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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人与孩童

醉酒千寻 星辉斗夜 2708 2024-11-14 08:01

  “奶奶,我扶您出去。”

  阿源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面色慈祥的老人,轻声道。

  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外,那双浑浊发黄的眼睛望着远方。

  “风儿.....什么时候....回来?”

  奶奶断断续续道。

  那双枯瘦无比的手拄着拐杖,脸上布满了担忧。

  “姐姐很快就回来了,奶奶再等等吧。”

  他轻声回道。

  不一会儿,姐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当奶奶看到风铃的那一刻,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紧握着的手也是放松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转身回屋。

  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看着那丰盛的饭菜,阿源也是有些嘴馋了起来。

  “风儿......多吃点.....这可是你从小...最喜欢吃的紫薯。”

  奶奶抬起发抖的手,用筷子夹了一块紫薯放到了风铃的碗里。

  脸上满是慈祥,笑眯眯的看着她。

  “奶奶也尝尝我做的红豆汤。”

  说着,风铃舀了一勺,吹了吹热腾腾的红豆汤,轻轻喂着。

  风铃依旧记得,在她小时候,奶奶也是这么喂她的,时间荏苒,如今,奶奶渐渐老去,也到她喂奶奶了。

  想起这些,风铃眼神也是愈发柔和起来。

  心里有些感慨,要是时间慢一些就好了这样她也能多陪陪奶奶了,只是可惜,造化弄人,如此想着,风铃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悲伤。

  每当姐姐出门的时候,奶奶就会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回家。

  每天都是如此,看着这一幕幕,阿源心里也是有些触动,他想起了那个等着妈妈回来的他,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他突然好怕姐姐出事,就在此时,被他按捺下去的那抹不安开始蠢蠢欲动。

  “希望姐姐不会出事吧。”

  阿源叹了口气,没再多想。

  其实阿源一直好奇,为什么这座小村庄里有不少孩子和老人,当他问姐姐这种情况时,却总是被风铃糊弄了过去,这让他很是不解。

  在他们照顾着的老人中,其中一位有些特别。

  那老者很少说话,衣衫褴褛,浑浊的双眼有些发黄,一头乱糟糟的银发披在脸上,面容憔悴,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沟壑,那双枯木似的手一直抱着一块被黑布包裹着的长形物体。

  阿源每次去照顾这个老人,都会多看那块黑布两眼,因为好奇,所以他很想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但并未说出口。

  刚开始老者察觉到了阿源的神色,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有些发寒,但随着接触的次数多了,也慢慢摸清了这小家伙的秉性,从风铃那里知晓了阿源的来历,眼神里的寒芒也是稍稍柔和了下来,但依旧冰冷。

  某一天,一头发狂的野猪冲进了村里,横冲直撞,人们避之不及。

  其中,有一个小孩子被野猪盯上,就在那孩子快被野猪撞上之际,一道拳风狠狠地将野猪打飞了出去,随后就不再动弹。

  “阿源哥哥!”

  那孩子看着阿源打出这一拳,激动不已。

  “想不到哥哥是一名源者,好厉害啊!”

  那小女孩一脸崇拜的看着阿源。

  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刚想说什么,似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他凭直觉看去,便看到了那名特别的老人正看着他,脸上也是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笑着回应了老者。

  自从那次以后,他与老者谈得也越来越多,逐渐熟络起来。

  “小家伙,你应该一直在想我这黑布里装的是什么吧。”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阿源轻声道。。

  “原来前辈早就已经发现了。”

  阿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

  “你若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打个赌如何?”

  老者缓缓说道,看向阿源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希冀之色。

  阿源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见此,老者深深吸了口气,握着那黑布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他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盘膝而坐,将手中的黑布横放在膝盖上。

  他轻轻掀起黑布一角。

  紧接着,阿源便看到一把古朴长剑。

  剑鞘漆黑如墨,上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图案,剑柄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珠子。

  而除了这把剑,还有一本剑谱,以及一块黑色勾玉。

  “咋们就赌你拿不拿得起这把剑,若是拿得起,这些通通送你,若是你拿不起,那也没有关系,如何?”

  老者轻笑道,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仿佛,在老者看来,阿源拿不起这把剑。

  看着眼前的这把剑和那老者的模样,阿源皱了皱眉头。

  “就这么简单?不对,感觉这把剑有古怪。”

  他内心沉吟道。

  “那我试试。”

  他说完就伸出右手,想要抓住这把剑,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愣是在离剑几公分左右的地方停滞着,无法前进分毫。

  看着这一幕,老者眼神里闪过一抹失落。

  “这柄剑,只有拥有信念的人才能拿起。”

  “看来,你小子.....”

  老者话还没说完,便是感受到了剑上传来一阵阵剑鸣声,似是如临大敌一般,而这把剑竟在微微颤抖着。

  看着这一幕,霎时间,老者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怎么可能!”

  “竟然让这把跟随了他近六十年的宝剑有了回应!”

  想当年,他得到这把剑的认可时,也是这样颤抖着,但与阿源不同的是,只有拿起它,才算是真正的认可了,而阿源充其量只是个半吊子。

  老者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阿源,像是见到鬼一样,张开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看着这一幕,就连阿源也是愣了下,这是个什么情况,他连摸都没摸到,这把剑怎么就瑟瑟发抖了?

  其实,那柄剑只是颤动了几下而已。

  至于拿不拿得起,还得两说。

  看着这一幕,俩人都沉默了下来,不在多说什么。

  “弟弟,过来帮下忙。”

  “哦,知道了,马上就来。”

  听着姐姐的叫声,阿源也没想太多,和老者告别之后就回家了。

  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老者有些怔怔出神。

  “唉,我老了,但剑不会老,希望那小家伙能拿起他的剑吧,不然,那女娃可就惨了。”

  老者轻叹一声,回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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