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TS市分外热闹,丝毫不亚于白日,霓虹闪烁,车来人往。
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居住楼,排列俨然,安安静静,显得有些孤独和冷清。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女子。
穿着紧身的制服,凸显出曼妙的身线,五官精致,戴着一副白色边框的眼镜,尤其是那宛如出水芙蓉的双腿,极其具有诱惑力。
不过她此刻脸上挂着疲惫,双目沉重,提着一个手提包,两公分的矮底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踩着地板,穿过静谧的楼道,来到尽头,打开房门进去了。
房间还算不错,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这对于她们这种独自生活的白领来说,已经很完美了,如果拥有爱情,那将会更加完美的。
刚进屋,她一如既往。
将手提包胡乱仍在沙发上,甩下沉重的鞋,赤脚朝卫生间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脱着衣服。
很快,‘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模糊的磨砂玻璃只能依稀看到她迷人的线条。
哐当!
可是不出三分钟,客厅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地上。
???
洗澡的女子顿时吓了个激灵,心底慌张。
“谁?”她停住所有动作,大声喊道。
安静,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没有人回答,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眉头紧蹙,小心翼翼的关了喷水的开关,取下浴巾遮住湿漉漉的玉体,探头探脑的从洗手间出来。
环顾四周,和往常一样,只是现在客厅的地板上多了一个闹钟。
看到地上的闹钟,女子终于呼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舒缓了许多。
她走过去,把闹钟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闹钟仰面朝上,没有摔坏,仍‘滴答滴答’的走着。
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闹钟后面的电池槽里,此刻只剩下一节电池。
哗啦啦!
她还没转身,洗澡间里突然响起清脆的流水声。
这一次,她僵住了,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害怕。
缓缓转过身,磨砂玻璃的另一侧像是有一个人,模糊的,看不清,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影子。
“谁,谁,谁在那?”
抖动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看着眼前的情况,她不禁吞了吞口水,朝洗手间挪去。
呼,呼,呼......
心跳已经快到极限,全身已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水,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颤巍巍的握住门把手,刚要用力,四周瞬间变成了黑暗。
流水声也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微弱的滴答声。
桌上的闹钟,不紧不慢地走着,只听见‘哒’的一声,三针合一,共同指向十二点。
哐当!
“啊!”
闹钟再一次掉在了地上,女子黑夜里尖叫,慌乱,已经顾不上浴巾,摸索着,朝门口奔去。
可此时的房门已经死死关住,任凭她怎样用力,就是打不开。
哗啦啦......
洗澡间的流水声再度响起,其中似乎有‘咔嚓’的开门声,里面的‘人’应该走了出来。
女子已经嘶声裂腹,但外面就是没人听见。
危机感越来越近,女子惊恐的看着漆黑的屋子。
一秒,两秒......时间过的很慢。
黑夜中的‘人’迟迟没有出现在眼前。
滴答,滴答......
几颗水滴突然落在身上,冰冷的。
女子瞬间摒住了呼吸,睁大眼睛,缓缓抬起头。
“啊!”
......
几天后。
警局接到了业主的报警。
“老大,这时间不等人啊,趁着年轻,你就不打算找一个?”
两人从车里出来,听到这话,封铭天‘啪’的一下打在了对方的后脑勺。
“就你废话最多,要是你能把撩妹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破案上,我们会有这样的处境吗?”
“老大,你这就冤枉我了,这所谓人生无常,及时行乐,趁着咱还年轻,多奋斗几晚,岂不爽哉,要是等你老了,就不行了,那时想奋战都战不起来......”
啪。
封铭天毫不犹豫,居然诅咒他不行,抬起手,又给了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两人前前后后,穿着朴素的便装,一言一语的走进电梯。
上到十五楼,刚出电梯,一股浓郁的臭味弥漫在楼道里。
他们先是敲开了报案的1503号房间,开门的是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大爷。
“是你报的警?”
看着眼前两个身着便衣,年龄不出三十岁的年轻小伙,老大爷愣了一下。
“你们是?”
封铭天从兜里掏出警牌。
“警察。”
“你们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
“这几天从1508号房间传出一股恶臭,敲门也没人开,我觉得很可疑。”
封铭天来到楼道的尽头,在门上敲了几下,朝里面喊道:“警察。”
无人应答。
“撞开。”
觉察到不对,他吩咐一旁捂着鼻子的青年。
青年紧绷着鼻子,很是嫌弃这味道,高高跃起,奋力一脚,将紧锁的大门踹开了。
嘣。
大门一开,恶臭更加浓郁,要不是他们经常混迹在尸体中,早已经哇哇大吐起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里面的情况的时候,不由得头皮一麻。
靠在门上的尸体已经腐烂,经过刚才这巨大的冲击,褐色的血肉飞出去很远,里面的内脏也散落一地,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老大,这......”
破坏了现场,青年脸色更加难看。
封铭天没有理他,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结果他都已经想到了。
尸体早已面目全非,但一丝不挂还是能分辨性别的,只不过看不出她原来曼妙的身姿了。
封铭天在房间里转了转。
整洁,除了沙发上几件凌乱的衣服和地上的浴巾,其他的一切都很完整。
“没有打斗痕迹。”
窗户是从里面紧锁的,房门也是反锁的。
“没有其他人。”
看着封铭天自言自语,紧锁眉头,青年走到他的身边疑问:
“自杀?或者是病发?”
封铭天注意到房门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门把手也快掰断。
“这不是一事无成的封侦探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锁警官?”
来人穿着端庄的警服,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
对方瞟了瞟案发现场,嘴角居然浮现出一丝冷笑。
对着手下说:“将这些都拍下来,每个细节都不要放过,这可是封大侦探破坏了现场。”
“你......”躲在封铭天身后的青年欲言又止,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只能吃瘪。
“封侦探,这一次我可没冤枉你喔,破坏我一组的案发现场,结局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慢走不送。”
姓锁的十分得意,终于抓到了这么个天大的机会。
封铭天也没多言,甚至懒得去看锁广平的嘴脸,越过众人就离开了。
“老大,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
回到车里,青年愧疚万分,很自责。
“没有你,他锁广平也会想方设法搞我的,别自责了。”
两人沿着热闹的马路,开着廉价的小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