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子有位养鸡户,弄了一个规模很大的鸡场,几千只鸡圈养,一年的收入比寻常人数十年赚的还多。
老陈家自此风生水起,产业链越扩越大,钱包越来越鼓,并开起了奥迪,稳然成为了村里的首富,首屈一指的存在。
可还未等老陈过上富裕生活没多久,鸡场突然出了一档怪事。
这天夜里,老陈守在鸡场正做着美梦,突然鸡鸣发作,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老陈直接被吵醒,起床一看天色,依然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由纳闷:这还没到天亮,怎么就打鸣了?
一连数天,总有一只鸡在半夜三更打鸣,吵得他睡意全无,怨声载道。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发现这只打鸣的鸡竟然是一只母鸡!
寻常公鸡打鸣声音尖利高调,洪亮,而这只鸡却是声调低沉,气势萎靡,夹杂着母鸡下蛋的“咯咯咯”声。再者,老陈养鸡数年,对鸡的了解可以说是深透到骨髓了,所以断定是母鸡打鸣无疑。
过了几天,老陈发现鸡场突然死了许多的鸡,足足有13只。或许在鸡场死几只鸡无伤大雅,养鸡嘛,难免有个别几只鸡体质不佳,纯属情理之中。可是,后来连续三天成片地死鸡,加起来居然死了百来只。这下老陈坐不住了,又联想起母鸡半夜打鸣,种种巧合联想在一起,心中难免生起不安的狐疑。
后来,有人对他说:
“古有‘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之说,其寓就是:母鸡打鸣,家里必要死人。如今只是死些鸡,到最后可要死人呐!”
老陈直接被那人的话给吓傻了,拉着他询问解救之法。那人故作高深,思索良久,才言:“今夜务须杀掉那只作祟的妖鸡,不然待到黎明日出之际,你家必有血光之灾。”
老陈听得连连点头,赶忙塞了点钱作为报答,不过那人却执意推脱,只说是有缘相助,不贪其财。回到家后,老陈将事情经过只说,他的老婆顿时脸色大变,颤颤巍巍说道:“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我家是犯了何罪?才有此大难啊……”
在当时的时代,特别是农村,一般会对鬼神之说极为重视,所以哪怕是谣言,也不可不信。所以,夫妻二人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杀了那只“妖鸡”。
当天夜里,夫妻二人觉也不睡,专门守在鸡棚,等着那只母鸡出现。此事关乎重大,就连唯一的儿子,也被拉过来帮忙。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就来到了午夜11点整。整个村子万籁俱寂,除了鸡场,皆是漆黑一片,如同黑色鬼魅潜伏在此。鸡棚里倒是灯火通明,那些鸡群簇拥在一起,时不时发出“唧唧”的鼾声。老陈家三口坐在角落睡眼惺忪,摇摇晃晃打着盹,稍一苏醒,抬眼四下扫视,见并无异状就又眯了起来。
就这样,三人迷迷糊糊熬到了午夜12点,挂钟发出“铛铛铛”的洪亮声响,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老陈将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盯着鸡群,可那些鸡却全部陷入了沉寂,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老陈不由心生狐疑,按照之前经验来讲,那只母鸡肯定会在这个时间段打鸣的,可现在却是一副相安无事的状态。
难道那只打鸣的母鸡已经死了不成?还是逃走了?
正琢磨之际,忽然一声鸡鸣响起,在这片寂静的坏境中显得格外突兀。是那只妖鸡!
老陈刚一扭头,就发现鸡群一阵躁动,原来是自己的儿子率先追了上去,不小心惊动了周围的鸡,这下子鸡棚可炸开了锅,乱成一团。鸡群“咯咯咯”此起彼伏,飞的飞逃的逃,不过由于大门和窗户都被锁死,这些鸡也算是“插翅难逃”了。
“妖鸡,哪里跑!”
老陈大吼一声,提起菜刀就冲了上去,老婆和儿子也是撩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招架。三人撵着鸡东追西跑,一时间谁也不知道那只妖鸡究竟是哪只,顿时愣在当场。
鸡棚里大多数是母鸡,只有极少数几只公鸡,要想找到那只妖鸡,无疑是海底捞针。可尽管如此,老陈也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咬了咬牙,骂道:“妖鸡好胆,气煞我也,今老夫欲行天道,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不放过!”
于是,老陈见一个逮一个,很快就屠杀了二三十只。此时他全身全被鸡血浸染,脸上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态,再加上血珠遍布其上,俊然成为一位戾气极重的凶神!
妻子见杀了这么多的鸡,心有不忍,于是提议:“要不收手吧,”
“妖孽不除,凶兆降临,我焉能置之不理?”说罢,老陈将刀一挥,再次冲进鸡群……
血水将他的双眼整个浸染,视线受到极大的阻碍,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放下,仍旧冲杀当前,这一番杀戮下来,刀都不知道换了几把,一旦刀刃折了,或者出现皲裂破口,实在砍不动了就换新的,简直如同刽子手。这一夜,他杀的鸡不比寻常农户一辈子宰杀的少,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当他像个机器般运转手臂挥刀时,他赫然发现眼前这只鸡居然大的出奇,足足有4尺开外,往那一站,颇有侏罗纪迅猛龙的即视感。
老陈暗想:这莫不是就是所谓的“妖鸡”?看来是了,如今唯有将其宰杀,方能破除凶兆。于是,老陈冲了上去,将它按倒,可这只鸡居然力气不小,反抗的很激烈。老陈何许人也?又岂会连只鸡都收拾不了?所以,老陈只不过多费点力气就将其诛杀了。
正当他坐在地上刚喘几口气,赫然发现又有一只体型硕大的鸡出现在眼前,这只明显比之前那只大的多,足有五尺开外,颇有封神演义中的九头妖雉形式。
他也看过电视,是来自轩辕坟的有九个头的雉鸡妖怪,受女娲娘娘之命与九尾狐狸精苏妲己和玉石琵琶精王贵人一同来断送殷商纣王的江山。
另外,据宋朝欧阳修所著的《鬼车》记载:嘉佑六年秋,九月二十有八日,天愁无光月不出。浮云蔽天众星没,举手向空如抹漆。天昏地黑有一物,不见其形,但闻其声。其初切切凄凄,或高或低,乍似玉女调玉笙,众管参差而不齐。既而咿咿呦呦,若轧若抽,又如百两江州车,回轮转轴声哑呕。鸣机夜织锦江上,群雁惊起芦花洲。吾谓此何声,初莫穷端田。老婢扑灯呼儿曲,云此怪鸟无匹俦。其名为鬼车,夜载百鬼凌空游。其声虽小身甚大,翅如车轮排十头。凡鸟有一口,其鸣已啾啾。此鸟十头有十口,口插一舌连一喉。一口出一声,千声百响更相酬。昔时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雠。夜呼庭氏率其属,弯弧俾逐出九州。射之三发不能中,天遣天狗从空投。自从狗啮一头落,断颈至今青血流。尔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鸺留。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惊辄堕。有时余血下点污,所遭之家家必破。我闻此语惊且疑,反祝疾飞无我祸。我思天地何茫茫,百物巨细理莫详。吉凶在人不在物,一蛇两头反为祥。却呼老婢炷灯火,卷帘开户清华堂。须臾云散众星出,夜静皎月流清光。
如今看这体型巨大的怪物,绝非善类,定是邪祟所化!
“好哇!真乃妖孽也!吃老夫一刀……”
老陈大叫一声,提刀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