把染血的剪刀,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他一咬牙直接把剪刀给刺入了手臂。
剪刀刺入手臂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因为疼痛才刚一出现就已经被一股阴冷的感觉给取代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血液在不断的流逝,随后被这把剪刀吞噬,同时意识中的那根蜡烛也开始自动燃烧了起来。
在吸收了足够多的血液后剪刀开始往外渗出鲜血,苏牧举起了手中的剪刀朝着前方的黑暗中划去。
撕拉~
如同布匹被切开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居然真的被他用剪刀给划出了一条缝来。
这条裂缝足有半人高,只要弯下腰的话通过一个成年人完全不成问题,虽然裂缝中传来的红光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比起身后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来却也算不上什么。
苏牧抓住裂缝的两边弯下腰微微一使劲就直接钻了过去,在他离开之后那条裂缝开始缓缓的闭合了起来,可就在裂缝即将要消失的那一瞬间,一双白皙的手掌却是悄无声息的抓住了裂缝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