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尖叫,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呆愣的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眼前凑过来的一堆人脑袋,男的女的都有,过了好久,才忽然反应过来,茫然的发问。
“大早上的,你们这是闹哪样?”环顾四周,吼,基本上这次准备出去的人都在,薛琳坐在我床头,身后站的匡叔,还有蛇夫子和他的徒弟,王杰。见我看他,王杰羞涩的挠挠脑袋,冲着我笑了一下。
点点头以示回应,说真的,我还真没仔细观察过他,主要是这货的存在感真是太微弱了,不特意去找,去看,还真是发现不了他,啧啧,也不知道这种特性,对他而言,是好是坏啊。
匡叔一巴掌抽到我脑袋上,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喊啥喊,咋的被人揍了,还是被人宰了啊。”
我哭笑不得的揉着被打的后脑勺,看了眼匡叔,有看了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蛇夫子和薛琳,尴尬的说道:“那啥,都没有,就是梦到了一片黑,然后我跑也跑不出去。”
薛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左手掩住红润的小嘴,那模样要多风情,有多风情。昨天陈领用在我身上的妖娆妩媚,放在她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了。
匡叔却是皱了下眉头,但也很快的舒展开了,虽然是细微的小动作,但也被我注意到了。不过,想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真的很重要,匡叔会主动和我说的。
恩,心大这一次,用来形容我,绝对是完美的。但是心大也有心大的好处嘛,就那阴司路这事来说,搁在那种心细如丝的人身上,估计早就吓破胆子,成为阴司路人手中的亡魂了,还大闹阴司路,呵呵,别扯犊子了,好不。
“臭小子,你这一觉睡得可是够久的,这都下午两点多了,我们该出发了。”黑叔猛地从我身边蹿了出来,又是一拐子,抡我肚子上。
嘴角抽了抽,靠,一个个的是想咋的,拿我当沙包玩啊,都上来给我一巴掌,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在欺负我,别怪我翻脸发火了啊。
等等,刚才黑叔说现在几点了?我猛地掀开被子,手忙脚乱的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定睛一看,嚯,下午两点二十一,我特么睡了整整十七个小时还多,逗我呢吧。
恩,绝对是这帮坏蛋趁我睡觉把时间调快了,绝对是。秉承着这种念头,透过茫茫人海往窗外一看,外面阳光灿烂,太阳高照,那种滚滚热浪,如果不是我眼花了的话,应该是只有大中午头的才能出现。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嗓子如同刀割一般,生疼。在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恩,薛琳,黑叔,匡叔,蛇夫子,王杰。咦,陈领呢?还有昨天半夜吵醒我的胖哥和林姐呢?
黑叔见我东张西望的,一眼看穿了我的念头,修长的手拍了拍,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后,才说道:“别找了,他们陪着你那位朋友,张子琪出去等飞机来了。臭小子,也不知道你走的啥狗屎运,张家大小姐你都能认识了。”
呃,我尴尬的笑了笑,实际内心里则是在拼命的吐槽着,靠,我特么哪知道张子琪是张家大小姐啊,是哪个张家,我都不知道的好吧。啊啊啊,我把张子琪牵扯到了阴司路的破事里,如果被她家的知道了,会不会宰了我泄愤啊,我的小命不保了啊。
匡叔无语的撇了我一眼,又是一巴掌抡圆了上来,“蠢的死,想啥呢,张子琪就算是红色家庭,也没你的事,别一天到晚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
懵逼的看着对我说教的匡叔,不是,大叔,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啊,太伤人自尊了吧。还亲儿子看待,我特么信了你的邪。果然是亲爹,搁别人,都说不出来这话。
就在我内心翻江倒海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蛇夫子突然开口道:“张家?是那个张家?”
黑叔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张家。”
眨巴眨巴眼,恩,可能是我听错了,不对,可能是我太落伍了。
忽然,鼻翼间传来了一股兰花或是茉莉花的芬香,薛琳低头附在我的耳边,几根俏皮的头发顺势落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发梢微微晃动着,勾的我心里直痒痒。
温热的风吹拂在我的耳畔,“张家,就是西南张家将......”
……
咳咳,我一口气没上来,卡在嗓子眼了,剧烈的咳嗽着,薛琳则是拍着我后背,帮我顺气。呵呵,我是不是该自首比较好,靠,谁特么来告诉我,张子琪这个女的,好好的豪门大小姐不做,跑到一个小城市里开个小店,是想干嘛?
我此刻的内心,用几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日了狗了。
黑叔不愧是干雇佣兵的,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我心里的悲愤,嘿嘿一笑,幸灾乐祸的说道:“小子,不用担心,张家犯不着对你出手,说不定还会感谢你呢……”
感谢你让他家的那台只知道挣钱干活的工作狂知道喜欢人了,终于有人类的正常感情了。
当然,后半段黑叔自然是闭口不言,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这还是后来有一天,我闲的蛋疼,缠着他讲故事,顺嘴提起来的。
“哦,那就好。”我心惊胆战的拍拍胸脯,顺顺气,恩,不找我麻烦就成,万岁。
匡叔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臭小子,原来在担心这玩意儿了。我还以为他想吃干抹净后,始乱终弃。还好不是,不然,我非点替他爹娘打断狗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