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之前,孙正江试图通过一次聚餐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由于人数众多,管理起来颇为困难。在餐桌上,孙正江表达了他的期望,他说:“若你们能放弃那条道路,我们仍旧是一家人,会给你们全新的生活。”然而,没有人响应他的话,只有阿飞一人表示愿意跟随孙正江。孙正江随后给出了三个月的时间,供他们考虑,那些愿意追随他的人将获得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因为孙正江打算回到武县,以张正江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这期间,没想到张金砖却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行径。阿毛交往了一名年仅十七岁的女孩,名叫于静,她有些轻浮,尽管与阿毛谈恋爱,却还勾搭着张金砖,因此张金砖和阿毛多次发生了冲突,孙正江多次试图赶走于静,但他们两人都不同意。1992年底,有人请孙正江到边境接一批走私物品,利润极其可观,事先已经支付了定金。孙正江让阿飞留在家中,由孙正江的女儿韩巧荣监督(虽然年纪小,但行事颇有大姐大风范),阿毛和张金砖招募了几个人一同前往,于静也跟随着他们。
然而,半个月后归来的只有韩巧荣和招募的几个人,以及冰冷的阿毛的尸体。
韩巧荣泪流满面地向孙正江讲述了经过:那一天张金砖喝醉酒后对韩巧荣实施了强暴,被阿毛发现后要抓住张金砖质问,结果被张金砖用枪射杀,随后带着于静和货物潜逃。从那以后,韩巧荣就再也没有化过妆。
孙正江带着阿毛和韩巧荣找到了于静家,看到于静在家里准备上去抓住带着,那女的说道:“自己是于倩,和妹妹于静是双胞胎。”
孙正江一脸严肃地对着于倩说:“你跟我们走,找到你妹妹于静,我们就放了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会让你全家付出代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决心,对于静的家人,他确实下了狠心。
孙正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非常疼爱的干女儿,但现在,就连她也受到了伤害。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冷静。
于倩在孙正江的威胁下,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跟他们走。孙正江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张金砖,他需要去武县的老仙集镇进行蹲守。
他必须这么做,因为情况紧急,有人想要他的命。那批失窃的货物,已经让他陷入了生死危机。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必须小心翼翼,才能找到出路。
1993年春节过后,他们一行人到了老仙集镇老仙饭馆后,孙正江在老仙集镇的老仙饭馆,跟甄嘉仁提到了甄怀虎的不幸离世,并给了他五千元。甄嘉仁虽然伤心,但也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明白在社会上混,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孙正江提议让阿飞顶替甄怀虎的身份,改名叫做甄怀虎,因为阿飞被通缉,换个身份对他也好。
孙正江还把自己的女儿韩巧荣留在了饭店,然后带着于倩去县城找谢淮。过了一段时间,孙正江就让于倩回老家了。到了1993年五月份,阿飞已经改头换面,他来到县城找孙正江,告诉他自己在镇上看到了张金砖和于静。孙正江听后,立刻开车回到老仙集镇去确认,果然,张金砖和于静真的在那里。孙正江心里清楚,自己女儿韩巧荣和阿毛的仇恨,是他必须要报的。
孙正江开车去张金砖的老家张楼村打听情况。也许真是天意,他在张楼村外遇见了一个青年,孙正江上前询问张金砖的事情。恰好路过的一个老头提醒孙正江,说这个青年是傻子,让他小心点。但孙正江感觉这个青年并没有问题,和他交流很顺畅。孙正江让青年在河边等他,自己则开车去镇上的老仙饭馆打包了一些菜,这次他没有开面包车,而是骑自行车去的,以免引起注意。
孙正江把自行车藏匿在河沟深处,然后带着酒菜返回小树林,与那名青年共饮。喝酒期间,孙正江意识到这位青年并非傻子,而是一名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因为酒足饭饱之后,他突然毫无理由地打了孙正江一顿。多亏孙正江骑自行车逃得快,才得以脱身。在逃跑过程中,孙正江还大声喊着第二天还在此地见面,但他并不确定青年在当时的状况下是否能听懂。
第二天,孙正江如约带着饭菜前来,那位青年也按时出现了,而且状态正常。孙正江这才放心地走近他。孙正江首先与他交心,询问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青年说想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孙正江追问什么叫漂亮。话音未落,孙正江突然发现青年的眼神变得迟疑,于是他立刻站起来,跑到自行车旁边,怕青年发病,随时逃跑。青年看了看他却说,他想娶一个像金砖媳妇那样的媳妇。日复一日,孙正江不断地对青年进行洗脑,告诉他杀了张金砖,他媳妇就是你了,还给了那青年一包药,告诉他杀张金砖的时候吃了会勇猛无比。最终,青年亲自杀死了张金砖兄弟俩。孙正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有问孙正江的名字。张金砖兄弟遇害后,于静去了哪里,孙正江也一无所知。
孙正江在六月底,从韩巧荣那里得知了小赵庄村发生的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一个弟弟竟然将姐姐卖掉,而贾庆似乎也参与了其中。他立刻心生一计,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于是,他让甄嘉仁转告贾庆,如果能把那个被卖的女子带来,他将支付五千块。孙正江还指令阿飞密切监视贾庆的一举一动。
为了不引起怀疑,孙正江化名为卖货郎,刻意前往赵建明正在打听其妹妹下落的村子,并故意透露她妹妹的下落,就在包楼村的包大傻子家中。
在老仙集镇派出所对老仙饭馆进行搜查时,甄嘉仁一口否认一切,由于缺乏监控证据,此事变得棘手。
那天夜晚,孙正江将贾庆送来的女子在老仙集镇东面给放走了,给了她十块钱,让她先去镇上找个地方暂住。随后,孙正江便开车离开了武县,他坚信贾庆这次必定难逃法网,会落入警察之手,自己的仇报的差不多,就差贾定山了,贾定军已经去世,贾小乾始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