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闭合双眼站在山前,送走了秋澄灵,他也要继续下一件事了,眼神微微向后看去,默默道:“你还要跟多久呢?”
在黑暗之中,一个人影慢慢浮现,那人站在了不远处的灯光之下,有些紧张的擦了擦汗。
身形比较肥沃,不过一身西装已经代表他来意并不是敌意。
电影院里那个胖子。
秦泽早就知道了,一路跟来时便已经注意到了他,相比他也没有刻意隐藏。
他刚刚一直在和谁说话?
胖子心里有些慌乱。
“来找我…让我猜一下吧。”秦泽缓缓转身。
“是程文桥吗?”
胖子露出满脸笑意,早有吩咐不能对他们有任何负面情绪。
“没错,家主请您和令师到家中一坐。”
他怕吗?他肯定怕啊,毕竟一路跟来,秦泽做了很多令人迷惑的事情,但也不难猜测,毕竟是“神人”吗。
秦泽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最近他也时刻在注意程文桥那边的动静,他有了一些关于程文桥目的的猜测。
“那在这等一会,我回去问一下我师父。”秦泽撂下一句后便转头往山上走去。
他不想让这人跟上山,毕竟山间留下的鬼物较多,对身体有些影响,这也是秦泽第一次来感觉阴气比较深的缘故。
其实秦泽不说,那胖子也不会上山。
着实太吓人了。
一路上秦泽感觉奇怪,相比以前,鬼好像少了不少?不对,是一只也看不见了啊,发生什么了吗?
他快速回到小屋之中,而院子里却是没有师父的身影,他推开门,房内亦是如此。
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有些迷茫的走到屋外,一眼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信件。
他将其撕开,不出意外,确实是师父留的。
上面不过几段字。
“我去旅游了,莫念。”
“你的师父李洪虎留。”
他嘴角有些抽搐,他甚至有些无法理解,曾经不是说过不会突然消失的吗?为什么依旧是这样?
缓缓将信件翻了过来,不断翻找着什么,他想要看看师父有没有给他留下些隐藏信息,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师父就这么走了。
什么都没留下。
“我靠,你还有东西没交吧?”秦泽挠着头苦恼。
时间预知呢?
长寿呢?
这些玩意我该这么做啊?
秦泽十分苦恼!
将信件慢慢放了下来,他有些迷乱的做在了李洪虎经常坐着的椅子上,看着头顶的桃花,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其实秦泽早就有过心里准备了,只是真到这天还是有些乱。
他一直想着,师父还有东西没交,不会走的,却没想到…
这老头子!
他突然坐了起来,想起了山下还有人在等他,师父走了的事情还是放一边吧,这人都找到这来了,也该去将其处理一下了。
主要是看着日渐见底的存款,他必须要做些决策啊!
下了山,胖子感觉秦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问道:“跟师父吵架了吗?”
秦泽摇了摇头:“没事,咱走吧,我师父有些事。”
胖子也没多问,很明显,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泽瞪了他一下。
早就有车在等着了,这倒是让秦泽不在破费需要自己出钱坐火车了。
一路上秦泽显的有些沉默,师父突然离开也有些让他不知所措了。
没日没夜,等到秦泽的思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愕然发现,18市已经到了,脑子迷糊的他还以为他们掌握了什么时空折越的技术。
走过熟悉的大门,一丝闪光突然蹦了出来,秦泽不得捂住了双眼,等光稍微暗了些他往地上看去,一身闪光的狗在他面前摇着尾巴。
“小光啊…”秦泽蹲下身来抚摸起了小狗。
一旁的仆人都懵了一懵,小光?什么小光?
“咳咳,秦…小兄弟…”
秦泽抬头看去,微微张嘴,一拍大手:“陈辑陈大哥啊,你怎么在这里。”
秦泽装作一脸吃惊的问道,实际上他早就知道陈辑跟程文桥有关系了。
“那什么,家主,已经在等你了。”陈辑向屋内指了一指。
秦泽点了点头,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感觉陈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自己不辞而别他有些生气?
往屋内走去,一众人都在告诉他,家主在房内,你可以自己进去。
秦泽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在意,他们所说的房间,大概也就是秦泽当初跟师父去的那个房间了吧。
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感觉光线有些灰暗。
那个屋内传来一下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让人心慌。
咯吱…
房门被推开,秦泽悄悄探进头去,程文桥正背着身看着一面墙,像是在想些什么。
“程…家主?”秦泽呼唤道。
“来了?进来吧,等你一段时间了。”程文桥的声音有些低沉,感觉像是在生气。
秦泽走人房间,胳膊上的符咒已经备好了,只要程文桥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会二话不说的逃跑。
活人他可没啥办法。
程文桥缓缓回身,还是那个熟悉的单片眼睛,还是熟悉的一身闷骚西装,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脸上的那个好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的黑眼圈…
秦泽有些吃惊,居然有人敢打当代的程家主?
看出了秦泽眼里那丝同情,程文桥深感无奈:“啊,这是被我那青梅竹马打的,没什么事。”
青梅竹马?
嗯,也难怪了。
“程家主找我来是什么事?这次就请不要藏藏掩掩了,直接说吧。”秦泽说道。
程文桥愣了一愣,他感觉秦泽好像有哪里变了,似乎眼神里多了些坚毅。
程文桥l露出了一丝笑容,此时已经不在是当初的那个商业假笑,而是奸笑!
“我请你来,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秘密。”程文桥道。
秦泽眉头轻皱,不用多想,他其实已经知道程文桥想要问什么了。
“在两百年前,当天地只剩黑暗,一片混乱之时,有一英雄站了出来,他自称守成,头顶时常贴有一符,着一身黑衣,世间法则皆他而改变,人类因他而存活。”
“人们都说,他偷来了神明作画的笔。”
“他是黑暗中那道指引人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