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玲很快就很快就找到了熊格格,只是找到的时候已经和司机一样的泡在泳池里,她手里也拿了一张遗书,这次泡的时间不算太久,还能勉强看清楚纸上的内容。
李艳玲找到熊格格时抱着侥幸心理打了120,虽然人还没凉透,可惜气已经断了很久,没能救回来。
故事很诡异,每一字每一句都显得很正常,却又让人觉得不太对劲,罗羽扬听完后发现一处最可疑。
“熊格格今年多大?”
见罗羽扬问,李艳玲似乎有些尴尬。
“她…十七…
那个,我…是她继母,她妈妈是生她时难产没的。
不过因为我在她两岁时就来了这个家,天天朝夕相处,她对我并不排斥,一直把我当成亲妈。
我呢…没法怀孕,所以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一直好生养着。”
继母和继女?关系和亲生的没任何区别…
不过如果李艳玲说的是真话,那这种关系,也不奇怪。
“我想去看看你说的那颗樱桃树。还有你们捣鼓那个死穴和熊胖。
如果方便,我还想看看熊格格和那个司机的遗书。”
罗羽扬的话题跳跃太快,李艳玲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也没拒绝,主动在前方带路。
院子里的路很曲折,西南角的樱桃树前还有一条有些深的人造河,三人为了避开那条河,从桥上绕了一圈,才算绕了过去。
到了树前,罗羽扬却皱了眉。
先前李艳玲说屋子里有个什么聚凶阵,罗羽扬就觉得奇怪。
倒不是因为她没听过这个阵法,也不是因为这阵法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她并没在这别墅里察觉到任何阵法波动。
要是说这别墅有阵法吧,罗羽扬不认为有任何阵法能瞒过自己的眼睛,这个倒是没什么依据,纯粹就是盲目的自信。
可要说这别墅里没阵法,那这屋子里的死气与衰败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李艳玲身上会吸附了这么多的奇怪气息,多到快要把她身上的生机淹没。
如果说院子里真的有什么阵法就算能瞒过罗羽扬,可这么近的和阵眼接触,怎么也能察觉到一丝波动,然而罗羽扬不管怎么看,依旧没能发现异常。
要说实在有什么不对的,那就是这颗树上有一种很混乱的情绪。
恨,怨,惧怕…
虽然问题就摆在眼前,身为风水渣的罗羽扬却没能力看出细节,只能留了一个心眼,打算一会给胡小棒发消息问问,实在不行晚上再找机会观察。
看完樱桃树,李艳玲一直很紧张的询问,罗羽扬却没说任何话,只叫她带路去看看死穴。
李艳玲见问不出来,坚持了一会也就放弃了,带着罗羽扬两人往地下道走。
随着走进地道,罗羽扬终于感受到了阵法的气息,集体分不出好坏,只觉得这个阵法特别玄妙,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地道里有阵法,这个李艳玲并没有说过,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忘了说。
又走了一阵,地洞口就再前面,李艳玲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神色有些匆忙。
罗羽扬见她这样,索性让她有事去办,办完再来,自己则带着白土土先去死穴。
李艳玲犹豫片刻,低声道歉后转身就走,看她离开,罗羽扬才不着痕迹的在地上摸了摸,捡起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珠子。
她看似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周围气场一变,那种被盯上的感觉瞬间消失。
做完这一切,罗羽扬不着痕迹的转头看了看,见李艳玲神色如常的往前走着,并没有回头和停顿,心底的戒备稍稍松了一些。
若无其事的走进死穴,看到床上被绑得死死的消瘦男人,罗羽扬却是一惊,刚散去的戒备再次升起,仔细在屋子里打量起来。
罗羽扬打量的同时,白土土终于再憋不住,轻声开口。
“小羽毛,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罗羽扬听他问,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阴气,附近可能藏了一个鬼。”
说话间,罗羽扬掏出一直贴身放着的银针扎破手指,在左手上缓缓画了一个符案。
“阴阳逆位。”
随着她的动作,左手上的符案有发出黝黑的光,周围光线都变暗了一些。
做完这个,罗羽扬再次徒手画符,这一次却有些繁复。
“阴阳两分,互不干扰。”
她的动作做完,地下室彻底变了模样,入口处宽阔的地道消失不见,被一条河流取代。
地下室内所有装饰也都消失,彻底陷入可以视物的色彩斑斓的黑。
正中间床上的熊胖也不再被五花大绑,躺在了一个石头上。
做完这些,罗羽扬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土哥,去门口放哨,看到李艳玲的身影就给信。”
白土土虽然好奇,却知道罗羽扬不说的时候问不出什么来,也没多话,听话的走到地洞口守门,顺变打开了手机,开始录制。
罗羽扬早习惯了他这德行,也没管他,三两步走到石头边上,伸手就去掐熊胖人中位置。
她的手刚碰到熊胖,还没用力,之前昏迷不醒的熊胖瞬间醒了过来,躲过了罗羽扬的手,戒备的看着罗羽扬。
看他醒了,罗羽扬并不觉得奇怪,毕竟熊胖生机充盈,阳气爆表,魂灯正旺,本就没理由昏迷不醒。
看他对自己的防备,罗羽扬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直接开门见山,也没再多浪费时间。
“熊胖是吧?我是你老婆找来救你们家的,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
熊胖犹豫片刻,四下观察了一番,却不答反问。
“你真的能救我吗?我的女儿已经…”
熊胖刚开口说了两句话,白土土却开始示警。
罗羽扬看情况不对,虽想快点找出真相和应对之法,却还是咬牙放弃。
“事情有变,你先躺下,我们再找机会聊。”
说完这话,熊胖也不敢耽搁,匆匆躺下,闭上眼睛的同时却低声说了一句。
“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一个恶魔。”
熊胖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罗羽扬就抬手撤去符法,伸手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捏,示意他先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