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波再起
后我也曾想过,不行就去找那来子,让他跟我摊牌,要不就直接去找那个雷四正,干脆一下子问个明白。
可想来想去,却又只觉是我自己的心魔作祟,不定准儿,就非得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呀!
再者,这两个人毕竟都是大仙儿,这我万一真要是沾惹上他们了,那我以后还能有好?
在凌辰三天两头的游说规劝下,冷静期一过,内心又经万般纠结,严重的思想斗争,再次狠狠警醒着,我不堪重负的觉悟征程。
难道我原先的想法都是错的?
莫非是我理论性的判断失误?
我真的不该再往前走一步,去探究那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遇事不管不问,自我劝诫不矜不伐,还是处事不卑不亢,难道就能逃脱那无形的业障制约?
可如今摆在我面前的,不单有诸多障碍,与悬疑未解,我想更多的,应来自于那些未知的凭空灾祸,和避不可避的虚匿挑衅。
比如我年幼时险些自害,比如我之前招外邪侵扰,比如我这番被苦痛纠缠!
尽管所有矛头指向,都早已再明显不过,但瞻前顾后,研精覃思,自恃人单力薄的我,却终还是放弃了,之前那般踔厉风发的信誓旦旦。
且又在凌辰孜孜不倦的深刻教唆下,决定在家稳稳当当的备孕当妈,可不能再去蹚什么不知深浅的浑水了。
而最令人发笑的是,我这一超高自觉的思想深度,不单有凌辰的百般化解,其更多竟还受教于,一个非但不是人,而且还是个曾折腾过我的,那个小黄仙儿的规劝。
可就是不知道,是否‘若猫不好奇,便就不会被间接害死?’
从惶惶不可终日的孱弱病态,到身体大好,但精神却依旧萎靡,这期间,我体重一路飙降,从之前的103斤跌到现在95斤。
半月有余,我糊涂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故不禁回首暗叹,这简直是我人生至此,所度过最黑暗无光的时刻。
所幸此事,在大家黑不提白不提的自觉状态下,最后终是翻篇了。
小秋晃过,时下,正值家中收玉米的大秋之际。
终于归家的凌辰,见我终日默默无神,一直闷闷不乐的愁思不语,便非常痛快的答应我,说等秋后要带我出去散散心。
当然,他所说的带我出去散心,不过也就是我们自费,让我陪着他去出趟公差而已。
“…可不嘛,正站在地里头骂糊涂街呢…”
“谁知道怎么弄那去的,真挺邪乎的…”
“有什么用啊,搬都搬那儿去了,那还能有假…”
帮婆婆拾掇完家中的农活,一日里,凌辰骑车载我赶集回来后,正遇大街上一群闲来无事之人,凑在一块儿眉飞色舞的,侃聊八卦呢~
我根本无心参与其中,更不想知道他们究竟在探讨什么,于是没头没尾的听了两句后,便急忙催促着凌辰回家去了。
中午吃饭时,婆婆一板一眼的跟凌辰念叨着,洼地里再次发生的奇闻,来不及走神的我,便也就顺势听上了一听。
听婆婆娓娓道来,说是紧挨那废弃桥旁的土堆处,也就先前小马犯癔症时,曾发现他家破面包车的地方,又发现了一个极为特殊,并十分出奇的石头碾子。
这事今天晨起被叫嚷开后,附近那凑热闹不闲事儿大的人们,纷纷趋之若鹜,无不争抢着前去观望打探,很难说清,他们到底是想去看人笑话,还是怎滴。
且此番囫囵怪事,竟还发生了难得的异数,倒无故使那当事人,不免多惹哂笑的同时,尽而断生嗔怒。
总之,其整个事件的始末,不禁令人冥空遐思迩想,着实很难猜透,这个石头碾子出现的具体寓意。
据说那发现石碾子的地方,本是村西头一户人家的自留地。
当初在分地的时候,他家就不是很愿意,但在当时村长的调停下,又多分给了他家几分地,最后,他家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清晨,那家的老人儿,在收完玉米、割玉米秸子的时候,突遇一硬物,刨出来一看,竟是一个直径大概六七十公分的石头碾子。
可最为诡异的是,虽那碾子上覆盖的土还都挺新的,但那周遭却丝毫没有搬运碾子时,而被损害的任何痕迹。
且就连埋着那石碾子,紧挨旁边的玉米秆,竟都没有一棵倒下,也并无一棵受过什么擦蹭之损。
老人儿的儿媳妇虽耿直,但却并非是个软弱可欺的善茬儿,她孤注认为,是有人眼馋她家日子过得好,而在背后故意搞得恶作剧。
此促狭之举,就是想让她家成为众矢之的,好让人拿来揶揄调侃,无端成了闲人饭后用来谈资的笑料。
故气不过的她,站在洼地里,当着众人的面,那是好一顿痛快地胡骂乱卷。
当然,我的关注点并非于此。
思及这莫名其妙的石头碾子,只觉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诡谲异常,一时根本让常人难以理解,哪怕就算我听后,不觉都如堕烟海,一脸懵逼。
去那现场看过的人,都回来念叨,说这绝对是有什么孤魂野鬼捣乱,把碾子故意挪那儿去的~
且应该跟小马之前的道道儿是一样的,一看他们家不是得罪了什么鬼啊仙儿的,就是背后有人故意使坏。
但那样的猜忌,很快便就被彻底否决了。
