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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九时如针

纸铺 冰儿 2723 2024-11-14 15:13

  喝过酒,邵大北回去了。

  滕叫天在纸铺休息了半个小时,起来扎活儿。

  他重新开扎,扎黑猫,这回完全的就不一样了,拆过了那扎后,也明白了,怎么扎,虽然慢,但是能扎出来,看着也舒服了。

  滕叫天扎到天黑,回太子宅,吃过饭,他坐在院子里喝茶。

  毕妍说:“扎数烧数有进展了,但是缓慢。”

  “那就好,这扎数研究恐怕会十分的艰难。”

  “是呀,衣知说,就阴磁对扎数的研究,不过就是发现了扎数的水平,用在智能人上面,竟然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效果,这扎数是非常奇怪的数。”毕妍说。

  “如果星卫N基地,不是丰战,那扎数的进展也许会更快一些。”

  “也许是。”毕妍说。

  “对了,一会儿我去纸铺,有点活儿,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你自己注意。”滕叫天说。

  “你别太辛苦了。”

  滕叫天去超市买了啤酒,去纸铺,进扎房,他坐在,看着自己扎了一多半的扎猫,确实是很满意。

  滕叫天喝啤酒,扎活儿。

  半夜,骨架差点就收扎,他到准备到院子里抽烟。

  出来,他大叫一声,冷汗出来了。

  满院子是血,黑猫瞪着眼睛,躺在地上,全是血,桌子上摆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滕叫天吓哆嗦了,这是谁干的?一只猫都杀,太没人性了,有事冲他来。

  滕叫天出纸铺,四处看,没有看到人,他回来,站在那儿发愣。

  他找来一个箱子,把毯子剪了,铺上,把黑猫放里,盖上黑布,他看到桌子上的那团血淋淋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弄。

  电话响了,吓了滕叫天一跳。

  “那桌子是猫的心,扎黑猫收扎前放进去。”电话挂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

  滕叫天打回去,想大骂这个人,可是电话打不通了。

  滕叫天坐在椅子上,汗下来了。

  他点是烟,想了半天,他感觉,一步一步的就是坑,有人下套子一样。

  他抽完烟,抱着盒子,把黑猫送到山上,埋了。

  他回纸铺,用水把地下的血都冲掉。

  他看着桌子的猫心,一咬牙,拿进扎房,放到扎活里,收扎,蒙上布,从扎房出来,洗了几遍手。

  他休息。

  早晨起来,他感觉不安,发毛,进扎房看了一眼,没有事情,他出去吃早饭。

  那纸铺越弄阴气越重,他是不想回去了。

  吃过早饭,走了一会儿街,他还是回去了。

  回去,他把青麻纸从盆里捞出来,弄成了泥,放到院子里晒。

  九点多,晒得差不多了,他进扎房,上纸,一点一点的上,中午上完了纸,滕叫天用打刀,开始打羽,这需要耐心,一点一点的打,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全部打起来了,这看不出来什么,等着上彩。

  滕叫天出去吃饭,自己在胡同的一个小酒馆。

  滕叫天在琢磨着,五只动物和扎数在石页上,那和扎数有着什么关系呢?

  滕叫天想不出来,只有扎完了,或者能知道。

  十一点多,滕叫天才回纸铺。

  进去,院子里坐着一个人,把滕叫天吓一跳。

  坐着的是衣褐。

  “衣老师,您这是……”

  “我问毕妍你在纸铺,我年纪大了,睡不着,就过来想找你聊聊天。”衣褐说。

  “噢,那就进扎房,看看我的扎活吧!”

  进扎房,看扎活儿。

  “这打羽打得,是真太漂亮了,我见过九城打羽,是一个扎人,那长长的头发,如果瀑布一样,用手抚起来,一根是一根,漂亮极了……”衣褐说着。

  衣褐的声音缓慢,空空的,听得滕叫天后背冒冷汗。

  “衣老师,我这扎……”

  “扎而有心,是好扎,好扎……”衣褐起身走了。

  滕叫天愣在那儿,什么意思?

  滕叫天弄得发毛。

  他调色,然后上彩,给打羽上彩,用的是甩上法,这个力度不太好控制,颜色也不好控制。

  滕叫天甩色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找了有半个多小时,甩色。

  天亮了,扎猫上彩完成,剩下的就是眼睛了。

  他从扎房出来,坐在院子呆了一会儿,出去吃面,然后回太子宅休息。

  中午起来,毕妍他们在研究室,没有回到前面来。

  他去吃过饭,去纸铺。

  进扎房,看着那扎猫,彩干了,他用手抚了一下那打的羽,竟然和真的毛差不多,太漂亮了。

  现在就差黑猫的眼睛,那眼睛是恐怖的。

  扎猫的眼睛要点染上去,滕叫天还是犹豫的。

  不断的出现事情,真的黑猫,苏婉的扎猫,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这么巧合的出现。

  滕叫天盖上了黑布,离开纸铺。

  他要出去,开家的人来了。

  滕叫天坐在那儿,问什么事情?

  开家的人说扎活儿。

  滕叫天说,活太多,不接了。

  开家的老头看着滕叫天半天说:“谁不知道,南城的纸铺都黄了很多家了,还活多?根本就没有什么活儿。”

  “对,但是我不接活儿。”滕叫天说。

  “为了上次那些钱吗?”

  “我认的事儿,我不会再提。”滕叫天不想离开家人太近了。

  开家人不好惹。

  开家人走了,滕叫天关铺,去小塘。

  他要问苏婉,那扎猫的眼睛点染有什么说法没有。

  他去小塘,服务员说,他来了,苏小姐让他去扎房。

  他过去,苏婉在扎房里,竟然在复扎那黑猫,骨架出来了,他看了一会儿,苏扎半天下,果然不是白叫的。

  “好了,休息。”苏婉拍了拍手,出来。

  到前面,喝茶,滕叫天说了扎猫点染眼睛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讲究,白天点染,猫的眼睛一条线,夜里点染,猫的眼睛是圆的。”

  “六时圆,五七如卵,主似柿之核,九时如针,那石页上,应该是九时。”

  “对,你想怎么点染就怎么点染。”苏婉说。

  “你复扎黑猫干什么?”滕叫天问。

  “我非常的喜欢。”苏婉说。

  苏婉能复扎黑猫,那苏婉的扎纸是相当的厉害,但是你看着,似乎很平常一样。

  苏婉的扎法,扎式,似乎很多,苏扎半天下,必然有着苏扎的东西。

  滕叫天感觉自己对苏婉似乎太不了解了,眼前的苏婉似乎十分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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