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言疯语
双胞胎本身就是胆大,敢于冒险之人,否则也不会整天冒着被费尔奇惩罚的风险在秘密通道里钻来钻去。
再者,尽管看门人费尔奇总想抓住双胞胎,给双胞胎扣上他平时擦得亮亮的铁链和手铐,但不管怎么说,费尔奇也是一名负责的看门人,不能丢下费尔奇不管。
问题在于,除了费尔奇变得有些神经质之外,他很可能还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罪行--看看他手中还剩下的半截尸体就知道了。
不过克蒙和双胞胎怀疑造成这样的事情会不会还另有凶手,毕竟费尔奇又是一个哑炮,又是一个老男人,怎么能够干得掉别人呢?
而且也没听说学校还有哪位学生或者教授失踪了,那么这具尸体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原本仅仅只是寻找费尔奇的任务,在种种不知道答案的疑问出现后,忽然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让克蒙等人感到一阵头疼。
“克蒙,要不你先去试试?我和弗雷德不太合适。”乔治向克蒙问道。
克蒙想了一想,乔治说得对,别等下问题还没问到,反倒是刺激到了此时看样子是失心疯的费尔奇,那可就不好了。
克蒙慢慢地走到费尔奇身前,顺便一股脑地给自己加了好几层的铁甲咒,同时握紧魔杖,随时准备好来一发昏昏倒地。
克蒙不想弯腰和费尔奇说话,那样太累了,便直接一屁股坐在被“清理一新”清理过的地上,说道。
然后克蒙在费尔奇的眼前晃了晃,吸引了还在把半截尸体当娃娃抱的费尔奇,悄声说道,
“费尔奇先生,费尔奇先生~”
费尔奇微微往上抬起了头,用发红的双眼看向身前的这个小巫师。
“费尔奇先生,请问您还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吗?”
克蒙用尽量温和地语气,向费尔奇先生提问道。
“我,我,我...”
令克蒙没有想到的是,费尔奇先生居然非常配合他,开始思索起来。
“不着急,不着急,费尔奇先生,我们慢慢想。”
克蒙没有催促费尔奇,反正今天放假,时间还多。
看着费尔奇费尽心思在回想的样子,克蒙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番,从包里拿出零食,一边吃,一边等待费尔奇的回忆。
“我们......”
费尔奇的精神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回答断断续续的,还漏掉了许多关键信息。
“他逼迫我和一个麻瓜组队,带着我们来到了这恐怖的地下世界...可怕的深渊边缘,我滑了一下。哦,我感受到了狂躁的恐惧。”
“他”是谁?为什么会有麻瓜?会是逼迫下来探险?
克蒙听了个开头,便发现其中的水,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深。
“走着走着,我变走神了。回过神的时候,他不见了,我的身边只有那个低贱丑恶的麻瓜了。”
“这时,在那漆黑、无底、比我所知道的更遥远的深处,一个声音从咧嘴狂笑,深不见底的坑洞中传来。”
克蒙皱着眉头看着狂喜和恐惧叠加在一起的费尔奇,感到他的病有点严重了。
费尔奇没有理会克蒙的想法,接着自顾自地讲道,
“那声音如此遥远,仿佛来自时空星河彼岸。”
“在那里,‘无面疯神’奈亚拉托提普随着两个没有确定形状的,愚笨笛手所吹奏的笛音,漫无目的地咆哮着,指引着我前往地心深处。”
“奈亚拉托提普?”双胞胎注意到费尔奇用古怪的音调说了一个他们从未听闻过的名字后,感到有些奇怪,这费尔奇说的什么无面之神和奈亚拉托提普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费尔奇说的应该是一个黑巫师的别称。这世界哪有什么神,肯定是一个强大的黑巫师将费尔奇引诱了进来。”
克蒙话题一转,将自己撇开,说道。
“不会是那位‘神秘人’归来了吧。”乔治带着颤抖地语调说道。
“嘘,别说这个名字,那个什么无面疯神还是让邓布利多校长处理好吧。我们接着听吧。”
弗雷德阻止了乔治继续谈论神秘人,相传神秘人是一个禁忌词,一旦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神秘人便会感应到。
“我的魔法灯灭了,但我仍旧在狂奔。我听见声音,听见哀嚎,听见回音,但那些老鼠窜动发出的亵渎而又诡诈的声响渐渐响亮,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那声音慢慢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就像是一具僵直肿胀的尸体慢慢地浮上了一条油腻的河流,穿过无数缟玛瑙石桥,慢慢淌向一片腐臭的黑色海洋。”
“我感觉有些东西撞在了我身上——一些柔软、圆胖的东西。那一定是老鼠;那支饱餐着死尸与生者,身体粘糊,贪婪成性的军团。”
说道这时,费尔奇浑然像真正的神经病一样,一边摇着半截麻瓜尸体,一边大声地且带着愤怒与嫉恨地说道,
“老鼠为什么不可以像巫师吃掉食物那样吃掉麻瓜呢?...一定是麻瓜诅咒的我没有使用魔力的能力,他们该死...那个秘密,那个可以让哑炮学会魔法的秘密...”
此刻,费尔奇的表情异常扭曲,嘴角抽搐起来,发神经似的怪笑,用力捶打着半截尸体,说道,
“不,不,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个站在微光洞穴里、如同魔鬼一般的猪倌!那个浑身盖满真菌的圆胖东西没有长着一张人脸!谁说我是哑炮?...你们都是巫师,我却连魔法都无法使用...”
“麻瓜们怎么能踏上巫师的世界,凭什么麻瓜家族的人能出现使用魔法的巫师...这是巫术!我告诉你们...那些将我巫师天赋剥夺走,放到自己身上的泥巴种,我诅咒他们...”
“以血发誓,这些麻瓜这些泥巴种,我会知道你们如何...你会愿意做你想要做的事?……大圣母!大圣母!……阿提斯……”
再接着地,便是一段他人无法听懂的呓语。
“我们走吧,”乔治拍拍克蒙和弗雷德的肩膀,示意一下,神情低落地说道,
“费尔奇已经疯了,我们待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让校长来帮助费尔奇吧。校长说不定还能帮助费尔奇先生恢复神智。”
“看样子费尔奇还犯下了一个令人心惊胆寒的罪行,哎,都不知道费尔奇先生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子。”
弗雷德哀叹一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