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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崩坏

开罗的魔王 左轮水枪 2376 2024-11-14 07:42

  天边渐起鱼肚白,彻夜狂欢的长辈们打着哈欠散场,已经吃完早饭起床的猫耳少女,眨巴着大眼睛来到了世界树之下,四周一片狼藉,自动人形们面无表情的处理着地上的垃圾,投影里天光将息的房间里,沈伊人吃着丰盛的晚餐向自家的姐妹打起来招呼。

  “夕月早呀,福音会的联络邮件已经发到我邮箱里有一阵了,等下吃完了转给你。”与沈伊人度假的海岛处于同一时区的福音会总部,在夕月扣押福音会来访人员的第一时间就发来了抗议书,那时候长辈们还在,她也不想掺和这种事,毕竟月灵财团名义上是生意人,外交和宣战,都轮不到她做决定。“等下我就切断联络出门散步去了,那家伙和福音会的人,你自己处理吧。”

  猫耳少女皱起眉头,视线的尽头是被人围观了一整夜的林文若与圣女,作为三王女之一的sage是林文若家的女仆,而外交事宜,一直由女仆身旁穿着西装短裙的thyme处理,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两位少女,想必此时已经关闭了一切外部交流渠道,作为知晓自家青梅竹马秘辛的人,她自然知道包括这两位在内的三个小女孩,在林文若面临危机时,面对任何敌人都不会留情。

  水蓝色的屏幕里,泛起困意的圣女在空无一人的咖啡厅里趴在桌子上睡着,而林文若,躲在关闭的推拉门前,后背靠在门上坐在那里,一夜的博弈过去后,对方的手段又有了些许进化,在sage的解释里,他们解除了空间里的感官屏蔽,增强了空间的活动性,现在的情况,林文若就像困在一个会动的鸟笼里一般,束手无策,饥饿伴着困意袭来,两人都是从昨日的早饭至今仍空着肚子,与现实界限更加模糊的空间,此刻比任何野兽都可怕。

  短暂的喘息过后,嘭的一声,林文若倚靠的推拉门被巨力撞碎,圣女被惊醒,早有准备的二人,顺着早就侦查好的后门,逃出了咖啡店。

  作为一个长年宅家的家里蹲,林文若本就没什么体力,现在完全凭着意志在坚持着行动,这片空间里,敌人与神明唯一的区别,也就仅有不敢直接露面杀死自己而已,被别人玩弄的感觉很不好,身边的圣女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也是长年缺乏运动的人,大脑早已无力思考,一夜过去,两人就已经被逼的面临绝路。

  巨狼再次逼近了二人面前,圣女与家里蹲身处小巷里,退无可退,嘶吼着迈步的野兽,在朝阳的照射下,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二人头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犬。

  “圣女小姐,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那件事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屏幕前的观众都一阵好奇,这俩人一晚上躲躲藏藏,有些时候,画面被干扰着,是了解不到事情的全貌的,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只有当事人知晓。

  “林先生,你在说什么?”圣女与看客一般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

  就当你没睡醒吧,林文若有点无奈,挡在了圣女的身前,“你那作弊一样治疗能力,希望能对我奏效。”

  话毕,圣女听到了风声,呼呼的风声,在自然中,大多由于空气剧烈流动与树木之类的东西摩擦产生声音,与此不同,眼前的男人,在用另一种方式制造呼啸的风声。

  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一般,血与肉不要钱的被看不见得存在撕扯掉落,在这过程中,圣女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魔力旋涡。

  人类永远也制造不出来的,巨大的魔力漩涡,男人嘴里默念着什么,在呼啸的风声中无法听清,圣女能感觉到,林文若乱来一样的行为,在一点点彻底打破这片空间与现实的界限,魔力漩涡正在他的手中形成一张一人多高的长弓,勉强链接着关节的血肉,尽力拉开了弓弦,无形的箭矢,周身被蓝光包裹,巨狼高高跃起的同时,箭矢离弦出窍,洞穿了巨狼之后,速度丝毫未减,狂暴的飞向天空,打穿了整个空间,露出了现实的模样。

  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男人,就此倒地。

  突兀出现在街道上的两人,很快地成为了注目的焦点,不多时,兽族的警备员已经到场驱散了围观的人群,这一切,发生仅在几分钟之内,圣女早已瘫软在地,获救的心情与事实的冲击,让她一时间无法思考,精神与身体均疲惫到极点,她唯一记得的事,便是爬着挪向离自己本就不远的林文若。

  作为圣女,她治愈过无数人,也上演过无数起死回生的神迹,她抓着眼前透出白骨,血肉模糊的手,她记不得自己是否念出早已熟悉的咒语,在她有余力确认一切之前,精神与意志的空虚,已经让她失去了意识。

  瞧着眼前的两人,女仆沉默不语,眼前的血人,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很多年前,在废墟之中,她见过这个人,那时候,她只是一个绝望无助的小丫头,对于她来说,那片废墟,就是埋葬自己童年的地狱。

  sage少有的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很难想象她是人们常说的人造生物,她蹲在地上,伸出的双手抱起了男人的头,圣女的恢复术确实堪称神迹,怀里的脑袋,已经恢复了呼吸。

  她似乎有点后悔自己的胡闹,事情开始的时候,她绝想不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就像是要表达歉意一般,少女忏悔的泪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少女低头,亲吻在了男人脸颊的泪水之上,血与泪混杂在一起,咸腥的气味刺激着鼻腔,女仆撕扯着自己的长裙,露出裙下白皙的长腿,她抓起手里的布料,无神的眼里只有眼前的鲜血,纤细谨慎的一点点抹去,仿佛在擦拭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林文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浑身撕扯一样的痛感,让他根本起不了身,眼前只有陌生的天花板,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走动声,是唯一的解闷手段,他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因为肌肉的撕扯产生疼痛,现在的自己,与死亡,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呜呜的气声,惊动了趴在床边的少女,对方根本没给自己看清的机会,便跑出了门,虽然这些多少有点自作自受的固执,沉重的眼皮却不给自己反省的时间,稍微的放松,林文若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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