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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雾重重

五里雾中的四个星期 由拳儿 8732 2024-11-14 07:48

  漆黑的夜晚,杨柳指挥官的直升飞机在低空中穿梭。

  “杨柳姨,地钱叔真的不要紧吗?”溪沙拉着驾驶座位的后垫背探出头问道。

  “是有些奇怪,感觉有事瞒着我。”杨柳说道。

  “那咱们还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笔龄说,“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别到时候出什么意外。”

  涧循转过头对笔龄说:“还没看出来吗?爸诚心想支走我们。”

  杨柳点了点头,心想:知父莫若子。

  “其实——涧循,有些事情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正好你的伙伴们也都在。”她说道。

  直升机内突然一片安静。

  “我感觉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你们地钱叔最近频繁地打电话,我们南方队近郊分队的车子也是频繁地去加油,队里进进出出的人也明显增加,各部门也都停止休假。所以一定有重大变故。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杨柳拉动了直升机的操纵杆。

  凝重的气氛在夜色的掩护下蔓延,一架孤零零的直升机穿梭在万籁俱寂的旷野,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突然,驾驶舱内警报大作。

  “不好!”杨柳瞪着仪表盘,“导航失灵了,所在位置也丢失了。怎么会这样?”

  这是有强烈的电磁干扰!

  “怎么了!”伙伴们一阵惊呼。

  “我们会坠毁吗?”溪沙心里一阵发紧,不知不觉拉住了涧循的手。

  涧循的手心直直地冒汗。

  淡仟紧闭着双眼,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像是什么祈祷的咒语。

  笔龄撑着舱内的天花板,紧盯着前方,心砰砰地直跳。

  杨柳努力看着窗外,在直升机探照灯的照射下,勉强可以看到山间的林木。

  但是一阵雾气袭来,将直升机包裹了起来。

  没有导航,无法目视,这完全是在赌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柳临危不乱,当机立断,立刻拉高直升机的高度,尽可能地降低撞山的概率。

  螺旋桨隆隆作响,像是手持利斧与浓雾短兵相接。

  突然,前方的雾散开了一个口子,直升机的探照灯光立刻打了上去,在灯光的照射下,一线生机出现了!

  “快看!前方是一块平坦的山头!”笔龄喊道。

  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杨柳迅速作出决断:“我们准备降落!”

  直升机朝山林间那块平坦的空地飞去,螺旋桨强烈的旋转扫开了地上积聚的落叶,调整了几次姿态后,飞机终于有惊无险地着陆了。

  杨柳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还好,老天是眷顾的。

  伙伴们却早已惊得说不出话。

  少顷,淡仟看着大家:“我们这是,安全了吗?”

  涧循和溪沙对视了一下,立刻露出了笑容。“是的,哟呵!”他俩相互击掌,笔龄则紧紧搂着淡仟的脖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笔龄往淡仟的胸前捶了两拳。

  杨柳关闭了发动机,下飞机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凝望着眼前的景色:山里黑黢黢一片,静得瘆人,仿佛一颗石子的落地都能引发山体的崩塌。她打着手电四下照了一番,回到了飞机上。

  “几位,现在夜已深了,山里危险,咱们就在直升机上待一晚,明天下山想想办法。”

  大家伙儿点了点头,纷纷盖上了毯子。

  直升机的灯光熄了下去。

  淡仟在被窝里说道:“得,夜潮看不成了。”

  “也许山里的风景更精彩!”涧循说道。

  “别废话了,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就见分晓。”笔龄用食指关节敲了敲直升机的金属壳。

  夜深了,大伙儿都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8月5日,大伙儿醒了过来。

  “睡得怎么样?”笔龄问淡仟。

  “冻死了。山里的晚上可真冷。”淡仟说着跳下了飞机。

  “诶,我妈呢?”涧循也跟了下来。

  “这儿。”杨柳正在机舱外再次查看周围的环境。

  “这块空地……”笔龄和溪沙也走了过来,只见这停机坪和直升机契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是为它专门打造的。

  杨柳心里暗暗地想:“这停机坪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为的痕迹,该不会是到了……龙虎山?”她抬起头说,“各位,昨晚我们在这座山受到强烈的电磁干扰,我判断是人为的。所以这山里一定有人,我们应当在山里找一找。”

