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刀扛着猎枪,摇头晃屁股走了过来。我和美玉心急如焚,但是避无可避,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安慰着。
二把刀到了大岩石前,停下来看着我们,他变成了面目狰狞的独眼龙,显得凶狠恐怖:“你们是乖乖的爬下来,还是让我把你们打下来?”
我将美玉挡在身后:“你想怎么样?”
二把刀得意地笑了:“我不想怎么样。小丫头长得太诱人了,你们下来让我爽快爽快,不伤害你们性命。”
我说:“我们死也不下去。”
二把刀看着我:“色迷心窍,你小子是不是他妈疯了。我不白玩,给你们水喝,给你们狗肉吃,怎么样?”
我说:“我们不要,你有病了,我不让你祸害女人。”
“放你妈屁!你才有病呢!”二把刀两边看了看,走向一边一块一米多高的石块,他把猎枪架在石块上,翘起枪口瞄准我……
我挪动身体,将美玉挡在身后,看着黑乎乎的枪口,吓得心寒胆颤。
美玉抱着我,浑身发抖着,她忽然一扭身,把我扭到身后,挡在我身前!
“你干什么?”我有些震惊,没想到她这样勇敢,对我这样好。我急忙用力,想把她扭回来……
美玉死死压住我的身体,她叫喊着:“不要动!他不会打我的!我保护你!”
我担心二把刀打美玉,用力将她扭了回来,紧紧压在身下:“你别乱动!子弹不长眼睛!”
美玉挣扎着,却无法摆脱我:“让我挡在前面,他不会打死我的。”
“他已经疯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压死美玉,不让她乱动。
二把刀呵呵笑了:“干什么?演偶像剧啊!呵呵呵……有点意思……呵呵呵……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还真有点缘分……强子,我把你打死了,女人早晚是我的,你何苦白白牺牲,不如一块下来,有你在,我对她多少会照顾一点,不好吗?”
我说:“你就一颗子弹,我死了,美玉可以待在上面,你休想得逞。”
二把刀呵呵笑了:“我能要来一颗,还要不来第二颗吗,真是榆木脑袋。”
我的心里一惊,如果马处长执意出卖美玉,当然可以再扔过来一颗子弹。
美玉说:“我就是死,也不会下去的,你死了那份心吧。”
二把刀又笑了:“好好好,那我就打死你们。”他说着探着脑袋,看着瞄准镜,枪口对准了我……我浑身发抖,几乎魂飞魄散……
“不要!”美玉忽然大喝。
二把刀停下来,抬头看着她。
美玉紧紧抱着我,哭泣起来:“不要伤害我哥哥,不要伤害我哥哥……”
二把刀盯着美玉:“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美玉抽泣着,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我,不断有泪水溢出,波光莹动,似乎艰难犹豫着……
我感到心如刀绞:“不要为我牺牲,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好哥哥!”美玉抱紧我,泣不成声。
我抱紧美玉,忍不住悲伤难抑……
过了一会儿,枪声没有想起……
马处长在洞外叫喊起来:“刀子,干什么呢?快打死臭小子!”他似乎怒不可遏,心急火燎一般。
二把刀大喝:“少他妈教我!你给我歇会儿!”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挡住美玉,保护她。美玉抽泣着,吓得躲在我身后,哆哆嗦嗦的,将脸蛋藏在我背上。
二把刀看不见美玉,停了下来:“不要躲,不然我杀人了!”
我说:“我们饿了两天,哪有力气了。刀哥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没有害过你,昨天你被绑在石头下,还是我们救的你。”
二把刀有些恼恨:“你少废话!一码归一码,看来我是不能手下留情了……”他说着又抓起猎枪,瞄准我……
“不要!”美玉大喝起来。
二把刀放下猎枪:“算你识相。”
我看向美玉。美玉对二把刀说:“但是不能这样看,我用手机拍摄下来,再给你看。你要是再欺负我们……”她拿起那块剩下的石头,用棱角放在自己脸前:“我就毁了容貌,死了也不便宜你!”
二把刀看了看美玉,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好,赶快拍摄吧,今天就放过你们。”
美玉说:“我们没有手机。”
“真是麻烦!”二把刀拿着猎枪,走了回去。
美玉如释重负,放下石块,喘息着,看着我。我感到心疼愧疚,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美玉抱住我:“哥,我都是为了救咱们,你不能嫌弃我?”
我将她抱紧:“那怎么会呢,是我没本事,害得你受委屈,我对不起你。”
美玉抬起头来:“不是这样的,都是我连累你,如果哥哥行动自如,要打死这个癞蛤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将美玉抱紧,安慰她。
二把刀走了回来,没有拿猎枪,却拿着电棒叼着手机。他到了大岩石前,将电棒和手机都扔了上来。
我仔细一看,那手机像是老黑的。
二把刀对美玉说:“你们以后给我老实点,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知道吗?”
我和美玉没有回答,看着他。
二把刀凝望着美玉的脸,呆了片刻,转身走了。他停在小洞口边上,靠着石壁坐下来,看着我们。
“快点啊,我等着呢。”二把刀催促我们。
美玉躲在我怀里,轻轻抽泣。我用被单包裹住美玉,不然二把刀看见,轻声安慰她。
…………
二把刀靠在石壁上,剧烈地喘息着。他低头看着地面,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吓得他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我探着脑袋仔细观察,地面上的水,竟然是黑色的。可怕的是,它们竟然蠕动着,怪蝌蚪!小一号的怪蝌蚪!
二把刀愤怒了,对着几只小蝌蚪,连着猛踩:“我踩死你们!踩死你们!踩死你们!”他累的气喘吁吁,忽然一脚踩在石块上,一下子摔倒了!
咚!啊!二把刀脑袋撞在石壁上,一声痛叫,摔趴在地上,不动了。
片刻,对面朱扒皮大喝:“强子,怎么了?二把刀怎么了?”
我说:“他好像是磕到了脑袋,昏死过去了。”
朱扒皮说:“那还等什么,快下来弄死他得了,马处长说了,钱他照给,咱们什么也不找了,弄死他离开这里要紧。”
美玉悄悄说:“别听他的,二把刀真昏假昏说不准,就算是真昏,万一忽然醒了,咱们就被他祸害了。”
我点了点头,大声说:“二把刀可能是耍诈,美玉的脚有伤,我们不能冒险。”
朱扒皮说:“强子,你可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你就不为她报仇吗?”
美玉大喝:“我们的事不用你们胡说八道。你们四个男人呢,怎么自己不过来。你们等着吧,恶有恶报。”
对面没有再说话了。
我对美玉说:“咱们要不要趁机游到对面去?”
美玉看了看,想了想:“恐怕不妥。”
“为什么?”我问。
美玉说:“水太冷了,我怕自己腿抽筋,把咱们都拖死,就算能过去,咱们衣服湿透了,非冻死不可。”
我说:“没事的,我们过去后脱了衣服,到时有水喝,挺一挺身上就干了,我抱着你,没事的。”
美玉说:“之前你说游过去,那时癞蛤蟆的脚镣还在,现在他行动自如了,要是游过去杀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