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单南星撑着伞在外面走着,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是,一个大男人大晴天的撑伞好像是有点奇怪。
“要不我们找个星巴克坐坐?不然你老打着伞也蛮惹人注意的。”
单南星点头,我们便就近找了一家星巴克,他很贴心的点了两杯星巴克新出的水果冰茶,随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我倒是没关系,因为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意你怎么看我。”单南星坐下后像是跟我解释一般。
我捏了一下他的脸:“我知道你不在意啊,但是我不想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我心里不舒服。”
单南星一脸深情的看着我:“我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他的眼神里,仿佛可以挤出水来,看的我忍不住想亲他。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无时无刻的想亲他捏他抱他。
我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正襟危坐的示意他可以去拿果茶了。
单南星去拿果茶的期间,我开始无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脸上过高兴或平静,洋洋洒洒着的是各种各样的神态。
突然,我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像是针刺一般,我捂住胸口,在昏死过去的最后一秒,看见单南星向我跑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到意识慢慢恢复,映在我眼前的,是一处四面封闭的空间,我敲了敲四周,铜墙铁壁一般。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在星巴克的时候是什么状况,那感觉就像又死了一次一样,难道我灰飞烟灭了?呸呸呸,那我现在是什么东西,这肯定是做梦......苏参夏,你脑壳有包,你一个鬼做的哪门子梦?
在我反复确认了又确认之后,我开始陷入绝望,这就像是一个盒子,而我被困在其中。
我蹲下来,开始放弃的时候,一束光打了进来,然后头顶上一个人的身影映了上来。
一个陌生的,我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长相还算是秀气,我在脑海里反复思考几遍后确认,我的确是不认识他。
“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苏参夏,你让我姐姐在监狱那么惨,我会让你好过?”
姐姐?监狱?白茜竹?怎么还有她的事情,她那篇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一个凶手,只是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罢了,我还不够仁慈?
“她死了,死在了监狱里,一尸两命。”
奇怪,他就好像是可以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我自然是可以看穿你心里在想什么,苏参夏,别以为你只是死人了,我就不追究你对我姐姐做的事情,我这人从小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哪怕你是个鬼差,我也一样让你死不如生,生不如死。”
这下我可是什么都不敢在心里嘀咕了,一万只羊驼在心里奔腾。
我现在只想搞清楚我现在是个什么形态,这应该不过分吧?
“你的魂魄现在被我封印在相机里,你不需要说话,但心中所想即为与我对话,除了我,没人可以看到你。”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锦榆跟我说过,鬼选择的特定现形的人,哪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也会看到的,有本事你相机天天揣身上,不要出门,不然被南星和孟白良看到我,一定把你打个落花流水的来解救我。
“你现在只是一个相机的形态,魂魄被我已然封印,你觉得谁可以看到你?”
这语气里,明显是嘲讽和不屑,我这是,遇到了高端玩家?
“我白沥从小熟识易经与佛教禅学,没想到用处全在今日,不要说一个小小的鬼差,哪怕是地藏王的一把手,我也可与之交涉一二。
执行长,你在哪里?赶紧来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孽障。
“你要是再敢对我不敬,莫怪我让你魂飞魄散。
小女子不吃眼前亏,你是大佬,你是好汉,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诚心拜服。
“算你识相,我会慢慢折磨你,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魂飞魄散,我的计划告知你也无妨,我用尽我所有修为与这个相机绑定在一起,封印你的魂魄,一共三次,四十九日期限,只要集齐三人所留眼泪,你便可获救,期限一到,你便会永远消失,入不得轮回,这天上地上,再也没有叫苏参夏的女人。”
玩这么大,至于吗,我去哪聚集三个人的眼泪?我明显必死无疑啊......必消失无疑。
“放心,我在相机里放了几段有关于你的视频,都是搞笑的,我会抽出十个平时与你交好之人,只要有三个为你落泪,你便可得救了。”
我谢谢你全家,十个里选三个,我哪有十个平日交好的人,你在逗我,要杀要剐就来呗,废那么大劲,至于吗?
“我说过了,就这么让你死,我心里不爽,就是要让你绝望的去死,我才开心,我要让你体会下我姐姐的痛苦。”
对话完毕,我感觉到我被提起来,然后就是一阵晕眩,白沥带我来到了目的地。
第一个地方,是我呆了三年的高中。
走进校门正中央有一个金色的太阳形状的雕像,白沥带我径直走到了教室办公室。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沥找的第一个人应该是我高中的老师,至于是谁,我并不清楚。
我正想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脸庞映了上来,那是我高二到高三的物理老师。
他同时带我们班的物理和另一个班的班主任,在我高中最低谷的时候他鼓励了我,让我好好努力,多多刷题,一定要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后来我大学之所以去做实习老师,认识单南星,都是他的功劳。
只见老师一脸严肃的看着视频,一般看一边皱起了眉头。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办法回答你。”
“是这样的,我们是电视台的,主要是为了录一块关于学校的师生关系的,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学生吗?”
老师点头:“是的,所以我才不觉得这好笑,我一会还有课,先去备课了。”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老师还是依然那么的有个性。
“第一个测试,失败了,你还有九次机会。”
白沥冷笑的跟我说着,然后带我出了高中的校门。
前方,好像有更多更多的安排,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