  大家伙儿走到山崖边,静静地望着山谷中的幽壑。

  这山被奇门八卦的云海笼罩,雾气腾腾,时而露出一亩方地,时而又遮挡了全部的视野,仿佛腾挪着身姿舞蹈,又好像移动着步伐游击。向左望去,幽谷间蹲坐着一间山神庙,不等人上前细探个究竟,浓雾就将他包裹了起来,消失在了山中。紧接着,浓雾又在右边拉开了一个口子,一座山峰半显着真容,可清秀的面庞刚刚露了个脸,云海又将它淹没,给原本的未知,平添了几分变数。在这云山雾海中行走,稍不留神,便会迷失了自我,与山色化为一体。

  “这么大的山,要找到人谈何容易?”淡仟说道。

  “总比在这里等死强。你说呢,涧循?”笔龄用肩膀撞了撞自己的哥们儿。

  “我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呗。”涧循返回直升机拿背包。

  “就当旅游了。”溪沙边说也边走了过来。

  “溪沙,你的。”涧循向溪沙递过了背包,“这是笔龄的和淡仟的。嚯,够沉啊。装了什么好东西。”

  淡仟拉开拉链给涧循看了看:“吃的。”

  涧循点点头。几人打点好行头,向山林的深处走去。

  但是这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他们不偏不倚,正是迫降在了地钱指挥官提到的是非之地——龙虎山。

  龙虎山是十五年前南方队和中研局的分部,这里遗留了大量的实验设备,曾进行了许多秘密的实验。但是当年一场大的变故,使得这里遭到了废弃。现如今,这里变得神秘,但时常有民间的探险团队光临。

  然而大家并不清楚这里的险恶。

  “好美啊!”淡仟站在沿山的栈道边感叹着风景。他朝下望了望山间的幽壑和深谷:“咦——”吓得直往后退。

  百丈悬崖,一旦跌落,必定粉身碎骨。

  “涧循,你说这座山里有人常住吗?”溪沙紧锁着眉头,盯着前方整洁的木头栈道,抬头看了看涧循。”

  涧循侧过了头,但仍目视着前方“希望有人常住,不然就凭我们孤零零五个人,时间一长非死在这里不可。”

  山谷依旧静得可怕。突然,一群飞鸟呼啦一声消失在了树丛。

  溪沙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她看了看栈道,平整光洁,像是有人定期在清扫,能让人隐约感觉到一个庞大组织正在运转的力量。

  可是今天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杨柳掏出手机——信号屏蔽。

  是深山老林?还是有人为之?形势难料。

  杨柳看了看前方,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几位,待在这里守株待兔不是办法,我们顺着栈道走下去,但是一定要提高警惕,最近帝国首都情势紧张,这里恐怕也不太平。”

  淡仟的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背包的背带。

  五个人步步为营地前进。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哗哗的水声,“看呐,小溪!”淡仟小跑着迎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让清凉的溪水冲刷着积郁与烟濛。

  “诶,正好,前面有个凉亭!”溪沙招呼着大家休息休息。

  笔龄和涧循前后脚陆陆续续走到了凉亭下,纷纷把肩上的背包甩在了座椅上。

  “真舒服啊!老天有眼在这里安了一个凉亭,让本小侠在这里歇歇脚。”涧循一个侧身躺在了长椅上,两手垫在脑后,嘚瑟地晃着腿。

  溪沙给挤在了一边,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又分给涧循一包牛肉干,然后又把一包瓜子分给了笔龄。

  “哦,谢谢,我不要。”笔龄两只脚轮流在台阶上跳跃着踩踏。

  “笔龄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溪沙分给你吃,你就吃,不然既对不起溪沙,也对不起瓜子。人家瓜子长这么大摘下来给你吃,容易吗?”涧循仰面看着亭子的穹顶,抖着脚说。

  笔龄尴尬地伸出手,溪沙在笔龄的手心里倒了些许。

  突然,笔龄觉得眼角晃过一个影子!

  “有动静!小心!”他用在嘴唇前竖起食指,压低着声音警告。

  涧循立马从长凳上跃到溪沙的身前,示意她往后退。

  是什么东西?

