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铁棍左侧仗着人多也不发怵,上去就是一竖劈,砍刀右侧也不是来当沙包的,一手握把另一手扶着刀身就是一挡,卸了铁棍的力,反手就一个横劈,那铁棍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草草躲闪,黑白校服也被劈烂,白色的部分被染红;有的反应灵敏,手段狠辣,把那些砍刀同学打的鼻青脸肿,手背也有骨碎的。
这种局面持续了不到10分钟,警笛声到来,那些还有一战之力的却是听到声音就落荒而逃,比秋名山的AE86还快的多;倒在地上的,晕过去的,则被担架抬走,学生打架没有死的,但活罪难逃,比如那血肉模糊的胳膊,那大面积的腿骨,手指,粉碎性骨折。
杨零自从天神降临时他就走了,他知道有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天神在,死活都不归他管。杨零是有一个姐姐的叫杨帆,光听名字就觉得那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事实却和名字的格格不入。杨零知道那是爸妈的期望,但现实让他们认清了,一切的期望就像一个零兜兜转转,都是自己的期望太高,所以才那么烦心。现在嘛,老两口也看开了,只要平安,管他的期望。索性就给二胎取了杨零这样一个随意,又有深意的名字。杨零和杨帆他们俩虽然是姐弟,但岁数却隔了一轮,一轮就是12年。小时候,杨零的爸妈为了万能的钱,非常的忙。为了学费,为了房子,为了生活;所以杨帆和杨零住一起,又当姐又当妈。没什么特别,比起别人的种种经历:有的人从小出车祸,只有小孩子生命力顽强活了下来,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又或者那小孩的父亲是别人的爸爸,而自己的妈妈却是别人口中的小三,情人,狐狸精;还有的是孤儿;还有被虐待;还有还有。杨零这是平凡的人生,他17岁就明白了。16岁之前杨零很快乐,至少那是他想死,只是想法,而想活是期望,也是一直都在做的事;高中之后,他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了,期望也慢慢的靠近想法,只有最后一点的期望——那就是陪伴。杨零在拥抱时会百分之九十的流泪,所以他没有过几次拥抱。
慢慢的他就快到家了,他们小区周围有人工制造的河,也就到杨零的膝盖那么高,而水嘛,从来没没过杨零的小腿。杨零都是目测的,可不下这人工河,里面有鱼,应该吃的就是那些垃圾里的残渣活着的,不过有环卫工人,那垃圾也不算太多,只是偶尔有点漂过;里面还有泥,也许是鱼儿的便便,也有可能是引来的大河水,不小心引的;不过最可能的是调皮捣蛋的小孩,打水漂,还扔土块,有的还尿尿,虽然现在没有了,这座城市发展起来了,监控也多了,随地小便也少了许多。
杨帆已经嫁出去了,自然是婆家的人,偶尔会回来看看杨零,但也没空。
杨零打开家门,客厅桌子有一张纸条“儿子后面3天农忙,我们就不回来了,周末回来,记得做上我们的饭,爱你么么哒。”
杨零的家是三室两厅一厨一卫的家具室,除了杨零自己的房间黑白相间,别的地方可都是温馨和气的样式。
杨零看完那字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两个老年人咋那么肉麻,不会老姐打视频教他们写的吧。”
杨零去瞅了一眼冰箱,终究是什么也没翻到。也不管那么多,去喝了两杯水,回了房间反锁,反锁因为怕意外,不过嘛,意外也是有的,有一次杨零因为醒不过来,杨帆直接120,让天使们来抬走的;那次是因为睡得太死,又加上安眠药辅助,结果搞出了一个龟息作用。当时杨零只吃了一粒安眠药,安眠药是因为,他和家里人说他的想法,然后心理医生的建议,但杨帆社会经验丰富啊,什么奇奇怪怪不清楚,如果杨零有想法,她就每次只给一颗让杨零好好的睡一觉,等有空了再想这些那些。结果意外就一颗导致了龟息作用,那是一种呼吸极其缓慢的方法,让人感觉像是死了一般没有呼吸,结果就是那样。所以现在除了紧急情况,杨零都不吃安眠药,只是带上眼罩耳罩拉上窗帘就那么睡。而那有想法就给的安眠药,也偷偷收集起来了,他还想等一段时间再去死。等那,会一直陪伴的结果。
