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樱井明
【这世界总是这么可笑对不对?总是一个人很想说话,另一个人不想听】
东京国际机场,即东京羽田航空港,位于日本东京都大田区东南的多摩川河口左岸,是日本最大的机场,俗称羽田机场。
那黄昏的霞彩,总像是红日跌落西天的苍山而溅起的,日本总是多雨,雨后的彩虹也是极其的美。
两位美少年迎着黄昏走出了机场正门,一位少年身高一米八,一位大约一米七五,俩人走在一堆如同阿玛尼的走秀的男模(滑稽),在路人百分百的回头率下站在街道上像是在等人。
半晌,黑发帅哥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句感叹。身后想着要WX的东京JK听着优美的华夏语默默的转身走人。
“那天,G岛,平均五千万摄氏度,街上都是熟人,很安静,就是有些多云。”
“枫哥,你在说啥?”
路明非挠了挠鼻头,有些疑惑地看向身侧的柳吟枫。
“唉……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核平的美好。”
柳吟枫长舒一口气,坏笑地回着话。
“话说……那小子人呢?这么不靠谱?”
“额……枫哥,你说的是不是他?”
望向路明非所指的方向,柳吟枫和一位少年对上了目光,那是激情的四射,以及好友重逢的快意……好吧,并没有,都是路明非yy的。
柳吟枫走上前和少年击了个掌,然后就在路明非震惊的注视下展开了友好的交流。
“あなたの子供は最近どうしましたか?”
(你小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大丈夫、あなたは?”
(我很好,你呢?)
“あ……腐ればいいでしょう。あ、そうだ、紹介します。こちらは道明非です。桜ちゃんと呼んでもいいです。”
(啊……将个烂就,哦,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路明非,你可以叫他小樱花。)
柳吟枫转过身,薅了薅路明非狗头,开口笑道。
“让你丫好好学你不听,这下啥都不知道了吧?”
“啊这……我也是没想到枫哥你说来日本就来了嘛,完全没有一点准备。”
路明非挠了挠头,讪笑的回着话,谁知旁边的少年轻轻笑了一声,用着不熟悉的腔调开口。
“泥……郝,sakura,窝挺馏尹封替其锅泥。”
“啊!枫哥!他会华夏语诶!你听见没!”
路明非表示很震惊,这是他第一次和外国人聊天……额……昂热他们应该不算吧,那架势比他一个华夏人都像华夏人。
啪!
“好好说话,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哦哦……你好啊,我叫路明非,你叫什么名字啊?”
狗头被打,委屈的路明非只好回了一句,少年轻笑着回话。
“我的名字是风间琉璃,请多多指教。”
“啊啊,好好好,初来乍到,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
火车轰隆隆地一路向北而行,在群山间留下白色的烟迹。
这是一辆老式蒸汽机车,远不如新型的高速列车快。蒸汽机车的目的地是秋田县,每个小站都要停靠在站台上,乘客要在火车上坐足足5、6个小时左右。
这种火车又慢噪音还大,按理来说应该很少有人搭乘的,但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有不少年轻人选择搭乘这列火车。
因为这列慢车走的是二战前铺设的山间铁轨,一路上都是难得的好景致。
旅客大多是休业旅行的高中生和年轻的恋人们,在老式的铁皮火车里和悄悄喜欢的人一起呆上足足十二个小时。
看着窗外如水洗过的青山被逐一抛在身后,每个女孩都会想把头枕在一个男孩的肩膀上。
樱井明所在的车厢人很少,是他特意挑选过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这世界上多停留片刻,他可以好好享受自己在世上的最后几日。
他并不是什么患有绝症的人,相反,他很健康,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健康过,他很自由,他从未如此自由过。
在那所‘关爱学校’里,他只觉得自己像一条野狗,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便被神秘的樱井家送进了那所‘关爱学校’。
因为他的血统,他很清楚,自己这种人是从来不可能会有‘自由’的。
五岁时家族里长辈给樱井明做了血统评测,他被断定血统天生有缺陷,随时有暴走的可能。
就这样,他迅速地被从家中带走,被送到深山中的教会学校读书,而这所学校最大的捐助者就是他的家族。
学校位于神户的山中,四面都是坚厚的石墙,石墙上张开通电的铁丝网。
直到樱井明二十三岁时依然被学校内部聘用为校工,他们依旧不让他离开,他也是那所学校的毕业生。
他有了自己的单人寝室,但仍然不能离开校园,每天晚上睡觉前还是有警卫把寝室的铁门锁上。医生说他的暴力倾向并没有被治愈,流落到社会上会是社会的麻烦。
每年他过生日那天都有一个黑衣男人以家长的身份来探望他,他们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西装衬里上绘制着绚烂狰狞的鬼神图。
这些男人就是所谓的执法人,在这个国家里,每个混血种都在执法人的监控下,执法人在阴影中维护着混血种社会的秩序。
有些执法人看起来吊儿郎当,会给樱井明带来烧果子和鲤鱼旗,另一些则威严得令人不敢直视。
但他很清楚,必要时无论是和善的还是威严的执法人都会无情地处决他这样的危险目标。
每个执法人都会问樱井明差不多的问题,比如会忽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么?有没有喜欢上什么女同学?你**么?每晚都有还是不定时?有没有觉得身边有什么讨厌的人?想不想杀了他?
这些问题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也不期望着那虚无缥缈的‘自由’了,他只等着有一天自己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并不需要有人记住他,他不是什么伟大的人……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自信过,他因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自由、力量。
‘那个该死的男人!’
他心里如此想着,笼在兜帽下的清秀面庞也狰狞了起来。
‘谁愿意就这样了却人生呢?’
那男人的声音那么温和,甚至带着些阴柔之气,但他的威严比执法人更甚。他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却仿佛高踞王座之上。
樱井明摩挲着袖中缝着的口袋,里面有着几只细小玻璃瓶,这是他最后逃亡路上最后的依靠了。
这些药剂从明媚的红色渐渐过渡到沉郁的紫色,就像彩虹鸡尾酒的颜色,那些药剂到底在他身体里做了什么,樱井明不知道。
但他的血统显然被唤醒了,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仿佛从沉睡中醒来,力量在血管里如海潮般涌动。
他已经离不开这种药了,这是他逃亡的第八天,前方那斜靠在座椅上听着歌的东京JK是他猎杀的第八位,目标。
第一位是奈美老师,是学校的老师,他被药剂掌控了思想,对,一定是药剂。
奈美死的时候二十九岁,曾经是樱井明的老师,他将她的尸体埋在了樱花树下,他高高地越过学校的高墙,他奔跑起来仿佛驾驭着风雷。
在逃亡的路上,每多一支药剂进入血管,他的信心就倍增,他的力量也得到了增强,他也越来越渴望着。
越来越炽烈的欲望推动着他一路上猎杀女人。他残暴地对待她们,甚至吸吮她们的鲜血,这让他有种从内到外把女人榨干的满足感。
‘都是这种药剂,害得自己像一条野狗一样被执法人追杀至今。’
他心中如此想着。
‘但是这种感觉可真让人畅快。’
他有些纠结,但片刻之后他便不作思绪,忍住那股渴望到极点的嗜血,列车到站了。
貌美的东京JK下车了,该猎人出场了。
逃亡第八天,今日目标,长得像奈美老师的JK,药剂也快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