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惊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作为师傅,怎么也得留上一后手,而这,也是我最后要教你的东西!”
“万事,不要轻信任何人!”
“否则,受伤的,永远都只是你自己!”
精芒一点,李孟阳胸前的徽章好似又明亮了几分?
孤恩看着李孟阳错愕惊讶的眼神,一如平常般淡定道:“该教你的,我都已经教你了!剩下的路!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这一次,不会在教你任何东西了。”
“走吧!”
“啊?”李孟阳愣了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然,还有潜行?隐身?
“这?这就是最后一课吗?”李孟阳微愣过后,又有些不知是何种心情。
但或多或少的,应该是一些伤感吧!
说不好!
毕竟,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真心的对他好过!
这么多年下来,无论大事小情,都是他自己扛过来的!
愿意教他的人!
愿意跟他说真话,谈心的人!
或许,就只有这么一个面冷心热的老人吧!
“唉!”沉默良久,终是一声长叹,李孟阳走了,离开了这座山林!
但是,临走前,他在门前的花台上,却看到了一本厚厚的泛黄的兽皮上古魔法书!
那是孤恩临进来时留下的东西。
李孟阳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以及阵纹,但隐隐觉得孤恩留给自己的东西,一定不会害他。
额心一道蓝色的光芒泛起,射出,好似形成了一道上古的魔法阵纹?直接涌入了李孟阳的脑海深处。
魔法书?还能引起魔法水晶的共鸣?
李孟阳眉头微微一皱,本我自意识界海悠悠醒来,看着围绕着自己意识形态盘旋缭绕的一书一瓶,注视了好一会儿,最终退出了这种状态。
眉目微睁,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由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地方,就此带着小红离开了这里。
“开元四千七百二十四年,腊月三十,上午八点十五。”
“星期五。”
“阴。”
“西北风,七到十级。”
“室内气温,+17℃。”
“室外气温,-38℃。”
“一梦千古,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我到底还是忘了一些事情。”
“就像是做梦一样!”
“但那红色的彼岸花!”
“的确很美!”
“它似乎代表了这世间所有的遗忘!”
“那种力量,让人无法抗拒。”
“或许,那就是道则的力量吧!”
“美虽美,但不可观,更不可亵渎。”
“如果不是魔法水晶,我可能,挡不下它的抹杀。”
“但事实,就是这样!”
“没有什么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只有你经历或没有经历的事情!”
“我得到了未知的学识!”
“但我同样忘记了生命的延续!”
“对于我而言,那里,都是符号,印记。”
“但是人,却相对无颜。”
“坐山观虎斗,从来就不是井底之蛙所能够窥视到的真实。”
“可是现在的我,还能被称之为人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似乎,都已经快忘记了自己原来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容貌了!”
“重瞳?为什么我会生出一双恶魔一样的重瞳?”
“虽然视野无碍,甚至覆盖的范围更大更广了,但它的出现,让人很难在一时之间适应下来。”
“于我而言,重瞳,负担太重了。”
“一只眼睛,两枚瞳孔,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我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但,莫名的心堵,让我难以自述!”
“重者,圣人之相也!双瞳重合,即为重瞳!”
“而我这个,看着就有一种莫名的威压,一股莫名的威严与霸道,,怎么看,也与圣人的神圣气息不沾边!”
“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如果硬要说,那就是一种灭世之前的灾难!一种毁灭之后的不祥!”
“一目双瞳,恶魔一样!”
“老天爷啊!”
“难道是你看我富了?又开始捉弄我了吗?”李孟阳写到此处,不仅仰头望顶,顿时又是一股眩晕之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就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双眼睛对现在的李孟阳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对他此时的大脑来说,更像是一种灾难,一种灾厄。
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用的时间过久!
他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
头晕目眩都是轻的!
可以说是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不是这双眼睛,他可能也以为那是一场梦。
但是眼睛的改变,的确是间接性的让李孟阳无法否认那一场“梦”的经历。
“老天爷啊!”
“我求你啦!”
“别再搞我啦!”
“快收了神通!”
“快停手吧!”
“我的头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我的腰才刚好!”
“现在就又头疼了!”
“不仅是头疼!”
“我的心也好累啊!”
“不仅心累!”
“我的脑子也好痛啊!”
“我希望你能就此停手啊!”
“求求你了!”
“别再搞我啦!”
“换个人吧!”
“从小到大!”
“你将我折磨的,难道还不够惨吗?”
“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我只想做个普通的有钱人!”
“过普通人的日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才是我一生的追求啊!”
“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倒是说话啊!”
李孟阳一声大喊,换来的,则是更强烈的阵痛。
好似老天的回应!
但更像是老天爷的惩罚。
李孟阳坐在书桌前,无奈的杵着自己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脑袋。
好似顶着天一样。
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了眼睛,有些无奈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好似生了病一样的,虚弱无力的,有气无力的,将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好似心血熬干,但更似被人打的体无完肤之后,还要必需照常工作的那么一个状态。
将那枚花了一千多块钱,才买到的红色钢笔卡在了日记本的本面上!
然后又将笔记合上!
最后,将它们一起,有序的放入抽屉里。
起身,猛地顿了一下,一下子,大头沉,脑子晕,他好悬没直接摔在地上!
一瞬间的大脑供血不足,真的就跟眩晕症一模一样,天旋地转。
意识都跟着转。
李孟阳杵着头,扶着前额,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老了数十岁!
真是怎么做!怎么都觉得不适应!
“唉!”一声重重的,无有力气的长叹,真是道尽了此时此刻,李孟阳心中那即无奈,又惆怅的无奈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