  大家压低身子警惕地望着亭子的廊柱,笔龄捏紧了拳头,只见——一只松鼠晃了出来。

  “原来是只松鼠啊。”涧循长舒一口气。

  龙虎山的自然环境不错,有许多野生动物,探险队多了,喂食的也多了,这些松鼠、蜥蜴、鸟也都不怕人。

  “这下可以投食了。”涧循拿起了背包,准备掏点吃的。

  “什么什么,松鼠!”淡仟听到动静,从小溪边忽地站起,一个箭步就要赶过来,右脚在湿滑的石头上猛一使劲,一打滑,一趔趄,险些摔倒。

  “淡仟,你倒是小心点呐,至于这么激动么。”溪沙责备着淡仟。

  “来来来,到本小侠这儿来。”淡仟笑嘻嘻地说。

  “好的不学,学坏的。”溪沙看着涧循,“你看你啊,带的好头啊。”

  涧循两手一摊,“喂一下松鼠能怎么地?”

  “就是,溪沙姐,这不叫学坏,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淡仟自顾自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面包,掰碎了放在地上。”

  “哎。”溪沙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啊,我们被困在深山老林里,你们这样耽误时间不说,还白白消耗食物,想不想活命了啊。”

  “算了算了,”笔龄随遇而安,嗑起了瓜子,“让他们喂吧,在这种时候能有事收拾一下心情,也未必是坏事。哦,对了,你的瓜子挺好吃的。”

  “谢谢。”溪沙说。

  “你应该谢谢我,这瓜子是我买的。”涧循抢过了话茬。

  “你我就不谢了。我只谢溪沙。”笔龄朝着溪沙使了个眼色。

  涧循笑了笑。他思考了下局势:眼前这座山栈道上都没有落叶,明显有人为保养,但是却空无一人。空无一人就意味着没有游客带来经济收入。既然如此,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投入那么大的成本在保养这座山呢?当然,如果是因为不可抗力,临时封闭了这里,游客进不来,那又是另说了,可这不可抗力是什么呢?

  这时,这只松鼠肃立不动,抬头注视着每一个人。

  “奇怪了,这松鼠不吃面包屑的吗?”淡仟有了一丝疑虑。

  “它可能对你有防备,你假装眼睛看别处试试。”涧循提醒着淡仟。

  于是淡仟把头撇转向了别处,悄悄地用眼角继续监视。

  这只松鼠似乎仍然感受不到食物的存在,又把眼睛转向了笔龄,一直盯着。

  笔龄停嗑了瓜子,扭过头和松鼠对视着。

  双方像两个正要决斗的武士,用眼神展开了交锋。

  不对……

  笔龄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异样,他总感觉着这只松鼠不对劲。看着松鼠的眼睛左转一圈,上转一圈,突然,笔龄大声疾呼:“不好!快抓住它!”

  说时迟那时快,笔龄扔飞了瓜子,朝着松鼠扑了上去,呼喊着:“这只松鼠是机器人!它的眼睛是摄像头!有人通过它在监视我们!”

  涧循一怔,立马冲了上去!

  机器松鼠调转枪头,朝溪沙扑了过来。

  “啊!”溪沙本能地一个躲闪。

  机器鼠找准撕开的缺口,夺路而逃。

  “溪沙让开!”笔龄一个鱼跃扑了上去,按住了机器鼠。

  机器鼠在笔龄的手里一挣一挣地,想要逃跑。

  笔龄撑着膝盖爬了起来,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涧循直起身子慢慢停下了脚步:“笔龄大哥就是身手矫捷。”

  可没等两人高兴片刻,突然身后又传来一声巨响。

  “砰!”

  一颗子弹擦着笔龄的皮肤飞过。

  “哎呦。”笔龄手一哆嗦,机器松鼠趁机逃窜了。

  “笔龄大哥!你不要紧吧!”溪沙看着捂着手的笔龄。

  笔龄抬起手看了看,又捂上了伤口:“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是枪!”涧循赶忙回头,眼睛里的光瞬间不一样了。

  “巴雷特M82A1”杨柳迅速识别出了枪支的型号。

  “你们看!对崖有人!”淡仟发现了敌人。

  只见对崖栈道上一个人影起身,向上抬起了枪口,紧接着山间一阵浓雾袭来,人影没入到了当中,消失了。

  “岂有此理,竟敢狙击我!我去追他!”笔龄立刻扑了出去。

  “站住!”杨柳喝止了笔龄,“对手有枪!”

