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性恶鬼,其实比之前的鬼童子和婚怨鬼都要难缠,也更加危险。
普通的阴阳先生遇到,都要掂量掂量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嗝屁。
想不到吧?
确实是想不到,毕竟余墨都是一剑一个的。
难缠?真不觉得。
他很特殊,大暑剑为灵器,捅恶鬼跟捅纸似的,来一个,捅一个,没一个,不费吹灰之力。
余墨挽了个剑花,松开手,大暑剑化赤霞融入他的手腕,宽了宽袖口,再看了看客厅。
杀性恶鬼没了,客厅也变回了原样。
但还有三只阿飘没有处理。
余墨望向他们。
他们激动的颤抖。
“呜呜呜……”
扑通扑通扑通……
他们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跪下。
余墨眼睛一抽,腿断了啊……
三只阿飘都没有在意,不管是四肢还是头颅,只能算贴在躯干上,就算是身体,也是拼凑的。
他们无法保持生前的姿态,都是死后的模样……碎尸。
嘶……
想想就不寒而栗,跟何况是看着。
“恩人呐……”
三只阿飘对余墨感恩戴德,控制不住自己,哭声一起。
丢……头掉了,脖颈处还在流血。
砰……胳膊掉了。
啪……不知是什么玩意,长长的一条,从肚子里秃噜了出来。
余墨屏住呼吸,眼皮猛抽。
“恩人呐……”
“多谢恩人帮我们报仇,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回报……”
余墨挤出一个笑容:“不用报不用报……快起来快起来……”
碎尸案,杀性恶鬼是凶手,这三只阿飘都是受害者,但哪怕身死,杀性恶鬼也没放过他们,将生前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复刻在他们身上,周而复始。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们的遭遇都是噩梦,一直想从这地狱里逃出去,现在杀性恶鬼被灭,他们解脱了,情绪倾泄出来,难以遏制。
“呜呜呜呜……我们终于解放了!”
“啊啊啊啊……”
他们越哭越大声,窗户都被震动起来。
他们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哪块是哪个的肉了。
鬼哭凄厉,在夜里突然响起,那叫一个瘆人,楼上的租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念着神,楼下的租户直接抱着财神爷不敢撒手……
余墨也知道,大晚上的这么哭,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只是,他不好叫停。
三只阿飘泪洒,身体愈来愈透明。
“那个恶魔终会魂飞魄散了,我们解脱了!”
“哈哈哈哈……”
到最后,哭声变成了笑声。
三只阿飘无憾的散去。
“这个人间带给你们厄难,愿以后,处处待你们温柔。”
余墨凝视着空处,喃喃。
深吸一口气,没有刺鼻的血腥味,呼吸舒畅了许多。
四只鬼都已经解决,温度渐渐回暖,阴森的氛围很快散尽。
余墨换上拖鞋,向着沙发走去,书包也没卸下,腾得一声就pia了下去。
“唉呀……!”
这一声,整个房子空旷了许多。
从地上爬起来,余墨拍了拍膝盖,向着卧室走去。
卧室里有电脑桌椅,只是没电脑,余墨也不打算配,用来学习正好。
抽出椅子坐下,拿出数学五三,戴上耳机听歌,趁着许彤教他的状态还在,先写两题巩固巩固。
昙花鬼盛放在余墨的床头柜上,花瓣白如雪。
她悄悄打量着余墨。
今天晚上……她憋了个大招!
想想就很期待!
余墨突然打了个冷颤,回过头一看。
哼~!
昙花鬼似乎哼了一声,转了过去。
余墨挠挠头,搞不懂,回身继续写。
然后,昙花鬼又转了回来,痴痴的看着余墨,望眼欲穿。
2502安静了,但楼上楼下可不安静,心里直发毛。
然后,房东被从熟睡中吵醒。
先是颓然的听着租客的抱怨,和各种要退钱的话……然后挂电话,再接另一个……挂了再接……
最后,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黑暗。
良久。
“唉……”
哀声长叹,坐起来。
“梦を追って迷い込んだ心の森の奥,
镜より澄んだ泉映る歪んだSmile,
こぼれた涙は(Don'tCry)金でも银でもなくて,
ありふれた涙(Fall From My Eyes)女神も気づかない……”
战歌响起,来电话了,余墨手指滑过,接听:“喂。”
电话那头,房东小声的试探:“小余啊,你那边……没事吧?”
卧室里,余墨靠在椅子上:“没事啊!”
“真的没事?”
“能有啥事?”
“比如……房子里有脏东西在哭之类的?”
“……王哥,大晚上的,可不兴开这玩笑的。”
“……真的没事?”
“真没事!”
“你确定?”
“我就在这房子里呢,有脏东西,我还能接你电话?”
