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隐雾迷云(求收藏求推荐)
隐雾村!
隐于山林之间,终年不见天日。
山村牌坊上,铭刻着小篆,年头看上去很是久远。
林渊眉头微皱,颇有疑惑,这年头能用小篆来刻着的牌坊少之又少。
村口,两盏红灯笼高高的挂着,在这晨曦下分外显眼。
风一吹,悠悠晃荡着。
迎亲的队伍,站在牌坊前的石像前,俯身三拜,默默等候着,直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公鸡打鸣,这才进了村子。
按理说,花轿在半路上是不能放下的,可不仅是外面的轿夫,就连轿子里面的新娘竟也起身,隔着帘子俯身三拜,像是个习俗。
诡异的习俗。
不过到了这,车便不能通行了,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的林渊等人,只能将车寻了处不碍事的地方停下,跟在了迎亲的队伍后面步行着。
晨曦破晓,天色渐渐亮了,山中的雾气,逐渐有几分消散,不过厚厚的浓雾,依然还是笼罩着整个村子。
林渊等人下了车,依葫芦画瓢照着,迎亲人的方式朝着那座石像俯身三拜,等公鸡响鸣后,方才进入。
可在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石像雕刻着的竟是——穷奇。
上古四凶之一,据山海经记载外貌像老虎,长有一双翅膀,喜欢食人。
神、兽、恶三位一体,真实面目不可破解的上古凶兽,邪恶的象征,代表至邪之物。
此间山村,竟用这种石像镇压山村气运,难道这山村下,隐藏着至邪之物?
未知既谜团,不可知。
先有新娘身上幼生的灵,后有穷奇坐镇隐雾村,林渊不由得蹙起了眉。
虽然心中此时有着诸多的疑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但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紧跟着迎亲队伍的步伐。
一路跟随着迎亲队伍,沿着山里的小路走着,九曲回廊,这路还真是有点儿特殊。
不过,没过一会儿功夫,便迎面听见另一头的唢呐声响起,凝神望去,枣红马,红锦绣,一名少年坐在马上,领着一帮乡里乡亲在路口上接亲。
说不出的反常。
新郎不去,新娘家接亲,反倒是在村里接亲,这着实说不过去。
放眼望去,张灯结彩,十分热闹,估摸着整个村的村民都聚集到了这里,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唢呐声,锣鼓声,更是喧天,就在双方照面的那一刻,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
林渊的眉头越发紧锁,明显可见抬头纹,脸颊上的神情,显得格外严肃。
少年骑马,意气风发,领着迎亲的队伍走在最前面,接亲的人跟在迎亲的后面。
刚这一照面,不少的人将林渊误以为新娘娘家人,便面有人满脸笑容的递了根喜烟,拉住了林渊道:“哎,小哥,见着面生,如何称呼,娘家人?”
林渊微微的笑着,道了几句恭喜话,看着眼前这人道:“在下,林渊,山外驴友,今日凌晨偶见迎亲的队伍,甚是好奇,便一路跟了上来,准备拍上几张照片,留念下。”
说着,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个老式的相机,明晃晃的拿出对这人解释了一番。
“呦,那可巧了,我们村难得办一回喜事,就被您给碰上了,却是缘分,走走走,同去喝杯喜酒再走。”这村民倒也是热情。
林渊一听,微微笑着,转口问道:“这位老哥,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接亲,怎么选在了深夜。”
老哥闻声,笑道:“这你可有不知,我们隐雾村有着习俗,凡本村人结婚,需要选择在,阴时阴月结婚。”
林渊听了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问道:“何故如此,新婚燕尔,不应该选择个良辰吉日吗?”
老哥一怔,四顾望了下,随后小声地在林渊耳边嘀咕道:“进村前,可见我们村口那一处石像没,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凡后辈子孙,须得如此照做,可庇佑我们村风调雨顺,无病无灾。”
“噢,这样啊……”林渊听了,点了点头,民间异事,道不清,说不明,便不再细问。
那老哥似乎也有所保留,家长里短闲聊着,绝口不提穷奇的事,跟在花轿后面,一路朝着新郎家走去。
主家新郎家姓郑,生意人。
听说,在徽京混得不错,生意做得挺大,还是个上市企业。
嫁给郑老板儿子的新娘子,是个山里另一头村子的人,听说是村长的女儿,叫沈巧曼。
按理说,一个上市公司老板的儿子,一个山村村长的女儿,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正常是不会缔结姻缘的,可偏偏,还真就凑在了一块去。
林渊想问,可偏偏这老哥没往这里细说,有一茬没一茬,扯着别的事情,像是很避讳。
不多时,便到了郑家。
里里外外,大约有四十多桌,算不得多大的排场,可林渊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下眼神似乎变得深邃了许多。
他抬头看着郑家老宅,只见那一缕幽幽的阴气,在主宅子里飘忽不定。
而另一头,新娘子下了花轿,在人的搀扶下,走在红毯上。
老宅子里面,早已经点起了红烛,红艳艳的囍字贴在了高堂,喜庆的窗花到处都是。
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时辰一到,便可拜堂成亲。
郑老板满面春风招呼着周遭前来贺喜的乡里乡亲,口袋子里不时摸出个红封子,递给稚童。
看上去一切正常,不过却让林渊深疑的是,整个屋子,四五百号人,竟然没有一个七十岁古稀之年的人。
仿佛这个村子,能活到古稀之年,便是极数。
可在当下,正常人不说活到人瑞,但想活到耄耋之年这是一件很平凡不过的事情。
诡异,一切都好像被披上了一层迷云。
林渊不由的对这个村子更加的好奇。
突然间,李自强表情极其不自然,他抿着嘴不经意间用胳膊肘击了林渊两下,然后用眼神牵引着林渊朝正堂看去。
只见正堂之上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人,不用多想,今日能穿着红色旗袍坐正堂,除了郑老板的妻子,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