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不正经的老头

　　云纤然把闻杰的箭头和家里的箭头放在一起，便回去楼上睡觉了。刚掀开被窝，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今天怎么回事，洛书也没这么忙过呀！”无奈的云纤然再一次下楼。

　　同样没有切口，云纤然都感觉是不是自家规矩被人忘了，明天该去江湖上给所有人发个通告，自家是有规矩的。本想不理这样的客人，可是透过玻璃门，云纤然分明看见卷闸门都快被敲变形了。只好无奈开门。

　　门口，一个头发全白，呃，虽然本来就没有几根，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身影佝偻，脸上老年斑虽然不算太多，也不算少了，手指看起来孔武有力，指关节布满了老茧，肌肉虽然干瘪，但宽松的老衣服下，干瘦的胳膊却显得爆发力十足，因为门卡住了。

　　云纤然奋力将卷闸门往上推，哐哐哐推了几下，实在是弄不上去，放弃了。“大爷，我这门都被你砸变形了要不……”云纤然话还没说完，老头来到半蹲着使劲推门的云纤然身边，单手扶住外面的门把手，奋力往上一推。咔嚓……手里的把手应声断裂。

　　老头不知所措的眨眼，“不是……你家这门，太不结实了！哈哈……”老头尴尬地道。

　　“您老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拆我店的？”云纤然责问。

　　“不……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帮你，嘿嘿……”说着老头一只手扶住卷闸门，猛地上推，咔嚓一声，卷闸门一下子全都收了回去，底部明显地再次变形。

　　云纤然呆滞地看着老头，拳头一点一点地捏紧。

　　“看吧！关上了，我就说我是来帮忙的。”老头讪笑着进屋。

　　云纤然嘴角抽搐着进屋，引着老者进屋，隔间里，云纤然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把老者引到座位上，谁想，老者直接走到云纤然的位置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完全不把云纤然放在眼里。

　　云纤然眼角不停跳动，怒火腾一下就起来了，“您到底是来捣乱的，还是来办事的。”云纤然摘下脖子上的剑，在老者眼前从挂件变成长剑，“要是来办事的，我非常欢迎，要是来捣乱的，我手里的剑，也不是闹着玩的。”

　　老者看到挂坠变成长剑的时候，眼角就如同在蹦迪一般，喉咙干的发痒，只能不停吞咽口水。“我……我不跟你谈！把你们家老板叫出来！”老者强撑面子，故作镇定道。

　　“哦！看来是来挑事了。”云纤然眼神一凝，长剑出鞘，唰唰唰……七把同样的剑，从不同的角度，指向坐在板凳上的老者的各个要害。

　　老头真怂了，原本从脚步声判断是个女娃，故意做出点嚣张的模样，没把人家放在眼里，谁知道这丫说动手就动手，你说动手就动手吧，不带开挂的呀，老头缓缓举起双手。“那个，可以谈，可以谈！”老头乖乖地道。

　　“从我的位子上起来。”云纤然冷冷道。

　　老头缓缓起身，七把长剑抵着老头的各个要害，跟着老头一同起身，直到老头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

　　“背后什么东西？”老头从云纤然身边过的时候，云纤然看见老头外套下一块小布片摇摇晃晃，云纤然问道。

　　老头慌忙往后摸，摸到后老头一下子拽了出来，是一条性感的蕾丝边，丁字裤，云纤然有种被恶心到的感觉。

　　老头脸一红，慌忙把丁字裤揉成一团，往兜里揣，揣完抽手的时候，一打小卡片从兜里掉了出来，散作一片。

　　卡片上一个个性感的女郎，一连串淫秽地话语，云纤然用白眼看向被剑尖抵住的老头。老头不停地尬笑，“嘿嘿……闺女我可以捡一下吗？”老者不好意思地问道。

　　这时门口又有人敲门，敲门声很低，并且伴有询问声。“有人吗？”

　　云纤然收起剑，给老头一个警告的眼神。云纤然打开门大步出去，门口几个公仆站在门边，正往屋里看。

　　“几位？”云纤然看见是公仆，有些疑惑地问。

　　“你好！我们办案路过这里，看见你这里还没关门，上来问一下，有没有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过去？”公仆问。

　　“啊？我在屋里，没看见！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可疑人是？”云纤然诧异。

　　“哦！前面会馆抓嫖，跑了一个，就你一个小女孩，家里没男士吗？”公仆问。

　　“男朋友有事出远门了，过两天回来，我帮忙看店，不是我不关门，你看上面，我拉不下来。”云纤然解释。

　　两个公仆抬头，看见上面变形的卷闸门，“小姑娘手劲不小啊！”公仆调侃，随后帮云纤然把卷砸门拉了下来，把变形的地方用力掰回去，这才嘱咐注意安全，这才离开。

　　云纤然回到屋里，老头已经没了影子，“人呢？”云纤然诧异。

　　“在这！”老头从办工桌底下站起身，讪笑道。

　　“是你？”云纤然不可思议。

　　“什么？不不不，怎么可能是我，我是来办事的，正经事。”老头慌忙解释。

　　“我知道你干嘛坐我的位置了哈？想来一招滥竽充数，冒充老板，你可以呀！连我都敢设计，怪不得让我找老板，我上楼，你可不就刚好应付刚才的公仆，机智呀！”锵一声，云纤然长剑出鞘，剑锋直指老头咽喉。

