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上两碗酒！”

　　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柳生定睛瞧去。

　　原来是昨晚见过的超凡们。

　　一行人，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儿一样，皱着眉头坐在酒肆里面。

　　“你们看，这不是......”

　　有人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柳生和白弘扬。

　　当然，他们里认出柳生的比认出白弘扬的多了去了。

　　“昨晚的那个神秘天才！”

　　“这有什么用，骑士团都不肯讲到底是什么情况！”

　　“诶~，想太多不好。”

　　“今天外城都不让出去了，真的是铁了心要我们参加这场城主宴啊！”

　　“哎，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

　　柳生听着众人的讲话，倒也明白一些事情了。

　　这些人去找了骑士团的人，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也正常，林墨玉还是骑士团的呢。

　　甚至是四阶，算是骑士团里中上层的存在。

　　他在自己没告知诡怪的事情之前也不知道诡怪们的事情。

　　就那些骑士团里搞接待的那些人，应该不会知道这种隐蔽的事情。

　　“您的酒。”

　　身边，卖酒翁再度送上两碗酒。

　　柳生与白弘扬就喝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儿吗？”

　　白弘扬问道。

　　他觉得自己需要帮柳生一把。

　　看起来这些超凡或者说喝酒的食客在的话，柳生不好谈事情。

　　柳生笑笑，“再说吧。”

　　一旁，喝酒的众超凡讲话越发放肆。

　　“听说，莫里斯元帅又要整什么事情了。”

　　“不就是道法令吗？”

　　“不不，这可不是一般的法令，我听说他是和贵族刚上了！”

　　“开玩笑，莫里斯元帅就是贵族，他怎么可能提出不利于自己的法令！”

　　此话一出，众超凡齐齐看向那人。

　　“不，不对吗？”

　　那人结巴道。

　　“当然不对啊，那可是莫里斯元帅。”

　　“莫里斯元帅脑子不......我闭嘴，我闭嘴！”

　　接连就是一阵的扇嘴巴的声音。

　　要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上了台面，被莫里斯追究，那就免不了一死。

　　“你这嘴，是该好好打打。”

　　“别讲了。”

　　“就这样先吧，结账！”

　　被那个不知礼数的超凡一打搅，众超凡都没了兴致。

　　结了帐，直接走人。

　　虽说这一批走了，但还有下一批人来。

　　卖酒翁的小酒肆还算受欢迎。

　　这附近的许多人都前来。

　　等了许久，终归是没等到酒肆人少至只有自己两人和卖酒翁一个人的时候。

　　想了想，柳生决定晚点再带人和卖酒翁详谈。

　　酒肆的位置只有这么多，自己手底下的十来个人应当可以占满。

　　现在，就去看看法令的研讨之类吧。

　　手掌翻动，一枚令牌就出现手中。

　　上书，公爵。

　　“结账，我们走。”

　　柳生说完就往外走，留下白弘扬一人结账。

　　街道上，行人匆匆。

　　明明昨天莫里斯刚进行过改换天象，今天又来了。

　　天空开始飘落鹅毛般的雪花。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雪花并没有带来多少的寒气。

　　“元帅又......诶，今天好像不冷。”

　　“好奇怪啊，怎么会不冷呢。”

　　“真的不冷！”

　　行人匆匆，话语纷纷。

　　就连普通人也察觉不到温度的变换。

　　或许，真的是一点也不冷。

　　柳生想了想，胳臂肘一戳白弘扬。

　　“如果我说莫里斯元帅一定是人类，那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白弘扬皱起眉头，为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

　　只当这是一个元帅的恶趣味。

　　现在柳生一提，倒也发觉确实不正常，需要好好想想。

　　“可能......可能。”

　　“我不知道。”

　　他泄气。

　　如果说假定莫里斯为人类，那就可以确定他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此界人族。

　　天象的变动一定是为了人类好。

　　但......

　　天象的变动和诡怪，人类会有怎样的联系。

　　就算是说能做到改换白天黑夜也只能做到压制诡怪。

　　这.....就是莫里斯的目的吗？

　　他陷入了沉思。

　　柳生脑中闪过希薇的话。

　　她有说莫里斯的变化是从两三年前开始。

　　那会儿公爵不往王宫去了。

　　而莫里斯也开始鼓捣这些玩意儿。

　　公爵手上的力量已知的有那些在内外城清理诡怪的人。

　　自己见过，还挺强的。

　　和公爵处于同一阵营的莫里斯手头会有怎样的力量？

　　柳生忽然想起莫里斯屋子里的许多水晶球还有书籍。

　　他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忽地有些欣喜，直接抓住白弘扬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莫里斯屋内的书。”

　　“那些书都是什么，是不是经常有人翻开的样子！”

　　白弘扬从沉思当中转醒，回想起之前的场景。

　　好像，好像是没有多少灰尘。

　　他的眉头紧缩，试图回忆起那些细节。

　　一间屋子，左侧的书架。

　　放大，里面有许多书架。

　　再放大......

　　“书架上没什么灰，应该是经常翻开。”

　　“许多书当中的纸张好像大小不一，像是有夹页或者，或者.......”

　　他忽地感觉脑袋很痛，像是无数根针扎一般。

　　低下头，捂住脑袋。

　　“啊。”

　　发出短暂而又凄惨的叫声。

　　柳生赶忙蹲下，查看白弘扬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

　　一番询问之下，白弘扬并没有事情，

　　他休息一会又站了起来，两人来到隐秘的小巷子内。

　　他坚定的看向柳生。

　　“或者是书签。不，一定是书签而且是那种特别薄的书签。”

　　是了，书籍，术法师使用术法需要通过书籍学习。

　　王被囚禁，公爵与元帅王三人关系都很好，但公爵却突然开始不再进入王宫。

　　一切都连起来了！

　　柳生轻呼一口气。

　　“看来，此界的人族还没有我们想的这么脆弱。”

　　他笑道。

　　“什么意思？”

　　白弘扬不明所以，他现在只要用脑子就是一阵刺痛。

　　完全不敢多做思考。

　　柳生警惕的看向四周，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倘若有诡怪听见了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论。

　　最多就是去找一下莫里斯的麻烦，然后紧密关注自己和白弘扬的动作。

　　但要再往下说下去，就要把莫里斯的老底都给揭穿了。

　　“不急，晚点再讲！”

　　“我们先去法令研讨会看看。”

　　“行！”

　　白弘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