  笔龄停住了脚步,不甘地握着拳头。

  “可是既然他有枪,为什么还躲进浓雾里,直接冲过来我们就都报销了。”涧循思索着什么。

  “会不会是摸不准我们的情况,吃不准我们是否也有枪,所以有所忌惮,毕竟我们人数占优。”溪沙在一旁努力地往好处想。

  “我看是这家伙觉得自己枪法太差,不敢过来,你看,开了一枪,我们一个都没打到,哈哈。”淡仟幸灾乐祸地笑着。

  笔龄带着怨气看着淡仟:“你还笑得出来?差一点我的手就废了!”

  溪沙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她看了看杨柳说道:“从笔龄大哥只擦破一点皮来看,我觉得对方可能是个狙击高手。”

  杨柳不出声地点了点头。

  涧循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是敌人枪法太差,那他干嘛放枪暴露自己?如果是个狙击高手,又为什么对我们手下留情,只是让笔龄大哥擦破点皮?”

  “我看一定就是他在控制那只机器鼠!看见机器鼠被我们抓住,情急之下就攻击我们!”杨柳说道。

  “诶,那只松鼠呢?”淡仟四处张望。

  “趁乱逃了。”笔龄紧缩着眉头。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那个人不是敌人,是朋友?”溪沙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管他是敌是友,趁现在雾大,没法瞄准,我们应该摸到他边上去!否则等一会儿雾散了,我们站这么远只能当他的活靶子。”涧循提出了想法。

  “没错,我倒想看看是他拔枪快还是我出拳快!”笔龄咬着牙想报一箭之仇。

  “嗯,有道理。面对装备优势敌人展开近战、盲战,好主意!”刚刚阻止笔龄的杨柳,此刻也改变了主意,“溪沙、淡仟,你们怎么样?”

  “我们跟你们一起行动!”溪沙和淡仟异口同声地说。

  “好,我们上!”

  趁着浓雾,杨柳带领大家摸了上去。

  扣人心弦的十五分钟瞬间流逝。

  “大家小心,根据枪声判断,我们已经接近敌人的位置了。”杨柳压低声音提醒着大家。

  可是四下里都没什么人影,倒是散去的浓雾揭开了一块石碑的面纱。

  “大家快看,那里有一块石碑,上面还画了一幅画。”淡仟机敏地说。

  石碑饱经沧桑,碑身上的刻痕已经略显风化。

  杨柳举起了右手,示意大伙儿不要上前:“笔龄守住路口,我去石碑后面看看。”

  “小心啊!”涧循关切地说道。

  杨柳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石碑下方,身子斜靠在岩体上,悄悄把手摸上了腰间的双节棍。

  突然,岩体上传来了一阵敲击声。

  杨柳一惊。是谁?她不自觉地将双节棍抽出了半截。

  敲击声依然在作响,很有规律。短促的敲击,四连击的敲击。

  杨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调节了一下呼吸,紧绷的神经接收着这神秘的信号。

  嘀……嗒……

  这是摩尔斯电码!

  杨柳精神高度集中地监听,电码在周期性地重复,似乎在反复着同一个信息。

  这是……

  杨柳渐渐听出了电码的内容!嘴角扬起了一丝冷冷的微笑。

  “青里!”前两个字是“青里”,这是南方队的口令开头的两个字!难道真如溪沙所说,是自己的同伴?

  杨柳继续分辨着对方传来的信号,突然,一旁的草丛呼哧一阵抖动,一个人影闪了过去。

  岩壁上的敲击声也中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柳一个前滚翻绕到了石碑后方,半跪着抽出了双节棍!

  草丛里却空留下两组踩踏过的痕迹,不见一个人影。

  杨柳心想:人呢?

