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雅园诗会
白日当头,沈长流坐起身来,咀嚼了一番口中的滋味,就看着妻子已经整理好了衣妆端坐在一旁,沈长流装作咳嗽了一下,拿起早就已经准备好放在床头的新衣,穿戴起来。
白依然羞红着脸不肯回头,生怕看着什么。
沈长流将最后一件衣服穿戴整齐之后说:“娘子,那个,家中药房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吗?”沈长流想了许久虽然信中是说安分三个月,但沈长流总还是觉得沉不下去得找些事情干。
白依然一听也没有否认,只是笑盈盈地拿出一本账子小跑过来递给了沈长流,沈长流翻开账本。
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
沈长流慌忙把账本合起来说:“嗯,看来是不需要我帮忙的。”
沈长流并没有看懂,但还是想着应该去干些什么。
调出系统的资料库,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之前信封上所写的内容,也正因为如此,沈长流才敢匆匆将信件烧掉。
沈长流一会儿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雅园诗会。
“嗯,这东西适合我。”沈长流在心里暗暗的想,便抬起头,问在远处抹着胭脂的妻子“依然,最近有个诗会你与我同去可好?”
“诗会?”
“嗯,雅园诗会。”
“相公还会吟诗作对?”白依然眉头紧锁,似乎在怀疑自己为什么不知道这一点。
沈长流拿起昨天写好放在桌上的词说:“这词你不也是看到了?”
“相公,之前说这不是你写的,莫不是要冒名顶替吗?这不好。”
“我给他们传播名称,放心,我会用前辈们的名号说的。”沈长流思考了之后说,
“那就更不用去了,都不如写一本诗词集。”
“那……”
“相公要是想去那就去吧,妾身陪着。”沈长流见着白依然放下抹胭脂的红纸淡淡说道着。
“嗯,那就去逛逛。”
白依然回应了之后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进了一间小屋子,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盏茶水,慢慢的品味着。
不过多久房门被打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小姐!”
“办一个诗会。”
“静听小姐吩咐。”
“嗯,小云,你去办一个事,账房里拿一些钱招呼着城里一些散人,给他们套件好衣服,找一处竹林,办一个雅园诗会。”
“小姐,雅园诗会?”
“嗯,办一个雅园诗会,你知道该怎么办,和以前一样就行。”
不久,侍女走出房门,将门扣上,白依然在屋里慢慢的走动,打开一间柜子,柜子里绫罗绸缎尽有,随手挑了一个素白对襟襦裙。
又随手拿出一个木簪插在头发里,慢慢的盘了起来,照了照铜镜,觉得好看。
就笑盈盈的准备去给自家相公看看。
沈长流坐在院子里,捧着一本杂书,这是这个世界少有的乐趣,内容是不说也罢。
远远地望见自家娘子款款走了过来,沈长流慌忙把小书叠在身后,不在偏移目光看着自己的妻子。
白依然慢慢的走到身前来,摆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穿这件如何好看吗?”
沈长流也不懂什么衣服款式但看得出来美丑便说:“世间焉得更有此人。”
既然眼前女子不说话,便又想了想说“好看!”
女子才终于满意起来,沈长流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妻子既然认同,只说好看,但也觉得大多是妻子的温柔体贴所致。
想着信中所说的实惠的时间大概是在下午,就准备出去逛逛看看,于是沈长流对白依然说:“时间还早,我先出去走走便回来!”
白依然低了低头当作回应。
等沈长流慢慢的走出屋门,将门扣上发出轻微的响声,白依然双目抬起望向天空,手指来回不停的打着圈,慢慢的,坐在了沈长流之前的椅子上,贪婪地呼吸之前所留下的气息。
然后捂住嘴巴,生怕吐出去,实在忍不住了,也是一丝一丝吐出,少女的手指捏着身上的裙摆,想着“既然他觉得好看,那以后便多穿这件衣服吧。”
终于等缓过来之后,感觉身后有些个不舒服,慢慢的抬起身子来,回头便看到一本小书,上面的封皮似乎也被磨破了。
白依然拿起慢慢的翻看起来,脸色愈来愈羞红,慌忙将书合起,不断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怯生生的说:“原来相公喜欢这样,那今晚便这样吧。”
……
等到下午的时候,沈长流回来,实则并没有多久,沈长流将集市逛了了又一遍,打听了一些情报,但事实上这些信封上都有写,只不过是不放心,如今看来是应该放心起来了。
于是着,一进家门便看到妻子在一旁看着池塘,似乎是发现自己回来了,匆忙地跑进房屋里,捧着一席长衫,递给沈长流说:“相公穿穿看?”
沈长流拿过衣服一边说:“你这本可以让仆役们做的。”
白依然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
沈长流也不在意,拿着长衫走入房屋之内,几天的时间已经习惯了这里衣服的穿戴,慢悠悠的穿了起来,穿好之后,走出房门。
就看着白依然弯着眉目如画立在池塘边,沈长流走过去,在池塘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人靠衣裳马靠鞍,模样很是不错,沈长流也觉得穿着舒服,大概应当是白依然亲自做的。
于是便夸耀着说:“我家妻子手艺真不错。”
白依然拍了一拍沈长流的背然后扣住沈长流的手说:“那以后妾身便多做些。”
……之后
沈长流携着白依然去了所谓的雅园诗会,却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诗会上众人皆是,下棋,赏花,闲聊,竟然少有人在吟诗作对。
沈长流不懂,不是说是诗会,如今像茶话会。
白依然卷起一壶茶,倒在沈长流的杯中,冒着热气的茶水顺着缝隙向下带起一点浮萍,沈长流吹了吹,便捧起茶喝起。
如此竟喝了,一天的茶。
夕阳西下,人都散去了,沈长流望着还在为自己添茶的妻子,莫名感觉有些萧然,不是说诗会吗?
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问,和白依然一同走在回去的路上。
走到一半沈长流问:“娘子,你做的?”
“相公,真聪明。”
“真调皮,今天晚上看我不收拾你。”
“妾身愿凭相公惩治”
沈长流盯着白依然长叹出来一口气。
沈长流啊,你被骗了千百万年呀!
沈长流牵着白依然走在街道上抬头看着已经离开的落日,低声吟起“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旁边的白依然听着羞红了脸,靠得更近了。
……
夜幕萧条,狐啸猿鸣,等到清晨,小侍女们又提着湿漉漉的床单,这倒是苦了她们。
几日之后的清晨,白依然皱着眉头拿着算盘计算着这几天下来是用掉了多少床被单,是又要换新的了。
不过想了一下,白依然停住了摆弄算盘的手,手指被含在嘴巴里,喃喃摸肚子,喃喃自语说:“肚子大起来了呢,过会儿在和他说吧,哼他要是没看出来看我不好好惩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