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少妇大声吆喝退钱。杨老大气的有些口吃：“你你你……谁说不倒了，这不这不……这不是忙着呢吗……小涛，二虎，把垃圾桶倒了！”
小涛和二虎答应了，到走廊中间和里边，把两个大垃圾桶收拾了。黑色的垃圾袋很大很重，下面有很多水似的。两人拖着垃圾袋，开了小铁门，出去了。
妖娆少妇不依不饶，又嘟囔着：“水缸也不灌满，全是混底子！去看看你们的厕所，还能下去脚吗，你让我们女人怎么办，别忘了这里还有好多孕妇的！”
杨老大恼了：“不就是一天没收拾吗！你哪来那么多话！姑奶奶！咱们不是豪华邮轮，我还伺候你上天啊！”
妖娆少妇吵了起来：“我没说上天，最起码的卫生你也保障一下啊！我们可是花了五万美元，难道就忍受这样的服务，你们太黑心了！”
“我黑心？你有没有搞错！五万美元是我一个人赚的吗！上下打点要花多少钱你们知道吗！太平洋有多宽你们知道吗！你们被抓了可以回去，我被抓了是什么后果！”
瘦猴劝解杨老大：“大哥，别跟臭娘们废话了，看我去收拾她。”他要冲过去动手。
杨老大把瘦猴拉住了：“别胡闹！……你去把厕所收拾一下。”
“又是我？”瘦猴有些不愿意。
杨老大瞪着他：“要我去啊？”
瘦猴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进入过道。他瞪了妖娆少妇一眼，绕进角落，看不见了。
妖娆少妇又说：“杨老大，我们要出去放风？”
“还放什么风，前天刚放出事来，不能放风了。要是被卫星发现，咱们就前功尽弃了，你还想不想去？”杨老大说。
妖娆少妇看了看附近其它人的表情，见没人支持自己：“不放风就算了，为什么有人一直占着通风口，就一个屁股大的通风口，为什么不让大家轮流吸氧！why？whynot？（为什么）”她又连着摊手。
杨老大说：“他们不是老人多吗，所以照顾一下。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Oh！oh my god！照顾老人？拜托大哥，他们都是男人好吗？不应该是先照顾妇女儿童吗？真的受不了你们，oh my god！……”
二虎和小涛回来了，小涛还有栓门。杨老大呼喊：“别关了！开一会儿吧，通通风。”
小涛答应了，把小铁门敞开了。
杨老大不再理会妖娆少妇，拎着我肩膀的绳索：“把他们抬过去。”几个人提着我们，挤过过道，到了厕所附近的角落。
边角上一个上下铺，中间的四周都被铁栅栏封死，好像一个架空的大笼子。几个人放下我们，二虎和小涛把我们的绳索解开了。
杨老大打开栅栏门上的大锁，拉开栅栏门：“进去老实呆着！”
我和爱丽丝挣脱毯子，杨老大拿来个小铁盆，放在我们床下：“你们给我老实点。我已经够忙了，再给我添麻烦，我弄死你们！”
爱丽丝妩媚地笑了：“杨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添乱了。”
妖娆少妇吵嚷起来：“杨老大，水烧好了吗，我们都渴死了。”
“哎呦，就你事多……发矿泉水！发矿泉水！行了吧？”杨老大几人挤出过道，出了小铁门。
爱丽丝自己包裹着毯子，我趴在床板上又扎又凉：“爱丽丝，把毯子打开，把我也包住吧。”
“想的美！刚才你磨蹭什么，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还想挨着我……你这丑八怪，都是你害了我。”
“我又怎么害你了？”
“你小点声，喊什么。”
我凑到她耳边：“你让我进毯子里吧，他们都看我，床板扎得慌。”
爱丽丝犹豫片刻：“不行，你贼心不死，让你挨着我，你还不占我便宜，你当我傻呀。”