  她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面朝着前方,背对着大家说道:“涧循、溪沙,你们去看看淡仟说的石碑上画的什么。”

  涧循和溪沙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涧循走上了前,抬头望着,虽然碑身有些剥落,但依稀还能看得出,碑的中央雕刻着一道瀑布。

  “山林。”涧循念道。

  “虎啸。”溪沙也念道。

  “你在说什么呀,涧循?”溪沙问道。

  “我在说石碑上的题词。”涧循答道。

  “可我也在说石碑上的题词啊?”溪沙有些疑惑。

  “不是吧,岩壁上只有‘山林’两个字。”涧循揉了揉眼睛。

  “哪里,分明只有‘虎啸’两个字。”溪沙用强调的语气说道。

  “你看花了吧?”涧循又看了看石碑。

  “是你看花了。”溪沙紧盯着涧循。

  这时,站在远处的淡仟说道:“我看你们两个都看花了,从我这边看过来,只有一堆乱码。”

  什么?乱码?涧循陷入了思考:一边刻着“山林”,一边刻着“虎啸”,还有一边是乱码……

  他扭头看了看淡仟,又审视了一下溪沙,再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脚底……

  原来是这样……

  涧循暗忖:我们三人所处的位置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形,这么说来……

  他用右脚踩了踩地面,“来,溪沙,你上我这儿来,淡仟你先别动。”

  “哦。”淡仟应了一声。

  溪沙走了过来:“怎么,你还会变戏法不成?”

  涧循笑着说:“就是要变个戏法。”

  “好了,我过来了。”溪沙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戏法怎么个……诶,真的诶,站在你这儿看,写的是‘山林’!”

  “淡仟,你站到溪沙刚才的位置再看看。”涧循用手比划着。

  淡仟小跑着来到了刚才溪沙的位置。

  “真的,站在这儿看,写的是‘虎啸’!”淡仟吃惊不小。

  这时笔龄走了过来:“我明白了,这块石碑上刻的是一幅光栅画,从不同角度看过去,会呈现出不同的图案。”

  “嗯。”涧循说道,“知我者,笔龄大哥也。”

  溪沙撇了撇嘴:“好了,现在搞清楚了,那你们倒说说这‘山林’、‘虎啸’两个词,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南方队和中研局。”一个低沉的中年女士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伙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原来说话的是杨柳。

  “妈,你不要吓人好不好。”涧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怎么突然用这么粗的嗓音说话,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杨柳犀利的眼光扫视了大家一圈,她已经十分肯定自己的方位了,她颇为郑重地说道:“几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应该是迫降在了你们地钱叔提到过的龙虎山。”

  龙虎山,杨柳也只是在档案中见过。然而近期首都情势波谲云诡,丈夫所在的南方队总队频繁调动力量,而中研局总局那边也是剑拨弩张,看着似乎要变天了。现在她的直升机无法导航,说明龙虎山正受到干扰,刚才又有人敲出了口令,难道是总队要在这座山里有所行动?

  “杨柳姨,这龙虎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笔龄问道。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设法和我的同事取得联系。”杨柳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你们往山下看看那里有没有一座山神庙!”杨柳说道。

  涧循撑着栈道的扶手向下望去。

  “有了,看见了!一座庙!”涧循指着远方。

  “呵呵,很好。现在我们就到庙那里去!”杨柳放好了水壶。

  虽然杨柳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记忆中的南方队档案派上了用场。

  “不用先解决那个枪手了吗?”笔龄问道。

  “先不用了。”杨柳收起了双节棍。她想,敲得出南方队口令的,想必也是自己人。

  “这么说来,那个狙击手果然不是敌人?”溪沙试探性地问道。

  “应该不是。因为……啊,因为直觉。”杨柳说道。

  她心想:有关队里口令的事,还是透露得越少越好。

  “好,我们相信你的直觉。说走就走。”涧循离开了护栏,挥舞着手臂。

  溪沙朝丢过去了一块手帕:“接着!”

  “怎么了?”涧循有些疑惑。

  “你看啊。手上沾到什么了。”溪沙说道。

  “鸟粪!”涧循张大眼睛看着,赶紧用手帕擦了擦,还瞟了溪沙几眼,“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真是不好意思。”

  几个人掉头朝着山神庙走去,殿后的杨柳倒走了几步,退入了浓雾之中。

  但是,刚才的枪响真的是虚晃一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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