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这个世界的实力划分,由低到高分别是——原石、黑铁、青铜、白银、黄金、超凡、史诗、传奇。
原石是指有一定天赋,但是未经修炼的普通人。
事实上,只要没有达到超凡境界,无论是谁都只能局限在普通人的范畴,只有跨过超凡,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上人,但这样的人却少之又少。
斯坦城只是个小地方,别说整个世界都没有多少的传奇法师或剑圣了,就连斯卡雷特那样的黄金阶法师都没有几个,所以兰德才敢顶着堕落恶魔的身份,在城里大摇大摆的乱逛。
直到看见这位扫地老人,兰德才猛的想起,这里其实还隐藏着一位真正的超凡强者!
老人的名字叫做埃里斯,曾经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但随着年纪大了,那股雄心壮志也淡了,于是回到斯坦城隐姓埋名,他孑然一生,无儿无女,就想着为家乡做点事情,于是修建了这座伽利略图书馆。
斯卡雷特和当地的一些贵族富豪闻听此事,主动帮忙筹资,老人虽然不缺钱,但也愿意接受他们的这份心意,而在图书馆建成后,除了这些人以外,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哪怕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扫地老人。
别看他老得好像走不动路,当体内的那股力量爆发出来,足以惊天动地。
超凡强者,拥有灭城之力!
当兰德被老人看着的时候,他吓得险些跳起来,好在老人的表情笑吟吟的,感觉不到丝毫恶意,想来,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堕落恶魔的身份。
尤其是老人的那句话,兰德更是心中一动。
“老人家,您知道哪里有储存魔力的术式吗?”
“这个嘛……倒也略知一二,不过年轻人,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寻找这类术式?”老人笑眯眯的看着兰德。
兰德眼珠一转,想到老人的身世背景,他决定实话实说。
毕竟,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实不相瞒,我自幼天资愚钝,甚至被认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魔法师,虽然现在我勉强可以使用一些魔法,但由于我的魔力严重不足,想要成为合格的魔法师,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想着,能否通过外部条件,为自己搭建一片魔法网络……”
听完兰德的描述,老人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
“魔法网络……你这孩子资质一般,倒也有些奇思妙想……”
老人看向兰德的目光多了一丝欣赏,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依莉丝,这两人,男的俊俏,女的美丽,当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可老人的心中却是默然一叹。
年轻的时候,他也喜欢过这样的一个女孩,只不过双方的资质相差太大,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女孩的背影始终让他遥不可及,最终,那女孩选择了另一个资质更好的人,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当他终于拼死拼活踏入超凡之后,受资质所限,再也无法寸进,但是那女孩和她选择的爱人,却齐齐奔向了更高的境界。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我看得到你,却永远都追不上你。
如今他老了,也没有了那份心气,年轻时的种种过往亦苦亦甜,都是难得的回忆,但是此刻,他却在兰德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
而且比起自己,兰德要走的路显然更加困难。
兰德的资质不如自己,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不如依莉丝,两人的差距太大了,当几十上百年后,依莉丝踏入超凡,跨过史诗,甚至成就传奇,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但是兰德呢?运气好一点,他或许能晋升为黄金阶,运气不好,甚至早就化作一坯黄土。
就算到时候,依莉丝还是爱着兰德,一个仍然是青春靓丽的少女,一个却已经变成行将就木的老者,两人还能继续在一起吗?
老人看着兰德,想到的却是自己,叹道:“孩子,你要走的路实在太难了,你真的决定继续走下去吗?”
兰德点头,“我早已经做好准备。”
“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真正的强者,他们都不屑于借助外力,在他们看来,那是对于自身资质的一种侮辱,如果你面对他们的羞辱嘲笑,你会怎么做?”
兰德笑了笑,“那是他们的想法,与我何干?再说了,就算是传说中的传奇法师或者剑圣,又有谁真的没有借助过外力,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使用工具,他们如果要嘲笑,那就尽管笑吧,只要我狠狠的击败他们,他们的嘲笑与愤怒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
“好!你说得好!你说得好啊!”
老人听到这话,心情大为畅快,激动得连连点头。
他发现了,虽然兰德的资质很一般,但胜在头脑灵活,能想他人所不敢想,最难得的是这份心态,如果当年的自己有他这份心态,或许未必会被打击得一撅不振。
“孩子,既然你有这份心气,那我老人家就助你一把。”
说话间,老人将手放进怀里,从身上掏出几块石板,这些石板餐盘般大小,边缘不太整齐,看起来已经很有年份,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发黄的册子……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是如何随身携带的。
“这是?”
“我年轻时去过一处禁地,九死一生,偶然寻到了这四块神秘石板,上面的文字非常陌生,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将它们破译出来,那是一种卢恩符文,可能是上个人类时代甚至是神话时代遗留下来的文字,我就是靠着它才能晋升超凡。可惜,自那以后,我再也找不到与卢恩符文有关的东西,无法更进一步,还有这本我破译卢恩符文的笔记,记录了我的一些经验和心得,现在我将它们一并送给你。”
“如此贵重的东西……”
兰德诚惶诚恐,不敢收下。
这次他倒没有说谎,能够让人晋升超凡的神秘石板,还有一位超凡强者多年的经验和心得,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珍贵了,他和老人无亲无故,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该如何回报?
超凡?!
与此同时,依莉丝也是脸色一变,虽然她隐约能够猜到,这位老人的身份可能不一般,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老人,竟然是一位超凡强者。
老人却是洒脱一笑,“孩子,你也看到,我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这些东西继续留在我这里,发挥不出任何作用,不如将它们送给有需要的人,你就不要推辞了。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欠我老人家一个人情,我在这里看中几个孩子,可惜年纪太小了,脑子也没你聪明,就算拿到这东西,也未必保得住,等你以后有所成就,帮我照看一下那几个孩子,就当是对我的报答。”
“好。”
话说到这里,兰德也不再推辞,恭敬的收下四块石板和老人的笔记,正色道:“老人家,大恩不言谢,日后当我踏入超凡,必十倍回报于您。”
老人笑着摆了摆手。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小女孩冲着老人招手。
“埃里斯爷爷,吃饭了。”
“诶,来了。”
老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和一群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午饭,他们有的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有的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现在的埃里斯,早已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超凡强者,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和一群如同孙子孙女般的孩子们,过着平凡却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