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鬼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余墨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之前还在想炁符能挡几天?
呵~一天都挡不下来……
对此,余墨表示很绝望。
站在门前,揉了揉脸,虽然这是在做无用功,昙花鬼一贴上来,他就得崩,但还是装着生人勿近的模样。
便是俊秀的脸,无情的眼,还有峥嵘的发。
一开门,昙花鬼无视他的“坚强”,哀怨楚楚的看着他,好像在埋怨,为什么每天都是这么晚回来?
能将人心看化。
啊啊啊,又是这一茬。
余墨无奈的关门,弯着身子换上拖鞋,头也没抬,淡淡的道:“你把我的炁又吞了?”
昙花鬼盈盈笑道:“没有呢。”
“没有你怎么出来的?”
“……只吸了一点。”
昙花鬼俏皮的吐了吐小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余墨,飘浮过来,对着他的耳尖呵了一口气。
身体一颤,捂着耳朵,余墨瞪着眼睛看过去:“别闹。”
昙花鬼看着余墨羞赧又强行镇定的模样,咯咯笑了起来,风情万状。
这个女鬼啊……
大邪恶!
可,余墨说不要闹,昙花鬼非要闹。
那双含春的媚眼,那丰沛婀娜的身躯,如雪的肌肤,如云泥的触感……一次次挑战余墨的极限。
很快,余墨面红耳赤,绷不住了,为自己竖起的第一道防线崩塌。
这一刻,余墨回想起被昙花鬼折腾的恐惧。
待不下去,匆匆回到房间,果真,昙花上的炁又黯淡了许久。
他非常犯难。
这才几天,炁符就不管用了,一想想以后每天晚上都要被这般摧残,他觉得自己前路堪忧,迟早要做出荒唐事!
他是个正常、年轻气盛、明年夏天就要成年的少年。
定力在怎么强,也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
“大法师早出晚归,都不陪陪阿茹,阿茹好寂寞……”
乘着余墨出神之际,昙花鬼透墙而近,话语非常撩人,从身后贴上来,两手环上去。
她纱衣轻薄,透着玲珑躯体上下起伏,只得嫩滑如凝脂,雪玉饱满,当真是尤物。
软风拂背,一股酥软感霎时间蔓延到全身。
浑身发麻!
余墨定着心神,祸水只当是两大馒头,诵着越来越熟悉的清静经,又道一声色即是空。
余墨非常无奈,解下环在他腰间的细藕,扭头,正对昙花鬼,视线移向别处,正神半威胁道:“在这么弄下去,我就把你交给别人了。”
“听说茅山有一座镇妖塔,锁在里面,清心寡欲,寺庙也不错,大德高僧天天坐在昙花前念度人经……”
余墨说的煞有其事,很严肃。
日夜食炁,昙花鬼面色红润,很是娇媚,身段袅袅。
忽然,她笑了起来,扭动着腰肢靠近,快要贴到余墨时,停了下来,身体前倾,余墨往后仰。
昙花鬼:“大法师,你能看着阿茹吗?”
余墨:“不要叫我大法师!”
“好的,大法师。”
昙花鬼笑得更加明媚。
余墨在转移话题呢……
她想了想,道:“那……我只亲亲?”
余墨一口回绝:“不行。”
可,昙花鬼已经凑了上来,肩上的纱衣滑落,挂在臂上,一股妩媚的风情从她的头发与眉宇间散发出来。
红唇柔润,缓缓打开,齿如贝,舌娇嫩,幽兰的气息扑面。
余墨呼吸急促,身体紧绷。
昙花鬼媚眼中满是波澜,渐渐吻了上去。
只是,碰到的并非是她想象中少年两片薄薄的唇。
余墨用手挡在嘴前,昙花鬼亲在了他的手心。
昙花鬼移开头,眼里闪过一丝幽怨,没有吻到,气呼呼的跺了跺玉足。
可,看见余墨指肚上的老茧,昙花鬼心尖一颤,握住余墨的手,牵到身前,轻轻抚摸,心疼的道:“你手上的茧……”
还在啊……
剩下的话,昙花鬼没有说出来。
余墨保持着这个姿势,任她抚摸手上老茧。
“你……”
余墨一怔,话没说完,昙花鬼低着头,松开他的手,靠进他的胸膛。
软香入怀,余墨浑身汗毛倒竖,想要推开。
“大法师,让我抱一抱,就抱一抱……”
昙花鬼轻声细语,像是无限的恳求,依偎在余墨怀中,紧紧揽住他的腰,两肩轻颤。
抱得越来越紧,不想放开,想融化进去。
余墨扬起的手不知所措,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莫名奇妙。
只是自己,出奇的安宁。
还有些许……久违……
皆是一言不发。
良久,昙花鬼仰起头,浅笑道:“大法师,你的心跳的好快。”
随后,她又亲了上去。
余墨眼疾手快,两指并拢抵住了她的唇,然后弹了弹她的额头。
“唔嗯~!”
昙花鬼捂着额头蹲了下去,怨声道:“大法师,你好过分……”
余墨碎了一声:“我过分,你这一天天脑子里想啥呢?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交给别人?”
说罢,余墨拿出手机,翻出清风道长的电话号码,凑到昙花鬼近前,食指接近拨号键,道:“我可会千里传音的,我手指这么一点,就可以传音到一位道士……”
昙花鬼捂着耳朵,不听,委屈的嘟嚷:“大法师你欺负阿茹……”
余墨嘴角抽搐:“我欺负你?”
一天天撩拨我,谁欺负谁啊?
想着,余墨索性又弹了一下,落在昙花鬼的手背,耍起了无赖:“欺负你就欺负你了,你能拿我咋滴?”
下一刻,余墨就服软了。
昙花鬼指了指床,眨了眨眼睛,纯纯的开口,却媚态十足,摄人心魄。
“大法师能去那儿欺负阿茹吗?”
昙花鬼站起身,傲然屹立,快要蹦出来,柔若细柳的道:“大法师若是想欺负阿茹,阿茹能怎么办呢?”
“……”
余墨无言以对。
作孽啊!
怎么什么话都不听呢?
搞得余墨内心里像有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