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牛X的图书管理员
“嘿！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我大周朝，怎么就不能有图书管理员了，那孔子何许人也，广收徒，言传身教，那典籍何来啊？那四书五经是何物啊！那礼乐射御书术，若无典籍，口头相传，那还不得一个老师教一个样啊！那这些难道都是现编的吗？不还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就算他是现编，若无前人作参，他凭空捏造吗？且不说如此，那前朝历史，今朝功绩，那不都得记录典藏，以备后世之无据。小女子，此言真是，荒唐荒谬！”老头吹胡子瞪眼，一脸不服气不认同的表情。
“呵呵……老人家你这么激动干啥！我就随口一说嘛！又不是针对你！那你说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姓甚名谁，历史上可有留名啊！”云纤然强撑面子，讪笑道。
“那……嘶……我说了你也不知道！”老头一甩衣袖，一脸不屑。
“我就说嘛！你一个图书管理员，哪来的青史留名嘛！您老乖乖坐着吧！”云纤然立刻乐了起来。
“嘿！我说你个小姑娘，伶牙俐齿，老夫李耳，你可听说过啊！哼……”老爷子一摞胡子，冷哼道。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伯阳，或曰谥伯阳！老……老……”云纤然拿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读着，突然反应过来，然后那个字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嘶……小姑娘，你手中是何物啊！怎会有我的名讳，还如此详细？”老头见云纤然拿个小方块，就能读出自己信息，便疑惑地问。
“手……手机！您……您是太……太上……太上老君？”云纤然磕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可否借我一观？”老头果断否认，随后向云纤然讨要手机一观。
“给……给您！”云纤然有些颤巍地把手机递过去。
“这……如何亮起？”老者问。
“旁边有按键，小的那个！”云纤然道。
“哎呦！这花里胡哨的，什么东西啊！似猫非猫，似人非人？”老者被突然亮起的屏幕吓了一跳，指着屏保问。
“这……这就是一张屏保。”云纤然回答。
“那屏保又乃何物！”老者比那十万个为什么，还十万个为什么。
“呃……老先生，您先说，您，到底是谁？”云纤然还是觉得不弄清楚，老者身份，心里不踏实。
“不跟你说了吗？老夫李耳！”老者不停地拨弄手机，学着云纤然的样子，划来划去。“哎！刚才我见你这么一划，再这么一划，就出来好多东西，你看我这，怎么划不出来啊！”
云纤然一看，老头在屏保上划来划去，弄了半天，屏锁都没解开，划来划去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您先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太上老君，不是太上老君，是谁？您给我说清楚，我就教您如何使用，如何？”云纤然大蛇顺杆子爬，提条件道。
“你个机灵鬼！我老爷子活了这么些年，哪个敢跟我提条件，你倒好，不仅敢跟我谈条件，还跟我锚上了。”老者言语虽然带着责备，但实则颇有欣赏之意。
“嘿嘿！我……我这不是怕不知道你真实身份，然后我这嘴又每个把门的，啥话都说，得罪你，那……那可就……”云纤然不好意思道。
“咱这样，聊天不是挺好吗？再说，你不也没告诉我你是谁吗？”老者带着笑意说道。
“哦！哦！哦！我是云纤然，如你所见，这家女主人！”云纤然自封。
“啧啧啧……我咋知道这家姓洛，还没女主人呢，倒是还有个老头，搁这住了几十年，这两年才走的，咋没你这一号人物呢！”老者带着坏笑道。
“您看您老人家都知道，还故意出我洋相，您这，属于为老不尊！”云纤然不好意思地咕哝道。
“哈哈……我这还就为老不尊了，你个小丫头，有意思！有意思！”老者哈哈大笑，脸上全是欣赏的笑意。
“您就别讽刺我了，您现在在我眼前，就是一个大谜团，不搞清楚，我这……实在……”云纤然微微躬身，请求道。
“我看我不说，你这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我却系李耳，但我不是太上老君，李耳当年骑着青牛出了函谷关，你可知为何？”李耳问。
“不是，你一会儿说自己是李耳，一会儿又说李耳出了函谷关，那到底是你出的，还是李耳出的！”云纤然问。
“哈哈，这出函谷关的既是我又不是我出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得回答一下，我刚才那个问题。”老者显然是考验。
