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父亲已经在等我了,他想和我谈谈,我已经猜到他要谈些什么了。
“薛文,你,终于还是进了非处局吗?”
我点了点头。
“唉,”他叹了口气,“你和你妈一个样。”
“我母亲,她不是,和你”
“你早晚会知道的,你的母亲就是非处局的人,我们闹了一些不愉快,可是,唉。”
我的母亲是非处局的人,我之前一点也不知道,我带着惊讶,继续听下去。
“我已经很后悔了,如果你见到她,听她的话,要不是那些保密协议,她一定。。。”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父亲警惕地喊了一声,向门口看去。
此时,那扇被关的好好的防盗门竟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是刘法天!
父亲明显被惊到了,“啊,是你,你。”
刘法天轻咳了一声,“我们之前,见过吗?”
父亲也恢复了冷静,“你是非处局的人?”
刘法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戏剧性的转了个身,关上了门,然后带着微笑,说道:“不算是,不过,”他顿了一下,看向了我,“我为她准备了一件礼物。”
说罢,他变魔术一样地从身后练出了,一只,兔子?
没错,是一只兔子,一只灰色的长毛大兔子。刘法天用一只手拎住它的耳朵,把它提在空中,那只兔子四爪乱扑腾,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似乎在抗议一般。
“这是明视。”刘微笑着对我说,“一只厉兽,送你了。”
“那是什么?”我问道。
“所谓厉兽,就简而言之,就是兽类接种者,和亲爱的刘益含一样,都来自于“察”。”
“就这只兔子,它是。。。”我打断了刘法天的话,望着眼前那只噗噗腾腾的大兔子,我无法想象它是和刘益含一样的接种者。
刘法天没有回答我,它把兔子放到了地上,四脚一着地,兔子立即钻到了桌子底下,刘法天弯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耗住了兔子颈部的毛,用力一扯,兔子吃痛,灰毛炸起,我这时才看见,在那长长的灰毛下,竟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眼睛,也就是几秒钟后,兔子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关闭,只剩下脸颊两侧的两只,长毛落下,它已然回复了正常。
“送你了。”刘法天说,无视了我父亲的一脸茫然。
“送我了?”我有些不确定,“为什么?我怎么可能养好这种东西?”
“它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刘益含不想让你死太快,至于怎么养嘛。”他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兔子,后者此时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每天晚上它会自己找吃的的,不用喂。”
兔子似乎听懂了刘法天的话,用力剁了两下后退,生气了。“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这位小姐当然知道,兔子都要吃菜的。”刘法天笑着说。
“就这样吧,每天晚上喂点蔬菜,不用担心它的会逃走,也不用担心它会伤人,我还有事,再见。”说罢,他自顾自的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对云里雾里的父女,和一只灰毛大兔子。
我抓起兔子的耳朵,把它举到眼前,兔子没有反抗,只是直直地看着我,我似乎从中看到了一丝丝不屑。
“怎么办?”我问父亲。
“唉,先养着吧,我们什么也干不了。”父亲回答。
我把兔子放下,“你叫明。。。”话未说完,那只兔子忽然发疯一样窜进了我家的厨房,我立即追了进去,可是还晚了一步,兔子已经咬开了地上码着的一捆青菜,惬意地啃了起来,我试图把它移开,可是这货死活不走。
父亲也在此时进了厨房,“这捆菜给它吧,毕竟都咬过了,人不能吃了。”
“你一直都知道,那些,东西,存在?”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知道一些,但是不太详细,我不能说。”父亲蹲在地上,整理那把菜叶,兔子这时才叼着一根跳到了旁边,该说不说,这兔子还挺可爱的。
“我母亲,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记得,叫刘安,对吧?”
父亲点了一下头。
“我会问问,我一定会找到她。”
父亲的动作都依然没有停,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已经很累了,时间也已经过了午夜,我们没有再说什么,父亲整理好菜叶,想了想,翻出一个大纸盒,犹豫了一下,把兔子放进去了,连同着那把青菜。我躺回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也就睡了过去。
我把兔子放下,“你叫明。。。”话未说完,那只兔子忽然发疯一样窜进了我家的厨房,我立即追了进去,可是还晚了一步,兔子已经咬开了地上码着的一捆青菜,惬意地啃了起来,我试图把它移开,可是这货死活不走。
父亲也在此时进了厨房,“这捆菜给它吧,毕竟都咬过了,人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