因从我婆婆口中得到证实,他家一大家子,特别是家中老人儿,向来为人和善,委实是实在的很,这平白无故的,根本不可能会去轻易得罪人。
而且好端端的,也更是不会去招惹什么邪性东西。
所以,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这件事儿在村里非常热闹的,传了整整一天,可因着急出门公干,隔天那户人家的独子,便就坐火车走了。
只是头离开村子前,为了让家里长辈安心,他说等工作回来后,他立马就雇个吊车,把那石碾子给弄走。
毕竟,那么大块儿的实心石头,可不是几个人说抬,就能抬得动的。
事后,我在街里闲晃时,听村里的老人儿们说,大概在五十多年以前,那里还曾经有过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土地庙。
可别看那庙虽小,但香火却旺的不得了。
不过,在某年遭遇了一次特大的洪水侵袭,等洪水散去之后,曾经那个辉煌一时的小神庙,便也就随之彻底坍塌、荒废了。
且到最后,只留下了一个鼓鼓的小土丘,杵在那里依旧守望。
可哪怕这小庙荒芜废弃了,却还是听说,后来那里曾出现过贡食,和烧过纸钱的痕迹,不知是否有人再去祭拜过。
听说到这里,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貌似先前曾听我妈说过,说她小时候,大概在一九六三年左右吧,她曾经历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洪灾,而且在家里没粮食吃的时候,竟还不慎摔断了腿。
可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姥姥当时却总埋怨,是自己娘家出了问题,而让下一代无辜担责。
所以,才对我妈总心存愧疚,故自此才造就了,无论遇到何事,大家都处处迁就于她,凡事依着她的性子来。
我想,这无非就是我妈性格缺陷的,真正来源罢!
当初听老妈提及此事时,我年且尚小,根本无心深究,可这事若拿到现在来讲,细细探赜索隐的话,看来这其中,应定是暗藏着不少的玄机。
因觉事事关联有蹊跷,过后我曾致电老妈,细问她是否还记得,我姥姥当年还说过什么别的话没有。
可因年代久远,时过境迁,对于一切,我妈却早都记不太清楚了。
没过两日,又在饭间,婆婆再次提及石碾一事,说是又从麻将局里,听来了一些后续。
据说当时,那家曾有人去偷偷找了来子,想暗寻个因果。
可凑巧的是,那几天来子刚好没在家,听他奶奶说,来子是去拜会他舅舅了,有事儿,可能得多去几天。
因后并无异事发生,故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不过又隔几天后,当这个事件的热度,刚刚有些冷却之际,没想到突发的一件人命大风波,却赫然又再掀起了,整个村子的人心惶惶。
且不敌夸张的流言蜚语,就连一向遇事淡定的我,竟都忽生敬畏与恐惧。
哪怕凌辰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定须远离,莫要沾惹半分,那些肮脏纷乱之气,但暗潮涌动,我却始终难逃,早已开挂的奸局设定。
与此同时,再次出工差的老公,果然完美诠释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千万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因为说临时有急事儿,凌辰走得也挺慌张的,我便没去送他,彼此也更是没提,什么出去散散心的呓语。
毕竟对此,我并无可期。
那天阳光正好,漫洼的农作物,几乎都已经归收村民家中,农村的秋收季节,终于结尾。
可伴随着一片丰收喜悦的祥和之气,没想到我却忽听大街上,突然有人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地,感觉甚是悲悯。
我向来都是不愿凑这种热闹的,所以在刚一听到时,便就自觉地躲进了卧室去。
傍晚吃饭时,婆婆眉目堪忧,最近少有的振振有词~
“这不都念叨着,不行就得再把那小雷子喊来呢,这老出邪乎事儿,哪行啊…”
听她自圆其说,原是被埋上石头碾子的那家,一个星期前出门的独子,昨天在回家的路上,出了重大车祸,整个身子在飞出车外后,都分了家,死得甭提有多惨了。
但此事说来也奇怪。
因追尾造成严重车祸的责任方,虽车子都整个报废了,但开车的人,倒是没受一丁点儿的伤,甚至都没擦破皮。
那情况完全就像是‘被孙大圣扣上了保护罩的唐僧~’云山雾里,完美地规避了,一切戾气。
后又听说整个车祸的处理、调停过程,倒是都进行的格外‘出奇’顺利。
责任方出手那是相当的阔绰,在事故发生的当天,便就果断赔付了他家,很大一笔钱,欲将此番祸事,私了个干净。
都说人死不能复生,至此,他家人还能再如何推辞,肯是斟酌利弊,默许此举,保全了其后最大的利益。
这不,在各方力量的帮衬下,尸体刚被运送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