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看着前桌走过,望着其消瘦不自知的背影,暗自摇头,年轻人呐,被吸了精气还洋洋得意,像是捡了大便宜。
既然家里只有一个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把事情给办了。
十二点到下午一点五十是午餐和午休时间,吃完午餐,余墨去对面商城买了一个无脸面具。
面具没有五官,只有为眼睛开的小洞。
先做些准备,免得晚上办事的时候被认出来。
晚自习,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心不在课堂的郑洋已经坐不住了,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心心念念着阿茹。
平均三十秒钟便看一眼时间,郑洋觉得太慢了,简直就是折磨。
“阿茹,我马上就回来了,再等等我……”
今天晚上就把你的阿茹给办了!
余墨瞄了一眼,短短几天,精气就消耗到这般地步,再给几天,那不得被吸干。
年轻人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就不知道开源节流的重要性了?
总算,铃声响起,郑洋若是离弦之箭,背起书包便冲出了教室。
余墨跟上,刚到一楼,便瞧见郑洋一手扶腰,一手扶墙,背弯得都直不起来。
跑得太凶,伤了腰子。
哎呀了几声,郑洋撑着腰,慢慢挺直腰板,这份身体被掏空的滋味,比上大号蹲久了脚麻刺激多了。
然后他步履维艰,摩擦摩擦,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缓慢前行。
余墨在后面跟着,那个纠结啊,抓心挠肝,看了一眼手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解决完郑洋的事还得赶回宿舍。
时间如此紧迫,还要救人于水火之中,余墨觉得自己就是大侠,可现在,郑洋刚拖行到书店门口,以这速度,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
再跟下去,他今天晚上不要睡觉了。
咬咬牙,心中急迫,越过郑洋,掠过人群,飞奔而去。
昨天跟着走了一趟,把路都摸清楚了。
“……阿茹,等着我,我快回来了。”
郑洋念叨着阿茹,仿佛充满了力量。
飞蛾扑火,虽死也同光!
哪怕前路困难险阻,我也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
一定要等我!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余墨已经来到了他家楼下,敏锐的视觉让他发现楼背处卧室的窗户并没合拢。
不必想办法开锁,目测三米,一楼人家挂着空调,可以做踏板,余墨决定翻进去。
乘着郑洋未归,家里无人,这就更加好办事了。
养炁十载,余墨的身体本就异于常人,虽然修行《万炁本根》时间不长,但他的身体机能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棒!
余墨戴上面具,只有一双黑色的眸子露着。
买都买了,不戴感觉有点亏。
“呼~”
他吐气似清风,黑瞳奕奕,往后退了退,借着小跑的惯性,轻踩着空调跃起,搭上了二楼卧室的窗沿,打开窗户,翻身进去。
落地,整洁的床铺,干净的环境,得处结论,不是郑洋的卧室。
空气中到处都是那股魅惑香味,不纯的鬼气透墙而来。
右手落赤霞,余墨执着大暑,推开了房门,走到门外,那股魅惑的香味更甚了。
余墨顺着香味,走到郑洋的卧室门前。
“un~~……”
里面传出女子的吟唱声,婉婉转转直唱人心里去。
配合着魅人的香味,这歌声想要让他越陷越深,到最后无法自拔。
余墨心中强烈的不适,运炁在体内奔涌,他的身体表面,附上了一层淡淡的清光。
默诵着静心诀,余墨拧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入目,一朵白色昙花盛开在床头,一个美艳女子,面容妖娆,眉宇妩媚,慵懒着躺在床上,如鬼似妖。
见着余墨进来,昙花鬼不在吟唱,起身,遮掩起伏不平身躯的被子滑落,她衣衫搭在身上,露出好大一片雪白。
余墨何时经受过这种场面,差点就扛不住了,怪不得郑洋痴迷的这么深。
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正眼看去,这女鬼不仅有鬼气,还有妖气。
不纯的鬼气原来是因为如此。
与昙花合,快化妖了。
昙花鬼轻盈盈的落在余墨身前,媚眼如丝,声音能酥软到人的骨子里:“郎君,阿茹等你多时了。”
余墨侧头,不去看她,这女鬼,能勾起最原始的欲望。
抬起大暑剑,剑尖临在女鬼的喉咙数寸处。
余墨冷漠:“我可不是你的郎君。”
昙花鬼一怔,像是没想到会遇到异人一样。
随后,娇滴滴的笑道:“大法师,你是来捉我的嘛?”
