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猎人与沙匪
凌凯端着霰弹枪踹开了一扇木头房门,冲进去扫视四周。
他之前已经用匕首抹了三个沙匪的脖子,麻布披风上溅的全都是猩红的血。
翻箱倒柜弄的自己跟个强盗一样,都搜了有十几个屋子,这强盗窝的底都快要被他给掀完了。
但却依旧不见脑中那声音说的神器的踪影,此刻的凌凯显得极其烦躁。
屋内只有一张盖着脏兮兮桌布的大圆桌和两条不大干净的土炕。
“快点找到神器……”
脑中那个所谓神的声音再度响起。
“催催催,催你马!找找找!我找你老母!”
原来神都这么烦人的吗?
本就烦躁不堪的凌凯顿时气的把枪一撂,一把掀起屋里的大圆桌。
“哗啦”一声,桌板被掀掉,上面的一些瓶瓶罐罐啪嗒啪嗒砸在夯土地面上碎掉。
原来桌子下面还捆着几个睡得跟死猪似的倒霉蛋。
凌凯都不用俯身看,中间那个圆滚滚的死胖子一瞅就是阿方索,他身边是其他队员。
自己果然没有来错地方,神器肯定就在这里。
凌凯猛的一脚将阿方索踢醒,还沉浸在睡梦中的阿方索意犹未尽的开了眼睛。
“刀疤?鬼啊!!!活见鬼啦!”阿方索突然大叫道。
其他熟睡的队员也被聒噪的阿方索吵醒。
“去你的鬼!老子是活人,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凌凯将阿方索大张着的下巴推了上去,把他那老旧的上下颚撞在一起,弄的他牙龈生疼。
“刀疤哥!你没死!!我还以为你让守墓蛇人当肉撕了!”
“我好的很,至于怎么逃出来的这说来话长。”
“我就说嘛!咱刀疤哥命硬!那什么狗屁蛇人根本……”
其他几名队员看向刀疤的眼神充满惊讶与喜悦。
“嘘!”凌凯朝着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立即会意。
凌凯蹲到了阿方索面前,他在这屋子里并没有找到阿方索装东西的背包。
“你东西呢?”
“啊?”
阿方索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扭动身体的时候跟条肥蛆一样。
“我问你你在墓室里拿的那两样东西呢?”
脑子里那个神的声音跟和尚念经一样,叭叭着的弄的凌凯头都要炸了。
“哦哦哦,被他们抢走了,好像放在外面那个藏在石壁里的屋子了。”
凌凯掏出沾血的匕首把阿方索和其他几位队员身上的绳索一一切断。
几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活动了一番,被捆了那么长时间连骨头都松了。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吵吵什么呢死老头!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捆着你都不老实是吧!”
木门外传来了声音。
凌凯捏紧匕首躲在门后示意几人趴下不要出声。
一个沙匪打开了木门,看着凌乱的屋子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几人很是惊讶,慌张的取下背上的步枪想要上前查看。
沙匪刚想要张开嘴喊人,凌凯没有给他机会,高大健壮的他用满是肌肉的左臂臂弯牢牢锁住沙匪的喉咙。
这招一瞬间就让他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间挤出点声音唔唔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沙匪拼命的撕扯着凌凯的手臂和肩膀想要挣脱,但凌凯手起刀落,右手持匕首朝他后心一刀接着一刀的捅过去。
捅进伤口后再用匕首拧一圈用刀背的锯齿扩大伤口。
黑红色的血从沙匪的后心窝里汩汩流出,弄的凌凯土黄色的汗衫上到处都是。
反正他们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沙匪,杀的再多凌凯也没什么负罪感。
大概捅了十几刀之后怀里锁着的沙匪瞳孔发散,嘴里彻底没了声响,但凌凯还是不大放心。
丢掉匕首双手用力“喀啦”一声。
干脆利落的拧断了他的脖子,随手一推把沙匪的尸体推到了土炕上。
“没事了!都起来吧!”
凌凯对着倒在地上的几人说道。
这下阿方索他们才纷纷起身,脸上的惧意还未散去。
“不愧是能从公主墓的蛇人手里逃出来的狠人!刀疤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才是二级猎人?”
看了看炕上那胸口开了个拳头大的血洞,脑袋和脖子大幅度错位的沙匪尸体的阿方索对凌凯赞叹道。
凌凯本人对刀疤这个绰号已经习惯了,因为脖子上的伤口,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他刀疤。
“算不上什么,比我强的猎人多的是,我真的只是个二等。”
“哎呀,你肯定谦虚了……”阿方索也是心大,这种时候还能没心没肺的笑。
凌凯不再理会阿方索,收起匕首把头探出门左右看了看,今天月亮不好。
外面很黑,除了远处房子里挂着的两盏灯,空旷的外面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自己事先预制的炸弹肯定把这石寨里的沙匪都吸引过去了。
“那装东西的屋子在哪?”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离这里也不远,你出去找一下看看?”
凌凯此时只想赶紧找到那两件东西,让脑子里那嘴碎的家伙消停一会儿。
拾起霰弹枪,凌凯发现一个队员呆呆的看着床上那具尸体出了神。
“没事儿!他们罪有应得,沙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名队员很年轻,在墓里是他把那柄古刀递给自己的。
看上去比样貌不到二十岁的自己还要小上不少。
从他小麦色的皮肤来看,应该是被阿方索从当地招来的。
遭遇过墓里诡异的东西死里逃生,又被抓进沙匪窝,受到点儿精神受到打击也是正常。
“收拾好东西跟着我,我不确保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救你们也不是我的主要目标。”
凌凯拾起死掉沙匪的步枪。
“谁会用?”
他看向几名队员?
“我!”刚才自己安慰过的那个小孩儿阴沉着脸举起了手。
凌凯欣慰的把步枪递给了他。
“你叫什么?”
“哈萨木。”
“多大了?”
“16!”
凌凯嘴角微微向上一扬,他看着这小子的眼神像之前穿越过来没多久的自己。
这支步枪是很老旧的型号,大概在二十年前就被军队所淘汰。
不过好在保养还凑合,膛线磨损度也不高,凌凯从尸体身上摸出来十几发子弹递给哈萨木。
凌凯自己端着霰弹枪在最前方,让哈萨木拿着步枪走在最后面,中间夹着那三名队员和阿方索教授。
凌凯提着霰弹枪贴着墙壁快步往阿方索指示的方向走,众人则猫着腰像贼一样跟在他身后。
凌凯的夜视能力很好,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的很清楚,没多久就找到了阿方索说的那个房间。
坚硬的实木双层木门上挂着比拳头还大不少的铜头铁锁,使劲踹了两脚也没踹开,凌凯皱了皱眉头。
只用手里的霰弹枪的话,3到4枪就可以将门板拆成碎木头,但动静太大,闹不好会惊动沙匪。
他拔出那把直刃唐刀样式的古刀,将其插进装门铰链的缝隙里,找准地方慢慢往前推,将整把刀架在金属合页上。
自己猛地跳起踩在古刀上,锋利的刀刃受到压力像切豆腐一样切断了铁制合页。
这古刀跟着自己明明没多长时间却出了不少力,但也真的好使,明明是千年前的古董却远比现在机器锻造的还要坚韧和锋利。
除了刀鞘有些破损外,这把青黑色的刀近乎达到了完美。
从门铰链那侧的缝隙里抽出古刀轻轻一推,这半边实心木门的就朝里倒下,但那把锁还坚挺着。
凌凯一生气,挥刀直接将挂锁的销子给砍断了。
“啪嗒”一声,锁直接掉在了地上,早知道直接砍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