余墨一番话,让房东放宽心。
他余某人在此,能出啥事,真的是……
“……”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余墨:“没说的了那我就挂了啊……”
房东:“对了,跟你说一声,明天会有师傅去牵网,WiFi密码什么的先发给你。”
“好,那我挂了。”
“行,你挂吧。”
余墨挂了电话,一回味,有些不对劲啊。
那边,房东把密码发送后,躺下,翻个身。
余墨听起来很无事。
这小子,或许真的有些本事……
摸着佛珠,房东闭眼,安心睡觉。
余墨看了看密码,又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写了三题,再一次收获满足感。
时间不早,余墨去浴室打开浴霸放放热水,待着满是水汽,便抱着衣物去洗漱。
洗完后,哒啦哒啦着拖鞋走出来,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打开电源,便不用管了。
生活设施齐全就是好啊,都不用他亲自动手,明天早上记得晾就行了。
回到卧室,余墨拉上窗帘,盘坐在床上,正准备闭目行炁。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搜马原,没搜到,倒是搜到了《资本论》。
看了看昙花,余墨抱着尝试性的想法,嘴角一歪,声音调到最大,外放!
咦,今天不放佛经了?
昙花鬼正纳闷着,渐渐地,划时代的巨变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余墨闭目,听着资本论,行着炁,内心受到熏陶,思想觉悟一下子高了许多。
很快,他睁开了眼睛,在这样拔高的思想下,他行岔了几次炁。
于是,他又给耳机插上去,试图挂在昙花上。
“哎呀,别动,资本论,好东西呢,比佛经好听。”
昙花含羞带媚。
你撒谎!
哪里好听了!
晦涩难懂。
好听你只给我听干嘛?
昙花越是抗拒,余墨就越是起劲。
“你摆吧,把腰摆断了也吐不出来的!”
余墨最后把耳机缠在了昙花茎上,得意的笑。
这下子他省事了,很快就陷入到空明冥想状态,不断从虚空中获取先天一炁,他身上,像是披着一层朦胧霞晕。
昙花鬼委屈,边吸炁边决定今天晚上就在余墨身上找回来。
她等啊等,等啊等……余墨一直在打坐行炁,都不睡觉的。
不怕别人发现,余墨自然是想多行炁一会。
终于,余墨眼皮簌簌,要睁眼了。
在忍忍,就可以等到他睡觉了。
只是,
“……阿茹受不了了!”
昙花鬼忍不了了,长牙舞爪的从昙花中冲了出来,余墨盘坐着,一下子被她扑倒。
余墨猛地睁开眼睛,蒙圈了,咋滴就出来了呢?
然后,神色大变:“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女鬼扒他衣服去了!
昙花鬼气冲冲的,半抹雪玉显露,眼波荡漾,甚是撩人,怨道:“大法师,你怎么还不睡?你不睡阿茹就折腾不了你了!”
余墨:“?”
这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昙花鬼娇态迷离,细嫩的手如泥鳅般滑进了他的衣物内,游走在腹部肌肤,不断拨弄着他的神经。
余墨身体紧绷,紧紧抓着她的手:“冷静,冷静……”
“阿茹冷静不下来!”
昙花鬼甚至低下头,长发在她脸上投上阴影,眉眼多情,望穿秋水,越来越近。
余墨心乱了:“阿茹,冷静啊!……你别扒我裤子!”
……
“大法师,你刚才叫我什么?”
昙花鬼停了下来,红唇离余墨只有数寸距离,睁着水波荡漾的眼睛,完全是意外之喜。
余墨别过脸,紧紧牵制着昙花鬼的两手:“阿茹,你先下来,先下来……”
“大法师愿意喊我阿茹了!”昙花鬼眼中脉脉,整个身体压下,柔柔软软,在余墨身上摩挲。
她欣喜的像是小女孩,只是,她真的不是小女孩,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纵使余墨无心,也如跌入云泥,浮想联翩,不能自已。
“阿茹……下来,你先下来。”
昙花鬼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身下的异样感不断崩坏余墨的神经。
我忍,我忍……
余墨憋红了脸。
我忍……忍,忍……忍不了了!
这磨人的妖精,要人老命啊!
余墨松开了昙花鬼的手,举掌聚炁对自己脑袋狠心一打,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法师,大法师……”昙花鬼轻唤,摇动着余墨。
没有反应。
昙花鬼脸色酡红,葱指点弄余墨的锁骨,在他耳边吹风。
“大法师,大法师,阿茹先说好,就这样睡下去的话,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呦。”
余墨骤然睁开了眼睛!
抬手架住昙花鬼的两肩,翻了个身,按在床上。
余墨面色赤红,喘气如雷,逐渐失去理智,渐渐向着昙花鬼临近。
昙花鬼一双含情目,娇喘微微,欲说还迎:“大法师……”
余墨紧咬牙关,抬手,捏指,弹。
砰~!
“哎呦!”
阿茹吃痛的嘤咛。
余墨弓腰起身,看了一眼昙花。
那炁符虽然还在,但黯淡无光,被吃了。
考虑不了太多了,匆匆走进浴室。
昙花鬼捂着洁净的额头,不服气的嘟着小嘴坐了起来,听到浴室里响起淋浴的声音,她又笑得像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大法师终究是个小男人啊。
并不是清心寡欲的呀。
这种感觉,她并不讨厌。
她起身,飘了过去,声音糯糯:“大法师……”
余墨快疯辽:“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