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抓住半老徐娘双臂，颤颤巍巍的：“别伤心，别伤心，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
半老徐娘悲泣着：“我女儿死的太惨了……苍天啊……我可怜的女儿……也不知道……不知道她……她遭了多少罪……老大哥……你可要……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伯帮着半老徐娘拍抚后背：“别哭，别哭……天地只有公道。”
龙霸天大喝：“这是哪个混蛋造孽！快点给我滚出来！被我查出来，我轻饶不了你！”他瞪着大眼睛，环视众人。
半老徐娘霍然而起：“你还装什么！凶手就是你！”她指着龙霸天！
龙霸天一脸震惊：“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凶手？”
半老徐娘抽泣着：“你就是凶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盯上了我女儿和小晴……那晚放风的时候，你跟那个瘦猴子一起抽烟……你们之间的下流话，我全都听见了……”
龙霸天没有恼怒，而且温和地笑了：“胡说八道，大姐你是不是受了刺激，失心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肯定是看错人，或者听错了。”
半老徐娘说：“我们好几个人都听见了，大家可以作证？”
“谁听见了？我看看？”龙霸天说着，有意无意晃悠着砍刀，环视众人。
半老徐娘看向自己床位边上的老女人：“大姐？”
老女人急忙躲开视线，转过头去。
半老徐娘又看向一个少妇，少妇慌慌张张，急忙躲开了。半老徐娘在人群中寻找着，女人们纷纷躲开目光，偏低了头颅。
半老徐娘有些伤感落寞，一声冷笑：“没关系，我还有人证！”她说完绕向前面，拐向小晴的床铺。
龙霸天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她：“你干什么？”
“放开我！”半老徐娘挣扎着：“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是不是做贼心虚？”
“我心虚什么，小晴已经变异了，我是怕你被感染，反而害了大家。”龙霸天抓住半老徐娘不放，似乎用力过大，痛得半老徐娘连声大叫。
老伯慢慢站起身来：“龙老大……还是让她看看吧？小晴不是绑着呢嘛，小心点，没问题吧？”
龙霸天将半老徐娘推给猪大厨，猪大厨急忙抓住了。
床铺上，小晴挣扎哼唧起来。
龙霸天看着老伯：“大伯，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咱们这里谁做主，您好像忘记了？”
老伯没有闪躲：“小龙，别威胁你大伯？你大伯老了，什么也不怕了。”他看了看左右几个男人，几个男人站起身来。
龙霸天看了看众人和秘书长几人，再次面对老伯：“好啊，好啊，挑事是吧？这里到底谁做主？”
老伯说：“不是谁做主，有事应该大家商量。”
“商量可以，可总要有人做主。”龙霸天看向秘书长几人。
秘书长几人急忙冲到前面，每人手里都拿着床架杆。
老伯说：“非要有人做主，那就让大家看看，谁该做主？”
龙霸天嘶声叫嚷：“谁做主都可以，但是在我们的船上，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老伯也提高了嗓门：“一个人，首先应该先是人，其次应该是什么人，最不重要的就是哪里人。”他看向乘客们：“大家说，小晴和小芳的事情，要不要弄清楚？”
乘客们人人自危，纷纷躲开目光，有的看向龙霸天。
龙霸天发出嘲蔑的冷笑：“看到了吧，没人搭理你。”
半老徐娘仍然被猪大厨抓着，她向乘客们哭喊起来：“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麻木不仁？你们明明知道，我女儿是被他害死的，为什么不敢站出来说话？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几个吗？生于反抗，死于沉默！弱者不相帮，必被分割食！大家醒醒吧！……”
啪！龙霸天忍无可忍，一耳光将半老徐娘扇倒在地！
