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有些畏惧地看着我,把头偏低到一边,扯了扯自己的裤子,没有说话。
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没事,我都已经回来了,不怨你。”
艳娇看着我,咬了咬嘴唇,慢慢抬起左手上的戒指:“我把戒指落下了,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又是叔叔送给我的,还是钻戒……”
我有些生气:“难道它比生命还重要吗?”
艳娇萌萌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情绪,她忽然笑了,一把将我抱住了:“哎呦,怕什么,这么多人在船上,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艳娇以为我还在生气,撒娇道:“别生气啦,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嘛……”
我的骨头酥了,嗯了一声。
艳娇开心地笑了,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房门忽然开了,艳娇吓得急忙闪到了一边。
我转头一看,马大姐正在门口,她看着我们笑了:“我们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们再下去转一圈?”
艳娇的脸红了,急忙躲进了房间里,把房门关上了。
我笑着说:“大姐快请进,下面怎么样了?”
马大姐和张大哥进来后,马大姐说:“乘客们都在餐厅里吵闹呢,差点就要失控了,不过,后来船长说抓到了凶手,才把大家稳住了。”
“抓到凶手了?”我有些吃惊地问。
马大姐说:“对,听说是抓到了,船长让大家放心,说船上现在安全了,让大家不必惊慌,安心等待救援就好了。”
我问:“那那些人为什么急着逃跑?”
马大姐说:“听说昨晚有一个女人失踪了,他们都说是恶鬼来了,所以惊慌了。”
我想到了那个凶手扔给我的那只手。
我问马大姐:“那女人找到了吗?”
马大姐说:“还没有吧,不过船长让大家十点钟在餐厅集合,说是要让大家看看凶手。”
我把早餐拿到屋里,和艳娇一块吃了。我们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起下楼来。
来到自助餐厅,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不一会儿,船长出来了,让几个船员把凶手押上舞台,我一看,不禁笑了,原来是朱经理。
朱经理双手被拷在了背后,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他的嘴被堵上了,衣衫褴褛,憔悴的不成样子,显然,他昨晚过得不太舒服……
船长说朱经理就是凶手,说他已经招认了,一切都是朱经理在装神弄鬼,现在犯罪分子已经被抓获,大家可以放心了。
我得意地笑了,心想:“朱经理心高气傲,居然也被屈打成招了。”
死去小孩的父母和妇女的家属,冲上去厮打朱经理。
朱经理有苦说不出,想躲躲不开,哼哼唧唧地鬼叫着。
他帅气的脸被抓花了,头发被扯掉了许多,几个家属轮番扇他大耳光,痛的他狼哭鬼嚎,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狼狈死了……
家属们仍然气愤难平,太恶心了……
不远处,宋宝玲躲在人群里,有些忧虑地看着朱经理,她想走上台去,却被维持秩序的船员们拦住了。
朱经理看见了宋宝玲,感到救星来了,他鬼叫着,想让宋宝玲救他……
宋宝玲与船员们推搡了几下,根本无法推开船员闯进去,她和船员们理论起来,流利的英文叫喊着……
朱经理杀猪般哭号,摇头晃脑的,鼻子里哼哼唧唧的,挣扎着向宋宝玲嘶喊着……
家属们见朱经理不老实,两个男人在朱经理的肚子上一顿猛拳,两个妇女撕扯朱经理的头发……
我看着朱经理狼哭鬼嚎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笑得合不上嘴,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要高兴……
许多乘客们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宋宝玲闯不进来,只好大声劝阻家属,向几个家属大喊着什么,让他们住手……
家属们太过激动,两个妇女向宋宝玲冲了过去,撸着袖子就要殴打宋宝玲。宋宝玲吓得不敢做声了,急忙退了回去,躲入了人群里。
两个家属妇女没有追她,而是回来继续撕扯朱经理的头发……
朱经理痛得狼哭鬼嚎,涕泪满面,他摇头晃脑挣扎着,然而怎么也闪躲不开……
朱经理凄惨地哼唧着,泣不成声,全身开始抽搐起来……
船长怕家属们把朱经理打死了,让船员们劝开了家属,才算保住了朱经理的狗命。
我没想到好戏就要这么散了,那怎么行!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我突然大喝一声!推开了两边的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瞪大眼睛,伸手指着朱经理,大叫起来:“啊!天哪!他的身上有恶魔!他被恶魔附体了!大家上啊!快打死他!他被恶鬼缠身了!咱们打死这个吃人的恶魔!”
一些乘客果然被我煽动了,叫嚷着要冲上去打死朱经理,船员们急忙维持秩序,场面立刻混乱起来……
“快!咱们一起打死他!”我脱了一只鞋,向舞台上扔去!鞋子打在朱经理的脸上,正中目标。
一些乘客群情激愤,叫骂着拿出各种东西,向朱经理打去,两个看守的大高个丢下朱经理,急忙闪开了。
朱经理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各种东西打在朱经理身上,破鞋,手机,奶油面包,牙刷,香蕉皮,化妆盒,卫生巾,扔什么的都有,一会儿就把朱经理盖住了。
我开心死了,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宋宝玲站在不远处,一双大眼睛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