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的女人……哈哈,谁让你那么对我说话,现在知道错了吧!哈哈……”
以何种摸样活着……我们追随着这个问题,一辈子都在进行着解答,一辈子都在寻求自己,寻求活着的价值,每个人都是,正因为活着,正因为活着所以才会寻求活着的价值……
“到了,进去吧!”——?
男人的声音,连同呼吸出的每一片空气,少女的耳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几年了?”——?
“不知道……”
面对盘问,她这么回答着……
“好吧,总之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自由?”
在荒漠上行走着,寻求,沿着……每一寸的土地都在逐渐失去光芒的庇护,少女在这片土地上奔跑者,最终,不得不服从夜的安排……伸出手去,也唯有接触光芒的一瞬间……她是活着的……
“拜托你……”
“让我死吧……”
多久了呢?上一次这么说着,死亡成为了一种奢侈……
“你们看,真是厉害,把手砍断了居然这么快就长回来了,这个女的……怎么玩都不会坏诶!”——?
丑恶的,令人研发的,无法抵抗的,厌恶的……
“杀了我……”
少女这么说着,用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坐在肋骨里……伸出手去……寻求,下一份的……
“怪物”
仇恨……
“真是厉害啊,都这幅摸样了身体居然还在恢复,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明明身体素质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尖锐的,无色的,刺鼻的……看着身体里的鲜血逆流而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那是什么?”
“是长着翅膀的老鼠。”
“为什么老鼠会长翅膀?”
“因为我们连老鼠都不如……”
夜莺的身体颤抖着,巨大的羽翼高高挥起,笼罩在身体之上……她笑着,那副病态的笑容……
“太可悲了……”——隼纹曲
“先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也就是,雀舌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侯子祭
“斜近者,也就是,逐渐进化为极限生物的人的统称,是曾经研究人类发现的第一只极限生物时,命名的……”——夜莺
她还在笑着,那副憔悴的面容……
“你在雀舌中处于怎样的职位……”——侯子祭
“四干部,主要负责协助清理现场,以及项目研究的总负责……”——夜莺
“对极限生物的了解……”——侯子祭
“应该,和你们所知道的一样……”——夜莺
“你的这幅摸样究竟是……”——侯子祭
“雀舌最新的药物,足以匹敌极限生物的力量……”——夜莺
“果然吗?最后是,雀舌的总部……”——侯子祭
“哼,在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空中城市的,反面……”——夜莺
“怎么到那里……”——侯子祭
“我可以带你们去……如果要动身,我最好还是希望是现在……”——夜莺
“为什么?”——侯子祭
“第一,我希望可以早点死亡,第二,雀舌已经,乱了,足以匹敌极限生物的力量,我们同时拥有极限生物和人类极限生物化的力量,而得到这份力量的人,失去了思维……残留思想的人,选择与雀王敌对……”——夜莺
“那你是哪边的?”——侯子祭
“哪边都不是,我说过的吧?杀了我……”——夜莺
枪口抵在脖子上,陷了进去,血沿着脖子滴了下来……
“你,为什么一心求死呢?”——隼纹曲
“谁知道呢?或许是已经不觉得自己活着了吧?”——夜莺
诡异的姿势,不想回忆……在脑海中闪过的片段……镜子……玻璃中自己的摸样……
“碎了?”——侯子祭
没必要用武器对着了,这么想着……侯子祭将这根短杖收到了袋子里……随即注意到了,夜莺红肿的眼睛那可怕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镜子……
“这幅摸样,是不是,你以前曾经见过……”——侯子祭
“谁知道……”——夜莺
“是极限生物吗?曾经伤害过你的极限生物,也是类似于鸟人的摸样之类的,它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导致你厌恶现在的身体……”——侯子祭
“你看到过吗?”——夜莺
“没有。”——侯子祭
“那么,那便不是这样的……”——夜莺
“人不是在追寻正确,而是在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我认为,这是我觉得正确的答案,当这份猜想形成的时刻,我便已经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了……”——侯子祭
“我们会送你一程的,时间,定在今晚,明天,凌晨整点……”——隼纹曲
走过……羽毛落在地面,黑色的液体,脏水……白色的羽毛,或许,早就已经肮脏不堪……现在看到的,是否,就是真实呢?
“树枭……唔……”——夜莺
巨大的羽翼盘旋在空中,乘着风飞起,羽毛落在空中,挥洒在……
“那个东西是?算了,各位,我们暂时在这里落脚吧……”——树枭
人们简单清理了一下,用毯子什么的垫在地面上……
人类?
巨大的吐息吹着少女的脸庞,昏厥过去少女睁开眼睛,身体被吊了起来……无法描述的不堪,恐惧不断萦绕在心头……
痛苦,在这荒原之上,碎片般,已经无法观看,泼上墨水的相机胶卷,在阳光下依旧可以看到……
“不要啊……”
呼喊着,在这无人之地,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生死已经无法由自己来决定……活着的痛苦……
死了,就什么也没了哦,好歹,你现在活着对吧……热气连同着不知名的液体同时灌进耳朵里,方法说着与自己的心愿相违背的一切……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胶卷被扯断了,墨水,滴在了脸上,墨水滴在了地上,滴在了……
“哈……哈哈哈……”
颤抖的声音,彳亍前行的身躯……墨水,从肩膀处滴落……手伸进了身体里面……扯断……断裂……撕咬着……呼吼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身体一般……
死物,倒在了地上……
“你杀不掉我们”
羽翼,遍地的羽翼,空中的羽翼,地上的,在墨水中,被淹没……白色的羽翼……羽毛,黑色的羽毛……
赤红色的,鲜血,在水中蔓延开来,在这墨水中,扩散开来,鲜血的回忆……踩在,一个个的,自己的上,一步一步……
“想杀了他们吗?”
红色头发的男人伸出手去,坐在肋骨里,在墨水中沐浴的少女……也,伸出手去……咬着……撕咬着,好似冲出身体一般的……
“杀了我就好……”
最真实的一句话,在红色的墨水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