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人擅长使毒,天下无双,虽然远在山西之地,却也是能人辈出,是江湖上一股无人敢惹的势力。
这二位腰间挂着温字的字牌。
百分之八十是了。
因为他们头顶盘旋的黑蛇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如蛇一般。
我和摸金校尉互相一看,心中都是一寒,互相打气的一点头,才凑了过去,“二位也搭车啊。”
“搭车,搭车。”
吃红|薯的憨厚,一口山西口音,皮肤黝黑,满手的糨子,大大咧咧的招呼我们,“司机开得快,车不稳,赶紧坐下,坐下。”
说开的不稳。
“轰隆!”一声重新启动。
车晃动了一下,还真是不稳,我和摸金校尉还真差点跌倒,扶了一下才过去坐下。
“草你妈的,打招呼啊,傻逼。”
吃红|薯的对那个对着镜子梳汉奸头,极为不客气,对着后脑勺就来了一记,“见不得人啊。”
“来了。”
梳头的那位揉着头,对着我和摸金校尉,敷衍的点了点头,就躲开了,继续梳头。
“傻逼。”
吃红|薯的呲牙一笑,与我们说道:“坐稳,坐稳。”还嬉皮笑脸的问我和摸金校尉,“你俩去湘西市区,给了一人一百?!”
“嗯。”
“贵了,我俩才60,一人三十,下车后你们俩可得和司机说说,不能给这么多啊。”“扑哧!”一口,吃了一大口,红|薯。
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我和摸金校尉面面相觑,都是一句话,“别是认错了吧,温家有这样的奇葩,感觉不像啊。”
骆驼峰的骆驼莽、骆驼翔我是见过的,虽然和世人接触不多,却也不至于这样啊,连连挠头,不敢判断了。
就说:“闭幕眼神吧,到了就下车。”
遇上了在说遇上的,没遇上就说没遇上的,不管了。
“嗯,嗯。”
摸金校尉攥着工兵铲坐在那,不动了。
结果这时,吃红|薯的突然问了话了,“这位兄弟,滚地龙?!”
滚地龙是对盗墓这个行业的统称,摸金校尉黑气环绕,只要是行家很容易看出来,是挖坟掘墓的,这一句话就说明,这二位不是外人。
“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拿出胸前挂着的穿山甲的爪子道:“正宗的,怎么?行里的人。”故意抛砖引玉。
“山西九顶山温家知道不。”
拿着令牌晃着笑了笑,“比你那牛逼,你那个过时了。”哈哈的笑。
“师父说了,出门在外要低调,不许随随便便报出家门。”
梳头男哼哧了一句。
“滚你妈的,师兄的事用你管,草你妈的,找打。”
一脚就给踹飞了。
脾气火爆的吓人,“没大没小,找你吗的踹。”之后又呲牙的看着我们,还看了看我,“这位兄弟你呢,干什么的,身上的鬼气可不少。”
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气,从没想过我鬼气环绕。
现在想来,因缘绳的缘故把。
就道:“算命先生,外加抓点鬼,混点饭吃,你们温家可是大名鼎鼎啊,温不草,苗不交,骆驼峰上死不了,对吧。”
“算你有见识。”
梳头男得意的一笑。
“用它吗的你说话呢。”
红|薯男一脚又给踹倒了。
梳头男无奈的擦了擦裤子,只能忍了,继续梳头。
我便问了一句,“二位是师兄弟关系把,不知名号如何啊,温家的人在湘西可不多见。”
看来二人是偶遇了。
二人对我们似乎没什么敌视和敌对的状态,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叫温大宝,这是我师弟,叫温二宝,嘿嘿,我们是温家这次的下山执法弟子,名头大得很呢。”
哈哈笑着,还与我问好。
我真想和他说,我是骆驼峰的下山执法弟子,有缘啊,“你好,你好。”
这一下算是相熟了。
我和摸金校尉也介绍了一下自己,没有隐瞒。
温大宝就来劲了,“小王啊,你干这滚地龙阴气缠身,很容易断子绝孙的,你这架势,没人管,就算生孩子,也得没屁|眼。”
“我去!”
“哥哥你说的也太直接了。”
摸金校尉直翻白眼,却是惹不起,自的挠头说,“祖宗就是干这行的,没事,没事,我们这行都是金盆洗手了才生孩子。”
“缺德啊。”
一脸苦大仇深的说,“你这行最缺德,这个算命先生顶多是骗钱,你可好,挖人家的祖坟啊,缺德都带冒烟了。”
“不聊了,不聊了。”
实在听不下去了,摸金校尉与我换了一个位置,这家伙果然是少于世人接触,根本不会聊天。
他这时看见我,又开始说,“你年纪轻轻,本事不大,应该多学学,长的白白净净的在我们温家可是算好看的了,不能白搭了这副皮囊啊。”
“师兄,人家都不高兴了,你就别说了,吃你的白薯的吧。”
“我去你妈的,师兄的事用你管了,我打死你。”
“啪!”的一个大耳瓜子扇的温二宝脸上都出血印子,却也只得捂着,退去了,不敢多说一句。
“那个,大宝兄,你对二宝兄可够狠的,不至于,不至于,动不动就打,太狠了。”
“小树不修里不成材,小孩不挨打不成器,就得打,天天油头粉面的,欠修理。”
还要打。
二宝躲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胭脂,温大宝才罢休。
所幸,这么一闹,他也不说我了,在那低头吃红|薯。
车轰隆隆继续前行,没用多长时间就进入了湘西市区,司机在前面大喊道:“你们要去哪啊,我这车可不能进主干道。”
主干道货车是不能驾驶的。
我道:“把我们放在主干道旁边就行了,之后我们自己走。”有了出租车想去哪都行。
“行了。”
司机又问温家兄弟,“你俩呢,去哪啊,不行,就赶紧下。”
“他俩去哪我们就去哪,大哥,不用多麻烦。”
温大宝乐呵呵的吃光了红|薯,一嘴的黄泥,还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问我和摸金校尉,“你俩抽烟不。”
“不抽谢了。”
绝对的怪人啊,抽的烟,比旱烟还呛。
摸金校尉这种老烟枪都只咳嗽。
“你俩去哪啊,我们哥俩正好缺个向导呢,不如帮帮忙?给我们来指指道,身上的钱不多,找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
嘿嘿笑着,居然提到了这事。
“这个,我们也不是本地人。”
温大宝吧嗒吧嗒抽烟的无语了,在那狠狠抽了几口,往地上一扔,使劲一踩,叹了口气,“出门在外,不容易啊。”
抱着双腿,蹲在那,说是农民,绝对没错。
“师兄,听我的,在车站附近找,一定能找到,我上次和小师叔出来,就住那附近了。”
“滚蛋,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是不是想找女人啊,滚。”
又是一个大耳瓜子扇了过去。
温二宝不敢说话了。
车“轰隆隆!”的终于停了下来,震动的松了半身的骨头,“下车了,下车了,到了。”
“好嘞。”
一一跳下了车,到了湘西市区,司机二话没说就开走了,留下我、摸金校尉、温家兄弟在那挠头。
二人背着蛇皮袋子,看哪都陌生,挠头的一脸苦大仇深,“出门,不容易啊。”
又叹了口气。
摸金校尉瞧了瞧我,那意思这二人是温家的人,如果交下也算一场机缘,不好错过。
我也看出来了,二人于我们就是偶遇,便道:“二位,不如跟我们来吧,先办一件事,办好了,我给二位找个住所。”
“我就知道出门遇贵人,太够意思了。”
温大宝哈哈笑着又冲着温二宝的后脑来了一记,笑开了花。
一对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