抚摸着余墨的胸膛,竟是有触感。
于是,她身体贴了上来,凑到余墨耳边。
红唇启,呵气如兰。
“阿茹,今天晚上,便与大法师,共度良宵……”
余墨身体蓦然一滞,他的手臂被两团傲物环绕。
只是一瞬间,余墨血液上涌。
他是个正常的十七岁少年,面具下,脸已经红了,心中加紧加急念诵着静心诀。
在更加失态前,余墨抽出了手臂。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昙花鬼不禁有些失落,哀怨凄婉:“大法师,难道阿茹不美嘛?”
“少来,我时间不多,老实配合,不然,一剑斩了你。”
余墨一手负身后,目光犀利,承炁于大暑,剑身颤动,如火霞涌动。
遇到硬茬了,老娘的诱惑居然不起作用。
其实还是有作用的,余墨快把自己的软肉掐青了。
昙花鬼目光变换不定。
余墨虽然戴着面具,但该是很年轻,只是个雏。
但大暑散发的气息让昙花鬼心悸,挨上一剑,必然魂飞魄散。
最后,她收敛香味,不再尝试诱惑余墨。
昙花鬼妥协,笑吟吟的说道:“大法师要如何处置阿茹?”
余墨深感如此,还是有灵智的阿飘好交流。
全程掐着软肉,余墨得知,这女鬼生在民国,宿爱昙花,美艳一方,自然是为其倾慕者数不甚数。
这时,他走来了,桌尔不凡,英姿伟岸,很快,阿茹便深陷进去。
他一直待她很好,眼里温柔,可很快就发现,自己心爱之人,已然是有妇之夫,除她以外,竟还有其他的情人。
被心爱之人欺骗,哀叹之余,心头之血凄艳,倒在了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心有执念,本该要化恶鬼的,鲜血中,一粒昙花的种子被染红,至此,她与昙花合上,被埋在地下,直到几天前,才被惊醒。
开花之后,郑洋遇见了,并觉得好看,摘了回来,养在卧室里,半梦之中,被阿茹惊艳,并沉沦了。
“所以你就吸了他的精气?”
昙花鬼骂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什么郎君,先前的魅惑与妖媚都是假象,现在才是她最真切的想法。
因心爱之人欺骗郁郁而死,自然是怨念满满,只是好在,并没有向着恶鬼发展,算是因祸得福,在化妖。
不过余墨也知晓了,郑洋估计是瞧见了昙花鬼的面容便起了心思,昙花鬼便吸了他的精气报复。
“不过,大法师,阿茹想吃了你……”
昙花鬼又凑了过来,双目迷离,余墨不为她所动,至今没有目光游移在她的身体上,哪怕衣衫因为她款款走动快要蜕下。
这个小男人,真的很不一样。
她又触碰到了余墨的胸膛,像是电流通过,手脚发麻,余墨受不了,一步远移。
面具下的脸都快熟透了,气汹汹的道:“你再这样,我一剑斩了你。”
昙花鬼咯咯笑了起来。
这时,余墨听到了开门声,郑洋回来了,余墨一看时间。
完了完了,再不赶回去,真来不及了!
“你把郑洋身上的魅惑解了。”
余墨说着,收回大暑,两步蹿到床头将昙花拿起,打开窗户踩在窗台上,扭头说着,便跳了下去。
“阿茹……”
郑洋一脚踏进来,一股香风拂面,在之后,便晕了过去。
昙花鬼的身影散去。
余墨也不管了,从二楼跳下来,将昙花塞进书包,快马加鞭向着学校冲去。
“大法师,你就不能好好待阿茹嘛?”昙花鬼幽幽的说着。
余墨:“别说话!”
昙花鬼眼前一亮:“是要我吻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