我说：“你不给我毯子，我要抢了！”
“你敢，我让杨老大打你！”
我不敢抢她的毯子，但是床板扎得难受，我挣扎着爬起来，半趴在她身上……
爱丽丝挣扎起来：“王八蛋……”
我压住她不放。空间狭小，她没有挣扎的余地，动了几下，不再挣扎了，抬头向前方望去。
我抬头一看，杨老大几人，已经搬进来几箱矿泉水，正在四处分发着。
片刻，瘦猴抱着矿泉水箱子来到我们这边，给人群分发了。他停在我们的笼子床边上，看着我们，笑了。
我不明所以，觉得害怕。瘦猴放下水箱，摘下电柜，伸了进来！
啊！我被电了，好痛，大叫一声。
瘦猴坏笑着：“王八蛋，你倒舒服了，我的脸都被你打歪了，你等着，我有时间慢慢收拾你。”
我有些害怕，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还不滚下去！”爱丽丝呵斥我。
我只好磨蹭下来，趴在床板上。
爱丽丝向瘦猴暧笑了：“大哥，给我一瓶水吧，我也渴了。”
瘦猴笑了，拿出一瓶水，塞了进来。
我说：“我也渴了，我也要喝一瓶。”
“你个王八蛋，渴死你！”瘦猴又伸进电棍，要电我。
空间狭小，我躲闪不了，正在害怕，爱丽丝忽然说：“别电！”
瘦猴停下来，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楚楚可怜地说：“这里太小，刚才连电，人家也觉得好痛啦……”她用蓝色的大眼睛向瘦猴放电。
瘦猴身子一抖，收回电棒，笑得合不上嘴：“那我不电了。”
“猴子！干嘛呢？开饭了！”二虎呼喊他。
爱丽丝把水瓶递给我：“拧开！”
我答应了，帮她拧开。爱丽丝喝了几口，咕嘟咕嘟的。我看着她，咽了咽口水。
爱丽丝看着我，犹豫片刻：“你还欺负我吗？”
我急忙摇头：“不欺负了。”
“仰头。”爱丽丝说。
我艰难地翻身，仰起头，张开嘴。
爱丽丝拿水瓶给我倒了两口，把水瓶拧上了。我慢慢翻过身，看着她娇艳如花的小脸蛋，心中泛起柔情蜜意：“爱丽丝，你对我真好……”
咚！我的头被爱丽丝打了，她看着我：“狗改不了吃屎，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都什么时候了……”
哦，我答应一声，不再动了：“……爱丽丝？”
爱丽丝美艳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我不想你向他们卖笑，不想他们摸你……就算吃苦受罪，我不想你受委屈。”
爱丽丝看着我的眼睛，呆愣了片刻，轻轻说：“神经病，我又不是你老婆，要你管我……”她转过脸去，顿了一下：“我对他们都是虚情假意，隔着毯子，他们能摸到什么……放心吧，真让他们摸我，他们还不敢呢。”
我听了心里欢喜，贱笑着：“你对我真好。”我用脸蛋轻轻磨蹭她的肩膀，她的皮肤细嫩柔滑，触感好极了。
爱丽丝用水瓶怼开我的脑袋：“你少犯贱，谁对你好了，自作多情的家伙……”她扯了扯毯子，盖住肩膀。
前面空地处，杨老大几个人已经提了两个大桶进来，冒着滚滚热气。
“开饭了！开饭了！”杨老大拿起饭勺子敲了敲。
睡在下铺的乘客一个个起身走过去，都是没有鞋穿的。小涛和二虎帮着打饭，每人发一两个馒头，一碗肉汤。
我等附近的人回来，闻了闻，有鱼腥味，估计是鱼汤。不过奇怪的是，上铺的人都没有动，只是等待着。
下铺的人回来后，开始吃饭，男人居多。他们陆续吃完饭后，又去打一次饭，回来交给上铺的乘客，大多是女人，而且有不少孕妇。在我视线内的，就有好几个大肚婆。
二虎端着一碗菜汤和两个馒头，向我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