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看向邀功一般走来的索菲娜,问道:“所以,你阻止了她们对吗?”
索菲娜点头,“这是当然,因为你有一个那么出名的男朋友,算得上是圣玛丽学院舆论掌控者,只要他说了什么,论坛或者贴吧上立刻会有一群人跟风宣传,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能量。”
杰芙妮笑着摇了摇头,“索菲娜就是这点比较厉害,她总能不清楚缘由的把一些势给借到,而且,她总是意识不到自己所取得的成就其实也能给她带来相应的尊重。”
克丽丝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相反有些害怕,“呼···要是我男朋友知道我在这里寻找‘生命’特质的机会,也许他会把我骂死,他很要面子的。”
“那有什么,什么也比不过我们在这里度过一个宁静的午后要来的舒服了,毕竟——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这里聚会了。”索菲娜解开剑衬上的第一个扣子,露出一抹雪白,一把拽掉了发带,桃粉色的秀发一股脑的散开,终于是让索菲娜缓了口气,贴着莱娅坐了下来。
一向被忽略的莱娅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她整理好粉色长裙端庄的坐了下来,等到大家暂时都沉默的时机,慢慢说道:
“霍米克尔不一定是真心对你。”
“我知道···”克丽丝的眼里立马流露出担忧。
“是的,我们都知道,”杰芙妮耸了耸肩,“事实就是,只要她不被占到便宜,也许这件事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更何况,也许是她占便宜也不一定。”
莱娅笑出了声:“说的也对,不过我觉得你比起我,倒更像个水瓶座。”
杰芙妮一口回绝,“什么?水瓶座狗都不谈···我可不是!”
“杰芙妮!”克丽丝面红耳赤。
索菲娜看着打闹成一团的两个少女,扑通一下躺在了餐布上。
“呼···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比较幸福。”
“赢了吗?”莱娅瞥向已经合上双眼的索菲娜。
索菲娜长舒一口气,疲惫的张开双眼,翻了个身面对莱娅,“打不过。”
“没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莱娅竖起大拇指,眼里是真诚的鼓励。
“谢谢,莱娅。”索菲娜回应了一个大拇指,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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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娜可真够厉害的,她的二级剑技‘流云’应该已经炉火纯青,再加上她特有的‘洞悉破绽’,说不好下一次我就要败了。”
圣玛丽学院剑术学院分部,男生宿舍在雷欧山脚下,不时可以看到牧民驱赶着肥羊们从山坡上走过,赶向另一片山坡。
两根屹立在栏杆前的长剑旗帜被一条细长的铁丝连接起来,上面飘扬着一排带着编号的白色内衣裤,赫尔玛就在站在不远处,他脱下上身的白色背心,露出精壮的身躯,两手一扭将背心里的汗都挤入面前的铁盆里,再将缩水的背心扔到水龙头前,打开了水龙头。
做完这一切,他下意识的想要脱掉下身的宽大裤衩。
身边的巴尔特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镶嵌在深红色宿舍二楼阳台的摄像头。
“哦,我都忘了。”
赫尔玛将巴尔特拽到身前,脱下了裤衩。
巴尔特满头黑线,“你别靠我那么近,这拍下来都成什么了?而且,你背后还有个摄像头呢。”
赫尔玛爽朗的大笑道:“看你那个小气样,那群小姑娘照镜子不就能看到大屁蛋子了,非得看我的吗?”
巴尔特更加无语,无语反驳。
“不过···”从一边的洗漱篮中掏出干巴的裤衩和背心,赫尔玛情不自禁的瞧着灰色地板竖起了大拇指。
也许是实在受不了这个暴露狂了,巴尔特脑海中想要逃离的欲望越发强烈,道:“我得准备下午跟克莱拉的比试了,你还要在这里显摆多久?万一被别人看到···”
“克莱拉那个家伙,不过就是个唱歌的,你害怕什么?他在我手里最多不能撑过三招,在你手里的话,最多也撑不过三十招。”
赫尔玛决定先洗洗衣服,等会再穿,索性就把内衣裤重新扔回了篮子里。
“这边来点。”
巴尔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挪动了一步,“你的意思是,我的实力远远不如你吗?”
“没有,”赫尔玛大声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三十个你等于一个我,远远不如还算不上,毕竟,你也是前三十呢。”
巴尔特无奈又紧张,“如果你按照排名来算的话,也许真的是这样。”
“不用紧张,克莱拉就相当于是二年级里的一张幸运牌,谁抽到他谁就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他每天都要忙着写歌,录音,那还有时间锻炼?如果不是他的家族,也许他二年级都没法毕业,像咱们这样家境贫寒的学生,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然后击溃那些引以家室为豪的天才,才能证明我们自己。”
赫尔玛越说越起劲,最后竟然扭起了屁股。
也许是二楼一直拿着望远镜观望的舍管大妈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大声叫道:
“赫尔玛!你再不穿衣服我就举报你!”
“哈哈哈哈!”赫尔玛抬头看向面色凶狠的舍管大妈,一把将巴尔特拽向一边,气质昂扬叉腰提臀,“举报啊!珍妮阿姨!”
哪怕是见多识广五十多岁的珍妮,在面对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得面红耳赤,她大骂着听不清的脏话,呼哧一下拉上了窗帘。
“不过,”赫尔玛穿上裤衩,像没事人一般的拍了拍巴尔特的肩,“索菲娜真的很强,约等于两个我。”
巴尔特瞧着赫尔玛眼角的擦伤,点了点头,“她把艾连都击败了,当然很强。”
“艾连还在医务室躺着呢吗?”赫尔玛仿佛突然才想起来一些重要的事。
巴尔特吃惊的看着赫尔玛,“我以为你已经去过了!”
“我的天,”赫尔玛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如果不及时支付治疗的费用,就以为要无偿成为那些生物药剂学家的试验品,我上次就被扎了一针!”
巴尔特拍了拍脑门,这几个舍友没有一个靠谱的,一直都是这样,“快去吧赫尔玛!我还得为下午的比试准备一下,我是真的以为你已经去结完账了!”
“哎!衣服!”
巴尔特瞧着只穿了一件内裤就开始狂奔的赫尔玛,痛苦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