杨零睡过去,意识模糊的同时,也逐渐的清晰起来,黑色的墙壁变得洁白,杨零知道他回到了他的这个世界。
上官枫叶,在杨零上学这段日子里她不断的去推墙,发现这个房子不大,但说是世界,也确实如此。四扇门,里面分别是沙漠,森林,海滩和大海,还有草坪平原;地方都有独自的太阳。
上官枫叶发现还有一个世界,那世界有一个黑白相见的球体悬浮在空中,上官枫叶想去伸手触碰,她碰不到,那球体会躲闪。
那球体,黑白流转,外表的膜像透明且圆润,里面那黑白相见的不知是什么:像气体,又像液体,他们在不断的交融争夺,却依旧那样漫无目的的飘在空中。
上官枫叶起床洗漱后就一直无聊,饭菜什么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却在那白色客厅的黑色桌子上显得尤为突出。
上官枫叶也不管那些,经过一晚上的哭,一晚上的想,一晚上的没吃饭,现在也肚子咕咕直叫。
电视剧上方的黑色钟表,12点10分,上官枫叶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剧,发现,没有遥控器,电视却是有画面的,那画面,一点一点的清晰,直到看见清晰画面时,已经是正午杨零一边吃饭一边看打架的画面,别的上官枫叶不在意,但是那小哥哥真的好帅啊。随着杨零的视野,电视的画面也是,一会看戏,一会扒饭。上官枫叶一直开着电视,到上课时,上官枫叶却是直接昏睡在沙发,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刀棍相向的打架环节,上官枫叶在那两群人中寻找那小哥哥。小哥哥不在这里面,但杨零不经意瞟到的警察当中看到了他的身影,他正将那一个龅牙同学拷上,带走。
上官枫叶看到这里,便没心情看下去了,把电视关了,去那平原世界看天看地,吹着风。
上官枫叶一早就敲过杨零的房门,以为他睡太死了,结果都11点了还没出来,上官枫叶就去推开杨零的房门,发现他并不在房内。
吹着风,上官枫叶想,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是去哪里呢?他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不会无聊吗?那个黑白悬浮球是干什么用的啊?他为什么会有一个世界?
想是这么想,当杨零回来时,上官枫叶却又是那么的不待见他,每次抬头看他仿佛都在伤害眼睛,不会一直看杨零,就看一眼然后脑补和杨零对话。
“上官枫叶,人呢?我们聊聊你的问题吧?不然你可就没了。”杨零从大白房里出来,呼喊到。就说了一边,杨零也是轻车熟路的去那些地方寻找,也就一分钟不到,在那平原房里找到了上官枫叶。
“看样子你才15,16岁的样子,脑瓜子也挺聪明的嘛,知道世界有多大。但也不是非常聪明,不然你现在应该已经走了,那客厅的墙也不会有你的门。”杨零笑嘻嘻夸道上官枫叶,却又嘲了一句。杨零在上官枫叶身边坐下。
“不和我说说你的想法,或者你的看法见解之类的?”杨零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到。上官枫叶却是不知道因为杨零的声音,还是别的原因,起身匆匆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家,我以前的避风港,如今变得像刑场一样,让我受尽痛苦折磨。我才初二,却要尽可能的像大人一样成熟,不让他们操心。真的累,烦。但是每一次我都挺过来了,因为她,我那不知名的姐姐,我那不知相貌的救命稻草。”上官枫叶回到沙发上,看了一眼杨零嬉皮笑脸的样子,捂着脸说到。
“停,你可以跟我来吗?你是不是问题,跟我来我们一起去看看。”杨零在上官枫叶抱怨不休的时候打断了她,并卑微的向她发出请求。
上官枫叶不解,从指缝中看了一眼杨零,还是嬉皮笑脸,却又多了那么多的猥琐。上官枫叶半将半就的轻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