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文亦已反应过来,与刚爬起来的项不遇一同扑了过去,将随行女压在了身下。
随行女却剧烈反抗起来,眼见两人便要按不住了。
「你们还不过来帮手,难道要看着她死?」项不遇对陈子妍及随行男喝了起来。
另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心惊胆颤地扑了上来,四人合力才能堪堪地将随行女控制住。
然随行离的力气却似无有穷尽,但四人的力气则在不住消耗。
「项叔,出事了。」陈子文不由吼道。
刚上完香的项叔眉头一皱,急急地往别墅内跑去。当看到眼前情形时,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他双手捏出不动明王印,在口中喝出「临」之同时,手印亦恰好印在了随行女的额头上。
随行女浑身一震,随后慢慢平复下来。
四人看得呆若木鸡。
「她只是暂时没事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捱不过七日!」项叔苦笑不矣。
「现在怎么办?」随行男心慌起来。
「若不把『提头画』之事解决,我们是不可能找到出路的!易进难出,如今我们的物资不多,也无法与外界通话,只能靠自己了!」项叔倒是仍能保持镇定。
「项叔,『提头画』到底有何秘密?」陈子妍抖颤的问。
「若是我知道就好了,否则又何必冒着九死一生之险与子文到这里来!倒是你们,竟如此胆大包天!说实话,即使只有我与子文两人,我亦无多大把握能逃出生天,如今更多了你们。」项叔忽然不说话了,只能苦笑以对。
但在场之人都知道项叔要说的下一句,所以就连项不遇都沉默起来。
蓦地,随行女却又浑身抽蓄起来,嘴吐泡沫,双目翻起白色。
除因工作性质也算见过大场面的项不遇仍能保持心境外,几个年轻人又惊慌起来,惧意在蔓延。
「这是中医学上的邪气侵体,往后的七日内每日会发作一两次,若不能及进扶正驱邪,固本培元,第三日开始,其体内便会阴阳失衡,精气神都会快速流失,直至第六天将是油尽灯枯,到那个时候,大罗神仙都难救。」项叔看着随行女颇为苦恼。
「项叔难道连你都没办法?」陈子妍喃喃开声。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若是有医院的设备与技术,她的问题自然可迎刃而解!但目下情况你也看到了,到哪里弄这些东西?」项叔的脸比苦瓜干还要苦:「如今我们只能拖得一时得一时,尽快将这里当年所发生之事搞清楚,以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别说是她,我们所有人都只有等死的份儿。」
「爸,人命关天,我们难道不是应该搏一搏,若无法出去再转回来就是了。」
「说得轻巧,迷雾之中幻像重重,进入却后想要出来就难了,每错一步都是动辄身亡之局,若想通过原路返回只是痴人说梦话。」项叔忍不住冷笑两声。
项不遇听后实时语塞,方才迷雾中所见之幻像回想起来都觉心惊胆颤,自己若陷入其中都无法自拔。
「那画呢?」项不遇却不甘心。
「画是带我们进来的,我们就像是它的猎物,你觉得有可能?」
「难道我们当真只有干等的份儿?」项不遇不由颓然说道。
「所以搞清楚前因后果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好了,趁着仍未天黑,我们勿要再浪费时间了,入夜后阴盛阳衰,是他们的世界。」项叔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爸,我帮你们吧,我怎说都是私家侦探,在搜索及收集数据与信息等比你们有经验。」
项叔听后点了点头。
「在门口点起一把火来,有助于减少邪气湿气的入侵,对她也是有利。」项叔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随行女。
之后他又拿出几张黄符折成三角形,分到众人手上:「子文,你见过她,别墅由你负责,不遇你去后院,我到前院及外围转一圈。你们记住,搜索时不要乱碰屋内外之物,即使是踩到了金子也不能捡;至于看到了诡事,切勿心慌,将黄符快握在心手诈作不知便可;另外,若听到有人叫唤你们的全名,切勿胡乱答应。」
「爸,我们调换。」
「你不懂玄黄术数,如何能看出其中玄机?放心吧,我自有应付之法,现时最不令人放心的便是她及子文,毕竟只有子文见过艾美工。」项叔说着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随行女:「闲话休提,分头行事,希望我们能逢凶化吉,大步迈过。」
之后他又教给了两人道家最简单的兰花指,并告诉两人若遇异变,在口中喝出「临」的同时以兰花指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