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但知道他是谁,不止我一个人见过他。
他的眼因为常笑,而弯弯的,嘴角也是。每一个人见他第一面都很开心,他们离开时会失落但也回想起他的笑脸,嘴角也不断跟着上扬。
“你好,请问这里是哪?”一个小女孩楚楚可怜的问到。
“这里是我的世界,比别的地方小,但也比别的地方大。”一位看起来十八,十九岁左右的男孩开口回答道。
男孩去拉那个女孩起身,说到“你的名字,和你来到这里的原因?”
女孩一脸茫然回道“我叫上官枫叶,来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我记得,我应该跑出家里了,然后一束光照在我脸上,我就来了。”
“哦,你好!上官枫叶,我叫杨零。来我这里只有两种人。”杨零不紧不慢说道。
上官枫叶,茫然看他问到“哪两种人?我还能回去吗?”
杨零笑嘻嘻看她“只有死人和半死人会来我这里,回去易如反掌,只是不关我的事。”
上官枫叶也不着急环顾四周看了看。这说是世界,还不如是是个房子:墙壁全白,家具全黑。强烈反差让人晕眩。她又看了看杨零的脸庞,那脸庞好像她的同学,却记不清那同学的名字,不好看,有点丑,让人第一印象就不喜欢。这时杨零递来一杯水,上官枫叶看了又看,竟觉得杨零有些猥琐的样子。
“你不会把我绑架了吧?”上官枫叶可疑的看了看杨零。
“可能吧,但你没有受伤,我也没有威胁你,这水也没药。我绑架你就为了看你吗?”杨零笑道。顺便喝了一口那水。上官枫叶把杯子转了一下喝了一口。
“我怎么样才能回去?”上官枫叶闷闷问到。
“你想回去就可以回去,那有一扇灰色的门,打开就可以回去。”杨零说完便朝一扇,不对应该说是一缝指去。那是一条灰色的细缝,它的长度在一点一点消失,马上就要与那白洁的墙面融为一体。
“那是门?不就是一个灯吗?一会就灭了。”上官枫叶疑惑到。
“是门,以前是,不过也确实快灭了。等门灭了,你也就灭了。”杨零看着上官枫叶的眼睛说到。
“啊?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你的世界,你不能让门变大,让我回去吗?”上官枫叶焦急,几乎快哭泣的说到。
“可以让门变大,但你回不去我说了回去易如反掌,只是不关我的事。我让门也大不了多久,3天就会变成缝,甚至没有门。”杨零说完去拿小刀,把小刀的刀片放在自己的手掌另一只手用劲一拉,流出了红色的血。他把手放在墙上画了一个长方形,只见那灰色从一条针那么长那么细的缝,开始扩张,像想吃杨零的血一般,那在吸食杨零血液的灰色也终于有个门的样子。
上官枫叶看他,杨零回了一个微笑,向她走过去。
“三天之前,只要你想回去,心里真真正正的想回去,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我没事不用管我。”上官枫叶本想用纸给他擦擦血,谁知杨零居然不领情。
“好的,谢谢你了。请问我可以在这里住两天吗?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上官枫叶收回那抽了纸的手,对杨零寻求帮助的问到。
“住?当然没问题,只有一个要求:走的时候,把这个地方整理的要像你没来过一样就可以了。”杨零边笑边说。
上官枫叶总觉得他有些猥琐,楞楞的点点头问“我睡哪?”
杨零用下巴指到那白色的门,周围全是白色的墙根本看不出那里有一扇门。“我睡你隔壁。”
说着上官枫叶走过去查看,把那面墙的推了推,开了,正如上官枫叶想的那样白,却是有轮廓的。她又继续推墙,在她的隔壁还真的有一个房间,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就像一个箱子。
“里面为什么没有床?”上官枫叶问到,还转头看了一眼杨零。
“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不用管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杨零无所谓的说,还随便责了上官枫叶一嘴。
上官枫叶也不搭理杨零,心里想到:谁管你,要不是寄人篱下。哼!。
杨零这时看了一眼挂在电视正上方的表也是黑白相间的,9点10分。
“你不会,现在就要睡了吧?才9点多呢?看你样子也就15,16岁的样子啊,夜猫子要从小培养。”杨零开玩笑说到。
“问你个事,爸妈吵架甚至打架怎么办?”上官枫叶不紧不慢问到。
“看情况咯,我爸妈对我挺好的,只是太忙了。大人,小孩子劝不住,只有躲。”杨零看着上官枫叶郑重说到,他的语气有些失落,仿佛在为上官枫叶的问题叹息。
“哦,那躲不过呢?还被打被骂,站哪一方都是如此。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会吵会打呢?”上官枫叶失魂落魄说到,手隐隐发狠抓住自己的胳膊,像抱自己,也像安慰,头却左右缓摇。
“找帮手,或者让他们打骂,离家出走都可以。只要你想,都可以做到。不是做梦的玩笑话,认真的只要心坚强,什么都不怕。”杨零郑重说到,脸上的表情却像在憋笑。
“帮手哪里找?老师?同学?没用的,我试过了。打骂真的受够了!”上官枫叶说到,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凌乱,紧接着有一阵轻噎,那声音在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格外清晰。
“关我什么事,我不是自愿出生的,一切他们的选择,为什么怪罪的却是我?可是我不能死。”上官枫叶边哭边说到,她说话从不看杨零,就算说完也不会看,甚至之后也如此。
“嗯,我知道,习惯就好,清楚你就知道了,到底管你什么事。既然,有不能死的理由,那不应该离家出走啊。哎~”杨零不解的语调,顺便叹了一气。
“她比我更不好过,却比我更优秀,也经常照顾我,我还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呢。可是,家~”上官枫叶说到,家,时又抽泣起来。那眼睛的红肿,面容的憔悴,无助的哭泣。杨零在一边嘴角笑的合不拢,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嗯,9点40分了,夜猫子我看不太可能,哭包是培养出来了。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明天给你看原因。”杨零轻笑说到,还莫名一句。
上官枫叶终是没看杨零一眼,起身,去推墙,找到有床的那一间,里面空间很大,门口也有钟,她试着推那个房间的墙,果不其然也有洗手间,里面的东西到全是新的。她洗漱便睡去。
杨零也轻车熟路去那空无一物的房间。他在墙角蹲下抱住自己,接着他脸上的笑收敛,不冷的表情,只有平淡,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任何心情也随之看不出。调整好表情,心情,杨零掏出那把小刀,划过自己的颈动脉,血压将血液压的像爆破的水管,杨零用手挡住喷薄而出的血液不想让血液弄脏了房间,血液低落在地上却像被吞噬,不见了红,只有洁白。没一会杨零失血过多当地昏厥。
醒,周围的墙与那世界正好完全相反,这里的墙,地板,天花板全黑,除了白色的课桌和别的实物。杨零把反锁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