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化的爱情,再说结果本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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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远在藏厄监狱中吃了睡,睡了吃。
期间确实在牢房的各个角落找到了一些干枯的血迹,想来那老者所说的不错,确实有不少人在第三层自杀。
而且这牢房可以说是空无一物,所以换句话说这里自杀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头撞向墙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害怕虚无,到拥抱虚无,再到现在的连虚无都感知不到。他才知道,比起死亡,有些东西更加的可怕。
记不得吃了第八顿还是第九顿之后,隔壁的老者咳嗽了两声似乎现在才醒过来。
“您醒了。”沈慕远小声的问,他以为因为那老者的小声,自己再也不想同对方交流,这会听见对方醒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那般,自己说的话终于有点回声了。
“嗯。”那老者小声的回到了一句。
沈慕远仔细听了听,那老者好像是在吃东西。
“想不到您睡的挺久,您这样的年级有这样的睡眠可是不简单啊。”沈慕远说。
“面对寂寥,唯一的办法就是睡觉了。这也是我这些年唯一学会的本是。记得以前我睡了足足一个月,这狱卒还以为我死了呢。”老者回答。
“您来这么久了,这第三层的,有没有出狱的犯人?”沈慕远试探性的问。
“有,不过他们都自杀了。”老者慢慢的说。
“就是说活着的没有了?”沈慕远问。
“也有,就是不知道之后是不是活着了。”老者说。
“啊,对。”沈慕远想起来了,“传说中那些越狱的人。”
“传说?”老者疑问,“这是你们现在年轻人用的词吧,在我看来那可不是传说,而是这几十年来真正发生的事情。”
“那您可以跟我说一说吗?”沈慕远这会来了兴致。
“当然可以,这地方太无聊,聊天本就是消遣事情最好的方法。”老者说,“你那个牢房里上一次有人还是在五六年前了,我本来以为他三四年才会发疯,会有段日子能消遣一下,没想到那人来了半年就一头撞死了。现在的罪犯素质也太低了,本来就没命活,还去犯罪。”老者的话语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无奈。
“您放心,我是没这么快自杀了。”沈慕远马上回答,他这段时间已经有些受不了了,生怕那老者睡过去,自己恐怕真的熬不了多久了。
“真的吗?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刚开始有点活力,后面立马就颓废了,我劝你也放平心态,这样能晚几天发疯。”老者慢慢的说,他的语速也是始终保持不变的,“如果你想知道你们外人眼中的传说,那么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进来的?我可是不信他们会抓错人。”
“我嘛。”沈慕远想象,“我叫沈慕远,是人界来到灵神学院的学生,至少本来应该是的。”
“我可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因为你早晚也一样会发疯的。”老者说。
“看样子我是真的难逃一劫了?”沈慕远在自问,“其实我这个人不爱惹麻烦,所以这次说我有罪,顶多是在灵神学院杀了两个人。”实然他不知道要怎样介绍自己的罪行。
“学生杀人?现在的校长是谁?”老者问。
“鼎封校长。”沈慕远回答。
“嗯?”老者疑惑,“那黄毛小子当上了校长?”老者疑问。
“是。鼎封就是我们灵神学院的校长,应该有个三四十年。”沈慕远心想鼎封校长少说也有七十岁了,这老者居然还叫他黄毛小子,想来对方年纪应该近百了。
“太久没出去了,也不知道灵界的变化如何。不知道也好,倒也不至于把遗憾带进棺材里了。”老者说,“你想听藏厄监狱四人的秘密?”
“对。”
“其实很简单,你是灵神学院的学生,肯定知道这葬神之地是被设有一道名为‘神出无门’的结界吧。”老者说。
“自然知道,这道结界比建造监狱的时间还要长。”沈慕远说。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当年无上宫就是因为这里有一个‘神出无门’而建造的监狱。”老者说,“所谓的‘神出无门’是一种幻术。”
“幻术?”沈慕远疑惑,“不对,幻术只能对人对灵兽对生灵使用,本质上是迷幻。一片区域内怎么会有幻术?”
“你所说的幻术,是局限于灵气中的术。”老者说,“但是我所说的这个是神使用的。这个术的目标始终是人,不过这个术会存在于一片区域。当年十二神王创造了灵界,他们希望至少自己死后不被人打扰,所以在这葬神之地设了一道‘神出无门’。它既是结界也是幻术,三百里沙漠中,任何的生灵处在其中便会不分远近,不分左右,不分东西,不分前后。”
“原来如此,这就是葬身之地为什么没有其他人类建筑的原因了。”沈慕远说。
“神对人还是仁慈的,这一道结界边缘地带幻术效果并不明显,但凡有人想要闯入,被弄得头晕目眩也可直接出去。”老者说,“可悲的是那些意志坚强的探险家,他们越往沙漠里边走,越分不清方向,有时候他们自以为是在跟着太阳的方向走,但是却适得其反。很多来这里冒险的人可能最后死了,连三十里都没走到。这也让这葬神之地有了各种传说了。”
“也就是说,这里真的有十二神王的神墓,只不过没人找到?”沈慕远问。
“不,这个传言的真假谁都不能确定,因为四百年前的无上宫都没能找到神王的神墓。”老者说。
“无上宫是怎么做到的,在这片地界建造监狱?”沈慕远问。
“说难,也不难,这是神所设下的结界。你可知无上宫公众内部有人是有神气的?”老者问。
“灵王冬鸣?”沈慕远一下子想到了。
“哦?你知道的不少嘛。”
“这没什么,只不过我差点死在了他当年锻造的灵刃之一的寒鸦下。”沈慕远苦笑了一下,觉着自己这辈子也逃不过那个阴影了。
“你说的是寒鸦?”老者问。