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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锁阳城

纸铺 冰儿 2995 2024-11-14 15:13

  滕叫天进去,是客厅,摆着茶套,柜台,有一侧放着三扎,扎人,扎马,扎牛,很精致。

  “先生,请坐。”一个过来,马上给泡茶。

  “您不用忙,这要搭纸吗?”

  “什么?”

  “噢,就是干活的。”

  “不需要了。”

  “我会扎活儿。”这个人看了滕叫天半天,笑了一下。

  “那到后院试一扎。”

  那个人把他带到后院,那大扎房,是真大,有五六个人在干活儿。

  “你扎吧,随意,扎完到前面。”这个人出去了。

  滕叫天看了扎料,就是东北的高粱桔。

  他刮料,心里想着,要扎什么。

  滕叫天刮完料,扎马,他速度很快,架子一个小时出来,就上纸。

  一个小时多点,就成了活儿了。

  滕叫天出来,到前面,说扎完了。

  那个人看了一眼滕叫天,让他等一会儿。

  那个人看活,半天才出来。

  “你叫什么?”

  “滕叫天。”

  “你是来砸纸的吧?”这个人说。

  “不是,我就一个人,没饭吃,就是想找个地方吃饭,不要工钱也成,给口饭。”滕叫天说。

  “天路扎行,在锁阳城是好惹的吗?你小子想砸纸,我也不问问。”这个人说。

  “我真的不是砸纸,我也没那个本事。”滕叫天说。

  “你的扎活我看了,带意行扎,没有十年二十年的扎功,是出不来的。”这个人说。

  “我真的就是一般的扎活儿。”滕叫在说。

  “趁着掌柜的没有事,马上滚出锁阳城。”

  滕叫天知道,再聊下去没好,起身就走了。

  他出了锁阳城,城外是一片的荒凉。

  他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

  南城,已经是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城了,这个时候,还只有一个锁阳城,很小。

  一架马车从城门出来,车上拉着几个人,赶车的喊:“去图哈城,走不?”

  滕叫天知道,他不能在锁阳城呆着了,很危险,他跑过去上了车。

  一个多小时,进了一个土城,进去,很热闹,但是比锁阳城小了一些,建筑也是差了不少。

  下车的人都给了钱,滕叫天坐在车上没动。

  “你。”赶车的说。

  “我没钱,你打我一顿也行。”滕叫天说。

  赶车的看了滕叫天半天:“部落来的人?犯事了?”

  “噢。”

  “行了,以后有了,就给。”这个赶车的心眼还挺好的。

  滕叫天谢过了,就在街上走着。

  卖什么的都有,可是他没钱。

  他又看到了一家扎纸铺,他犹豫了一下,进去了。

  他不得不进去,不会其它的手艺。

  进去了:“老板,给口饭吃就成,我帮你干活儿。”

  “不用。”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我会扎活儿。”

  老板看了滕叫天半天。

  “试一下。”

  到后面的扎房,就一间房,不大。

  滕叫天刮料,扎活,饿得有点发慌。

  他扎完,四点多了,老板看了半天说:“还行,留下,你守铺子。”

  “好。”

  滕叫天这次扎活儿,就不带意的,扎得随意。

  老板收拾一下,要走。

  “您能借点钱,我饿了。”滕叫天说。

  老板看了他一眼,给拿了钱。

  老板走后,滕叫天到对面买了菜和酒,然后关铺子,坐在屋子里吃饭,喝酒。

  他摇头,这辈子也是苦日子。

  滕叫天摇头,叹气。

  他吃过饭,休息。

  第二天,早晨天不亮就起来了,把扎房打扫了,院子打扫了,灰也擦了,开铺。

  老板来了,进来转了一圈。

  “嗯,还不错。”

  滕叫天给老板泡上茶。

  这是一个小扎铺,没有摆扎活,滕叫天也不知道,这个老板的扎活怎么样。

  快中午了,有带着重孝的人,进来两个订活儿,天黑前要。

  扎人,扎马,扎花儿。

  来的人把钱放下就走了。

  “我进去扎活儿,你在这儿守着铺子。”

  老板进了扎房,滕叫天守着铺子。

  这老板中午没出来,滕叫天也是忍着,给的钱不多,他想混一顿,这老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赶走。

  下午四点多了,老板出来,他没说话,看着是挺累的。

  滕叫天给泡上茶。

  天黑,取活的人来了,三件扎活,滕叫天一看,是部落扎,活儿虽然粗,但是神在,活儿还真就不错。

  活取走了,老板说:“关铺。”

  他走了,滕叫天看着,这饭没混上。

  他关了铺子,又去那家要了一个菜,弄了酒。

  这回他是没钱了。

  这样也不是事儿。

  第二天, 开铺,滕叫天就琢磨着,跟老板怎么开口。

  九点多,进来两个人,老板吓得立刻就站起来了。

  “萧爷,我没犯扎。”老板说。

  “我们找他。”叫萧爷的人指了一下滕叫天。

  滕叫天也心慌,干什么?

  “我爹让你去。”那个叫蕭爷的人不过三十多岁,就是他去的时候,在前面的那个人。

  “你还不跟蕭爷走?”老板说。

  滕叫天跟着这个叫蕭爷的人走了,坐在马车上,这是五乘的马车。

  半个小时就进了锁阳城。

  进天路扎行,那蕭爷的父亲出来了,六十多岁。

  这和蕭扎有关系吗?

  一提蕭扎,滕叫天就哆嗦,一个扎坟就他把给干挂了。

  “滕叫天,坐。”看来那个萧爷已经是汇报了。

  “蕭爷,是。”滕叫天坐下了。

  “你们出去。”这蕭爷说。

  “我看了你的扎活了,带意行活儿,没有二十年扎是成不了的。”蕭爷说。

  “就是小时候跟着父亲学了点扎,后来自己就四处的瞎混,到现在混得也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块,每天吃饭都成问题。”滕叫天说。

  “嗯,这样吧,在我这儿干,月利是其它人的一倍,就在行里住,有活你不扎。”蕭爷说。

  滕叫天不敢多问。

  滕叫天到后面,看活儿。

  中午,行里供饭,五个人干活的人,和滕叫天一起吃饭。

  这五个人,只有一个是扎活的,其它的都是备料的。

  滕叫天不得不处处小心,吃饭,不说话。

  吃过饭,五个人休息,滕叫天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发呆,看着来往的行人。

  他就这样的挂了,也是太不甘心了,一下失去了所有。

  中午休息过来,蕭爷的儿子,进来,把要扎的活儿,告诉了滕叫天。

  进扎房,那个会扎活的人,坐在一边看着,不干活儿。

  滕叫天冲着这个人笑了一下,他这个时候,不得不放下尊严,他不能饿死。

  可是那个人对滕叫天并不友好,他知道,以后的日子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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