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又发现一具尸体,跟上次一样,只不过这次消失是……肾脏”。
这时一个小警官跑过来对罗莎警长小声说道。
“在哪!”罗莎邹起眉头。
“还是那个画室………”。
…………………………。
瓦尔街区,所罗门画室,下午2点16分。
“警长,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心脏,肝脏,这次是肾脏,这个凶手不会是个收集癖吧,格林警官对罗莎说道。
“是不是收集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凶手还会再次行凶,你做好现场记录,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罗莎警长的表情有些凝重。
“警…警长,这个画室一个月死了三个人,我们连一根毛都没找到,你说会不会是鬼啊”。
另一个警官声音打着颤小声说道。
罗莎回头瞪了他一眼“干你该干的事”
陆虞看着地上的女尸,身材纤细,长发,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仔细看她的嘴角好像还带着一摸浅笑。
他动动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详的味道。
陆虞摸摸自己的鼻子,最近是越来越灵了。
“伤口整齐,周围没有打斗的迹象,尸体的衣服连一点皱褶都没有,这里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陆虞悠悠开口,随后站起身打量着周围的油画。
“你看出了什么”罗莎扭头看向陆虞。
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副等人高的油画面前,油画看着还没有完工。
黑红为底色,上边画着一个身披黄金战甲的勇士和一个长着三条手臂,身上充满鲜花的畸形人,勇士用黄金剑刺穿了畸形人。
黑色的血液染红了勇士的战甲和他的面庞。
画还没有完工,畸形人身后满是高山流水,各种小鸟动物围在畸形人身边,勇士身后则是漆黑一片,只是上了底料。
“气息在这里消失了”陆虞呢喃。
“你说什么?”罗莎问道。
“没什么,尸体伤口整洁,位置准确没有多余的口子,说明凶手很了解人体的构造”。
“是医师?”罗莎问。
陆虞回头看了罗莎一眼,继续说。
“不一定,凶手给尸体穿上裙子,梳理了头发,又把周围的所有痕迹给抹去,这样的冷静又熟练;可不像是一个医师能完成的”。
“那是谁?”。
“不知道,也许压根就不是人呢”陆虞笑了笑“不然为什么接连死了三个人你们什么也都没找到”。
罗莎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噔噔噔”踩着军靴走了。
陆虞看着罗莎走远,在心中询问查尔斯“你确定是那个什么赫尔嘎啦的信徒干的?”
【赫尔哥特】
【大型智慧型深渊种,自私,贪婪,最喜好研究生物构造,这里留下的气息就是他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信徒干的,不是他自己来?”陆虞问。
【人间里有“神”,他不会来找死】
“我的天,你够了,还神……”陆虞鄙夷了一波查尔斯就悄悄离开了所罗门画室。
他要去一个地方。
刚走出画室,陆虞就感觉有什么在暗处观察着他,不过陆虞并没有在意。
来到瓦尔街区103号,黑色信函上的地址就是这里。
显然这是一家花店,名字起得还挺文艺的;叫“白色的救赎”。
如果不是看见屋子里一盆盆的奇花异草,陆虞还真看不出来这里是个花店。
昏黄的阳光从窗间照入,陆虞背着阳光走进花店,里边的柜台上坐着一个年纪不小的妇人。
见陆虞进来,她对着陆虞微笑,看着很和蔼“你好啊先生,买花吗?”
“我随便看看”
陆虞看向柜台上的摆放着的卡片,扣着摆放在柜台上,还有重叠的看不出来有多少张。
妇人注意到陆虞的目光,将卡片重新洗了一下。
“你要不要占卜一下,不是很准,图个乐趣”。
陆虞看着卡牌的背面,整体漆黑,上边画着一颗半睁的眼睛,周围是像太阳一样的黑色波浪。
“不要钱就行”陆虞平时很抠门的,即使他很有钱。
妇人轻笑了一下,把洗好的卡牌摊开放在陆虞面前,示意他随便选择,这回看清了一共有十张。
“直视你自己的内心,不要抗拒,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陆虞也笑了笑,忽然注意到了妇人脖子里的一条项链,通体幽蓝,像是黑暗里的一道流光。
“随便选吗,这也太儿戏了”。
“本就是游戏,何必这么认真”。
陆虞吧唧了吧唧嘴,随手从柜台上拿起一张卡牌。
看着这张牌,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陆虞身后橘红色的阳光,虽然很暖,但是身上却有些阴冷。
卡牌上边画着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暗里的人,身上披着一块残破的黑布,只留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睛在外边,周围还漂浮着浓浓的胧雾。
神秘,强大,帅气这是陆虞给这张牌的理解。
“来让我看看”妇人轻手接过卡牌。
“孤独,伪善,痛苦,孩子你很迷茫”妇人的声音带着些虚无缥缈的韵味,让人无法捕捉。
陆虞“………”
“也许是吧,我见过一些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东西,我去过了真正的“深渊””陆虞的声音有些低沉,让人琢磨不透。
“哈哈哈...”妇人似乎好久都没有跟人聊过天了,她笑的很开心“你果然很特别啊;孩子”。
“这张牌的名字叫“窃密者”,很适合你”妇人把十张卡牌洗好放在一起。
陆虞看了看外边已经沾满半边天的火烧云,拿出那印有金色蔷薇的信函放在柜台上。
“有人让我来找一个叫格奥奇·霍尔的人”。
妇人看见黑色信函,棕黄色的瞳孔微微扩散,像是在回忆。
她轻轻拿起信函,手指细细摩擦着金色的蔷薇。
随后她将那张“窃密者”卡牌递给陆虞“我祝福你,它将指引你找到正确的方向”。
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格奥奇不在这里,快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
“为什么要我离开,您认识陆之昂吗,他是我父亲”陆虞接过卡牌表情有些严肃,这妇人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他必须要问清楚。
可是之后不管在怎么问,妇人都是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陆虞只好拿着卡牌离开,当他快出店门时,妇人又开口。
“世间万物,都在注视之中,而你;却是局外人”。
“被谁注视,“神”吗?”陆虞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