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想继续从多尔吉这里得到有关女魃墓的信息,就问他除了吐谷浑王国的古墓外,还有没有其他古墓。
“其他的古墓?”多尔吉想了想:“没有听说过其他的古墓了。”
“那这附近的沙漠,最宽的地方有多宽呀?”林风问道。
“嗯——,这周围的沙漠,其实就是沙丘,断断续续,最成片的,也就几公里大小吧。中间靠戈壁滩相连”,多尔吉回答。
“我们这几天在整个盆地里考察,看到的沙漠大多是这个样子。之前听说这昆北的沙漠面积要广得多,现在听你这么说,可能也就差不多吧”,林风回答道。
“其实呢,我们这边的沙漠,比起柴达木盆地其他地方的来说,确实面积要广一点,但是,如果要非常大的沙漠的话,除非是黑沙漠!”多尔吉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黑沙漠?什么黑沙漠?”林风一听这个词,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
“呵呵,黑沙漠只是个传说”,多尔吉道:“之前听老辈们说过,说是在我们柴达木有一个黑沙漠,黄沙万里,是恶魔居住的地方。”
多尔吉又笑道:“这只是神话故事,柴达木盆地沙漠,总共也就3万多平方公里。中间夹杂着戈壁。除非真的有什么魔鬼能够把沙漠合拢一起。不然这黄沙万里哪里来呀?”
林风也觉得这黑沙漠确实不大可能。
“哎,大叔,你们这附近哪个地方可以加油啊?”林风突然想起,自己的车跑了一天,剩下的油不多了,如果明天要继续去找,不加油肯定是不行的。
“哦,小伙子,在这里想加油,就不太方便了。我们的车,都是到乡上去加油。”
多尔吉突然又问到:“你不是要收集沙漠化的数据吗?”
林风不知道多尔吉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啊,怎么了?”
“年轻人,做事还是要踏实一点嘛。开着车,在路上跑一圈就把数据摸回去了?”多尔吉开始教训起林风来。
林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大叔,我们先初步的摸一下情况,再细细测量。”
“小伙子,在沙漠里有路的地方,很少很少。要摸清沙漠化的数据,还是要靠两条腿走路才行。这样吧,我们今天耍坝子就结束了,明天大叔陪你,骑着骆驼,到沙漠里细细的走一走吧。”
林风想了想。多尔吉的话确有道理。开着车在路上跑,只知道个大概,而且如果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真的就是赤水的古河道所在地方的话,那由此往北,一直到柴达木盆地沙漠的边缘,他都有必要细细的探查一下。
多尔吉是当地人,熟悉环境,他主动担当向导,再好不过了。
于是林风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此后,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林风渐渐感到醉意朦胧,多尔吉的声音、弦子的音乐、场上的欢笑声,以及周围的景物及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但此时,场上的气氛仍然很热烈,新的一曲开始,卓玛过来,拉着林风的手,上场去跳舞。
卓玛拉着林风,一直不松手。一曲终了,卓玛悄悄的把手中的手帕塞到林风的手里。
此时林风醉意深沉,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手里抓着手帕,回到座位上。
之前一起热情奔放的卓玛,此时突然变得害羞起来,远远的躲在人群的边上。
多尔吉一直盯着卓玛,看到林风拿着她的手帕走回来,便站起身对林风说:“太晚了,我大叔也熬不得夜,不像他们年轻人,那我就先睡了吧。”
林风想到明天还要去寻找女魃墓,随手将卓玛的手帕往身上一揣,忙也站起身来,说:“大叔,那我也就睡了吧!”
“嗯!”多尔吉有些满意的起身,往帐篷走去。
看到林风起身离开坝子,卓玛脸红心跳,悄悄地走到黑帐篷边上的白帐篷里。
林风跟着多尔吉,回到黑帐篷。多尔吉的老伴朱姆和恨朱一起,也走了进来。
进入帐篷后,没有安排洗漱,林风知道,在这边远的牧区,有习惯的原因,也有缺水的原因,好久不洗漱一次也是正常。
但没想到的是,多尔吉和朱姆竟然脱去外衣,就直接躺在了炕上。林风不知究竟何意,莫不是让他和恨朱住在另一边?恨朱不是说了,他和林风不能住在一起吗?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多尔吉看林风愣在那里,问道。
“我——我们睡哪儿?”林风问。
“什么你们?”多尔吉的声音有些不开心:“你不到旁边的白帐篷去吗?”
听到睡白帐篷,林风的酒一下子醒了过来,他知道,这藏族的白帐篷,是父母给成年的女孩搭的,只要女孩子相中的谁,晚上就可以去找这个女孩子共度良宵。
现在让他去白帐篷,不就是卓玛相中他了吗?
林风大窘,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往裤兜里一摸,摸到一个白色的丝帕,不禁后悔不迭,都说喝酒误事,这下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恨朱看到这一幕,心里明白了个八九分,道:“那——你——?”
“你们不是说不是男女朋友吗?”多尔吉语气更不满了,卓玛是他的宝贝女儿,心高气傲,给她搭白帐篷以来,还从来没有允许过哪个小伙子进入她的白帐篷,今天她一眼就相中了林风,而且他和朱姆就打心里喜欢这个小伙子,况且恨朱又说和林风没有关系,现在却闹这么一出。
这时,卓玛从帐篷外冲了进来。她刚才回到白帐篷,拿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红了脸,但左等右等,林风半天没有出现,便来到父母的黑帐篷外,听到父亲不满的声音。
卓玛把林风手里的白丝帕抓了去,脸上流下了委曲的泪水。
恨朱这时来了个神补刀:“卓玛妹妹,要不,我到你的帐篷里去住吧!”恨朱其实是好意,心想可以和卓玛聊一聊,安慰一下她。
但此地、此时,太不合时宜了。
“谁要你去!”卓玛甩了一句,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