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拉的老长,像是在吟唱。
其他三人则开始撒网,撒黑狗血,将中间的那个平台用网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这张网上被涂抹了黑墨斗的墨汁,压在平台上,平台瞬间便被染黑。
啪!
他贴上一张黄符,喝道:“起!”
嗡!
一声爆响,那平台陡然拔高。
“压下去!”
四个壮汉各拽着一角,手上都已经勒出了血痕。
咯吱,咯吱!
一声又一声听的人牙酸的开门的那种声音来回的响。
随着墨斗线,一团团黑雾顺着往上跳动了几下。
“剑生,往后退。”
观月提醒我说:“这不是个石柱,是个千年寒棺,里面有守灵尸!”
守灵尸也可以叫做守陵尸,是古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墓室不被侵扰,所以在棺材里压上活人的性命作为陪葬,再人没有死之前,就将活人固定在棺材上里,收脚都被桃木钉钉在棺材板上。
随后封棺材,这人死之前遭受过巨大的折磨,怨气又重,被封在棺材里出不来,一直沉睡在其中。
但是一但苏醒,那就是一台杀戮机器,凡是进入古墓的,一个都活不了。
不过画龙台并不是某个豪门大家的古墓,在上面我看得出来,这里就是普通的祭祀地点。
从秦朝往后,其实奴隶就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了,先前的奴隶是没有人权的,生杀掠夺都在奴隶主的手里。
他们的命甚至不如猪狗来的贵重,这些人不会有太强的怨气,自然也不至于做成守灵尸。
可是秦朝往后就很少有这样的做法了,这地方怎么会有守灵尸?
我正想着,一步步的要往后退,背着花容的李山就喝道:“站住,你在往后退一步,我就按进去这把刀,让你的女人赴黄泉!”
咯噔!
我的心脏狠狠地抽了几下。
我只是往后退几步,并没有说要逃走,他居然用花容的命来威胁我。
咬咬牙,我没有再往后退,只希望他们几人能够压制守灵尸。
可惜,命运总喜欢跟人开玩笑,而且还是那种玩命的玩笑。
我刚刚想着希望这里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就听砰的一声响。
跟爆炸了似的,这一声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这群人也毫无防备。
我的耳膜都跟着嗡嗡的,脑袋好像被一块板砖给砸了一下。
嘶!
一瞬间,我被惊的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
那墨斗网也瞬间炸成了随便。
接着下面的石头上轰然间炸开,一口漆红如血的红木馆从地下缓缓的升了上来。
“所有人后退,装备信号弹。”
信号弹里的主要物质是磷,一但接触到空气会迅速燃烧,不到把磷烧完的时候,火焰是不会熄灭的。
那四人其中的龙若没有避开,血棺从地上升起的刹那,一块石头搭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这种痛苦其实并不厉害,完全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怪就怪在,那石头打在他的身上之后,他的那条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溃败。
上面竟然出现硬疤!
“擦!”
龙若喝了一声,看着自己腿上的情况,噌的一下拔出一把刀来,在上面涂上糯米水,一闭眼,噌的一刀就将自己的大腿划了下去。
这刀不知道有多锋利,反正斩断一条腿轻轻松松,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把一条腿给卸下来了。
“啊!”
龙若大喝一声,凄惨的叫声在整个山洞里蔓延着。
他他抱着那条断腿,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其他人三人则是疯狂向后退,跟血棺保持了距离。
刚才的那石头上已经带上了一丝尸气,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现在倒好,被这么搞了一下,十分的难受。
龙若往后退了好步,呼吸都在变得粗重,扯下衣服,疯狂的包裹着他那条被切断的大腿,手忙脚乱的要取出一根细线要捆住他的肱动脉。
我无法体会他现在的疼痛到底有多严重,但是他一张脸都扭曲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一边说:“救,救我,小姐,带我离开,带我离开这里。”
砰!
谁料,他这话刚说完,一颗子弹就从他的后脑扑了出去。
砰地一声,他的身体已经倒在地上。
李寅冷声说道:“都给我听着,受了轻伤,还有救,受了重伤,成了废物就别怪我们无情了,拖后腿的一律杀无赦。”
其他人好像已经习惯了李寅的残忍,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我的心脏却像是被一块石头给砸了一下。
我们是外来人,他们怎么对待我们另说,可这些人应该都是他的下属,正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居然很轻描淡写的就把人杀了?
只不过现在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们面前的血棺。
我猛地把神经拉回来,看了一下地上的那条断腿,那条腿上已经开始往外冒白烟,不多时就软趴趴的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团浓水。
轰!
又是一声,这血棺竟生生的被炸开了。
原以为棺材里躺着的会是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至少会很恶心,让人看了就想吐那种。
但是,这一刻我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男性尸体。
这种冰寒,就连棺材里都动了一层冰霜。
那尸体全身上下都是铠甲,他的身旁冻着一把宝剑,嘴是张开的,里面有一颗珠子。
这尸体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一张脸像是涂了面粉,都冻得变成白紫的颜色,身高足够一米九,但是脚却没有落空,脚下放着两块石头,每个石头上都有字。
唰!
就在棺材打开的一瞬间,那具尸体的眼睛豁然睁开了。
一张青紫色的脸上突然缓缓地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往后退,它的机关被惊动了,这东西要活过来了,快走!”
没人再敢待着,守灵尸的强大我算是见识到了,就是没碰到它,它的气息都像是硫酸一样,碰到人的身上蔓延的速度还十分得快,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想都没想,就准备拔腿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