这一下力道太大，半老徐娘趴在地上，有些迷糊，站不起来，吐了口血。
“凭什么打人？”毁容女大喊：“龙霸天！你凭什么打人！谁给你的权利！你有什么权利殴打别人！各位兄弟姐妹，咱们团结起来，打倒龙霸天一伙，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爱丽丝叫喊起来：“对！跟他们拼了！”
乘客们浑浑噩噩呆滞痴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的明显的感情变化，麻木不仁渐渐退去。许多人抬起头来，看着龙霸天，似乎潜藏着凶狠暴戾之气，压抑着仇恨怨念一般。
龙霸天有些害怕了，大喝：“好！你们不是要搞清楚吗？可以！”他看着地上半老徐娘，指着床上小晴：“你不是要搞清楚吗，一看就知道了。”
半老徐娘看着龙霸天，将信将疑。她慢慢爬起来，走到小晴床前，抓住被单，一把扯开了！
震惊！一只鼠头怪绑在床上！啊啊啊！乘客们一片哗然！
半老徐娘吓得连退几步，有些呆愣住了。
鼠头怪看着半老徐娘，急切地哼唧着。它的嘴里还堵着破布，似乎想让半老徐娘帮它拿掉，它有话要说。
半老徐娘拿出勇气，扔了被单冲过去，扯掉了鼠头怪的堵嘴布。
鼠头怪啼哭着，向半老徐娘哼唧着，但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舌头怎么了？”半老徐娘问龙霸天。
龙霸天嘲蔑冷笑：“我怎么知道？它变成了怪物，当然不会说话了。”
“可是小涛变成怪物，怎么还会说话？”半老徐娘说。
龙霸天恼了：“你问我，我问谁？”
半老徐娘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龙霸天指着鼠头怪，大声说：“大伙都看见了，有些人说我祸害小晴，血口喷人！我龙霸天是什么人，犯得上欺负一个小姑娘吗？至于小芳是谁祸害的，我早晚会查出来，还大姐一个公道。”他看向半老徐娘：“大姐，不要胡搅蛮缠了，去处理小芳的尸体吧。”
半老徐娘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站着不动。
龙霸天不理她，又对乘客们说：“我龙霸天自从管事以来，兢兢业业，一心想着保全大家，处理了几件麻烦事，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是安稳的。我不说自己有多大功劳，苦劳总是有的……有些捣乱分子，一心想要破坏我们的团结，大家可要多长个心眼儿，莫让亲者痛，仇者快。至于是谁想要陷害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家是明事理的，不用我多说……”
刺啦啦，刺啦啦，一边龙霸天的床上，对讲机响了起来。龙霸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急忙奔过去，拿起对讲机：“哈喽？哈喽？”
对讲机里，一阵杂音过后，响起了一句清晰的英文，又重复了一遍。
龙霸天似乎听不懂，无法回答。秘书长急忙走过去，接过对讲机，说了一句英文。
对讲机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用英文回复了。秘书长和他聊了起来。
乘客们突然欢呼起来，极为兴奋，有些人竟然大笑不止。我不懂英文，急忙问爱丽丝：“他们说什么呢？”
爱丽丝一脸笑容：“是塔尔号巡洋舰，它就在我们边上，已经发现我们了，问我们出了什么事……秘书长告诉他们船上有怪物，我们被困在底舱……巡洋舰问是什么怪物，秘书长说是一只超级蝙蝠……秘书长让巡洋舰派士兵过来，帮助我们消灭怪物……巡洋舰说我们的船头有国旗，不能登船，除非我们能自己降下国旗……秘书长说我们出不去……巡洋舰问我们有多少人，有没有他们国家的人，如果有的话，他们将根据他们国家的宪法，强行登船。”
龙霸天听不懂英文，有些着急，他有些好面子，偷偷问猪大厨。猪大厨好像还真的听懂个一知半解，强冲翻译，紧张地胡说八道着。
秘书长看向我们：“爱丽丝，你是吗？”
“我不是。”爱丽丝说。
一个小姑娘忽然说：“妖娆少妇不是吗？她说过自己有国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