“书上说，您出函谷关，是为了隐居，不过您既然这么问了，就说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还有您在函谷关，专门为尹喜留下了一部道德经，除此之外，也就没别的了。再说您出函谷关以后，再无音讯，再有便已是那三十六重天之主，由此来看，您的目的显然不在于出关而在于出关之时那篇道德经。这道德经，被称为群经之首，您也被称为道祖，所以我猜测，您出函谷关的目的，是为了留下道统，以保证后世道统流传，不至断绝。”云纤然一番有理有据的推理。
“哈哈……胆大心细，有理有据，不得不说，深得我心啊！那我就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不是别人，正是李耳为了怕后世道统难续，中路断绝，便将自己一缕神魂割裂，留在了这道德经里，以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李耳笑嘻嘻地问。
“您！您是那李耳留下的神念，所以说您既是李耳，又不是李耳，既出了函谷关，又没出函谷关。”云纤然道。
“不错！”李耳道。
“哦！合着！您还真是……我要不要跪一下！可洛书说，我不用跪什么鬼神仙佛。那什么，尊师重道也是大道，要不您看我就不跪了吧！”云纤然道。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谈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跪了呢！老夫我找个说话的人难，找个说话投机的更难，咱当兄弟不好，非得搞成祖孙那多没意思！”李耳板着脸说道。
“那……要不我叫你老君儿？猴子就是这么叫天上那个的！”云纤然尝试问。
“甚好甚好！那要不我叫你小妖怪，怎么样，你这古灵精怪的，我看行！”李耳也自作主张地道。
“行啊！老君儿！”云纤然学着猴哥的语气喊道。
“哈哈……小妖怪！好！甚好！”李耳哈哈大笑，开心的像个孩子！那白须白髯，喜笑颜开的样子，像极了《射雕英雄传》里的老顽童，周伯通。
“老君！问你个问题！”云纤然道。
“哦！小妖怪，但说无妨，我听着。”正在哈哈大笑的李耳停下，满眼期待地道。
“这一屋子的书，你都看过吗？”云纤然问。
“呃……你说哪一类？”李耳问。
“全部！”云纤然道。
“除了那边那个，还有那个架子，没看，其他都看过。”李耳指了指云纤然还挺熟悉的某两个书架，道。
“这个！真没看过？”云纤然眯起眼睛，不信地问。
“当然！我可是啊！道祖，怎么能看过那种污秽之物。”李耳一本正经地道。
“哦！那你没看过，你怎么知道它们污秽？”云纤然致命一击。
“这……这……这……”李耳红着脸吱唔。
“哦！懂了，你身后藏着什么？”云纤然突然大声出其不意地问。
“什……什么！”李耳一边嘴上应付，一边赶紧把手里的书往衣服里揣。
“啧啧啧……马可波罗游记，你藏什么？莫非……”云纤然一把将书夺过来，然后念着书上的名字，坏笑着道。
“我……我承认，我小小地研究了，一下下！”李耳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点点的手势，企图自证清白。
“研究！看了你还不过瘾，你还研究……我的天呐！你还研究……”云纤然做着夸张的表情，吃惊地道。
“停停停……”李耳慌忙捂住云纤然的嘴巴，阻止其跨张的行径。“我这是好学，单纯的学术研究，你想什么呢！我……我怎么说也是啊！也是道祖哪一级别的，你可不要玷污我的名声！”
“哦……”云纤然用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看着李耳。
“小妖怪，你这是不信任我！我……我用我这两千年的人格起誓，我……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为了学术！”李耳竖起三只手指，发誓道。
“行行行……我信你了，你人都不是了，哪来的人格，尽忽悠我，正经的，这里面的你真都会？”云纤然问。
李耳老脸一红，“那还有假，你问，你随便问，答不上来算我输。”李耳拍着胸口道。
“不不不……我信你，我想说，咱俩都是兄弟了，你能不能指导我修行，你看我，啥也不是，修为不高，功夫不好，忙帮不上，事情却一大堆，现在洛书也回不来了，哎！有时候就觉得，我太弱了。”云纤然有些失落地道。
“嘶……你这有点妄自菲薄的嫌疑啊！我看着你来的，来的时候，炼体期都没摸着边，现在，真人了，那龙虎山，茅山，多少人是在真人就已经发迹了，名扬天下了，你这就说自己废材，那你让天下那些百年修道之人，如何自处。”李耳道。
“你看，人家都发迹了，我呢，书都没读几本，哎！”云纤然感叹。
“切！人家科班出身，你是啥呀！散修，还是连个老师都没有的散修，两个月就有如此修为，你还想怎样。”李耳带着鼓励的语气道。
“洛书……”
“你好意思说他，没看人家不想教你，想把你甩的远远的，看不出来吗！”李耳道。
“呃……他……”
“切！都是傻孩子！懒得说你，咱俩刚才不是谈论教不教你的事吗？怎么就变成你这跟我诉苦自怨自艾了呢！”李耳跳出这个问题，提点道。
“那你教是不教？”云纤然问。
“当……然…………教吧！我怕一会儿，你哭了！”李耳看似忧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