　　“什么跟什么这都，我真是来办事的！”老头立刻举起手，慌忙解释，只是那不停转动的眼球，说服力并不充足。

　　“呵呵，办事办啥事！”云纤然问。

　　“买东西！”老头转动的眼珠突然停下，立刻说，就好像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来，买东西，知道我们的规矩吗？”云纤然问。

　　“以物换物，不记价值嘛，心诚则灵我懂。”老头竟然真的知道。

　　“那你用来交换的货品呢？”云纤然问。

　　老头慌忙掏兜，掏的正是刚才揣丁字裤的那个，云纤然猛地把长剑往前递，老头迅速后撤，才躲过一劫，“女娃别急……”

　　“怎么的，用小姐用过的原味内裤跟我换被，老流氓等着坐牢吧！”云纤然愤怒地道。

　　“不不不……不是，错了错了，在这边。”老头慌忙从另一边的兜里，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一个古体的侠字，遒劲有力，自带一股侠义的豪迈之气。

　　云纤然仍然用剑抵着老头，另一只手接过令牌，令牌上似乎有一层漆，从边角掉落的漆片，可以看见令牌是金色的，“金子？”云纤然问。

　　“对对对……金子。”老头慌忙答道。

　　“我见过类似的东西？”云纤然道。

　　“我是为我那劣徒来的，他不是刚从您这买一把刀嘛？他留下的东西，嘿嘿，我买来哄他玩的，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老头解释。

　　“闻杰是你徒弟？你是侠客盟的人？”云纤然问。

　　“嗯嗯……厉害吧？”老头如同大明星被认出来一般，傲娇地道，顺便把云纤然的剑尖用手指推开了一些。

　　云纤然把剑往前送了送，“身体不行了还非得嫖，乖乖回家养老不好吗？”云纤然嘲讽。

　　“我……那我能把我裤子还没脱，他们就上来了的事告诉你吗？”老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地辩解。

　　“没事，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云纤然丝毫不相信老头的自证。

　　“不信是吧！证明给你看！”说着老头就开始解裤子。

　　“老流氓！”云纤然一剑刺去，老头果然不愧是闻杰的师傅，头一偏，就躲了过去。

　　老头身影灵活无比，唰唰唰，几个空翻，躲过云纤然的长剑，从裤裆里掏出一部老人机。“等等，这个！”老头举起手里的老人机，意图自证清白。

　　“我有证据，我行！这是我嘿嘿嘿的录音，你看哪一个低于半小时了。”老头傲娇地道。

　　“流氓，老不正经，我砍死你……”云纤然感觉自己脸上烧的难受，怎么能有这样的老头，挥剑便砍，老头辗转腾挪，灵敏异常，云纤然一剑也没刺中。

　　“你懂什么，这可是经过人家同意的，我这是帮人家打广告……”老头还在意图自证，不过云纤然丝毫不相信老头的解释，一剑又一剑地刺向老头。

　　老头慌忙躲闪，最后没办法，只好拉开关上的卷闸门，夺路而逃，云纤然提着长剑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骂，“老色狼，老流氓，你别跑，老娘拆了你。”

　　老头刚一出门，还没走远的公仆就和老头撞了个满怀。两个公仆一拥而上，当场把老头摁在地上，铐上手铐。“我就说那小妹妹在暗示我们你还不信，看吧，抓着了吧！”一个公仆向另一个公仆炫耀道。

　　“行，你厉害，抓住了就好！”另一个公仆应和道。

　　“小姑娘做的不错，下回遇到歹徒也要和今天一样冷静对待，我们公仆是很厉害的，相信我们。”那个先说话的公仆，一边摁着不停挣扎的老头，一边对云纤然夸赞道。

　　“不是！什么玩意儿？”老头不可思议地问。

　　啪……“呵呵，你以为你威胁人家小女孩，人家就没办法，人家小女孩哪来那大手劲，一看就是你这种不务正业的老不羞做的，还想跑，跟我们去局里好好喝一杯吧！”另一个公仆拍了老头脑壳一下，对老头语气不善地道。

　　云纤然从几人的只言片语里似乎了解到了真相，在公仆眼里，云纤然刚才那请求修门的一幕，成了自己受了老嫖客威胁后的机智自救。他们俩其中一个很机智地读懂了这一幕，于是来了一招守株待兔，果然机智地擒住了逃跑的老嫖客。事实却是，云纤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老头是逃跑的嫖客，修门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真正发现了，这才拿着长剑边追边打，谁想到误打误撞，真的帮忙抓住了。

　　回想起来，刚才自己拿着长剑追赶老头，还不停地骂着老流氓，老色狼的一幕，可不就是老色狼见危险过去，意图不轨，小女孩奋力反抗，抽起家中古董，把老流氓逼了出去，刚好与公仆里应外合智擒老色狼。

　　“小姑娘放心，我们不会给他报复的机会，你的安全，我们负责。”说了一番感谢的和安心生活的话，公仆们押着老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